第24章 收获满满
下午再次进山,就是腊梅带着南乔在山里转悠了。
因为啥?还不是因为腊梅知道那一直被自己当做山中杂草的是能卖银子的药材之后,她就想起,在另两个山头的西南坡密林底下,好像也长了不少这东西。
往常她们进山时从没在意过这玩意儿,哪成想居然还是药材,说不定还能卖上银子,这对她来说刺激能不大吗?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就直奔那缓坡。
走了多半个时辰,又翻了两个山头,还跨过了一条小溪,腊梅才领着南乔来到那一片阔叶林底下。
还别说,腊梅的记性一点都没差,这么大一片倒真是那三枝九叶草。
腊梅用眼神询问南乔,是不是?南乔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腊梅还等啥呢?赶紧摘呀!
两个人半蹲着,一人把一头,就去拔那三枝九叶草。
南乔记得这三枝九叶草好像是根能入药,叶子也能入药,反正都是有用的。
两个人不说话,争分夺秒开始干起来。
因为腊梅说了除了这一片,她还知道有一个地方也长了一大片这样的药材。
两个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一片摘完了,赶紧往下一片赶。
直到太阳偏西,腊梅才站起来,捶着自己的腰。
“这一大天可累死我了!”
她看到背篓里装的满满当当的药材,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南乔也舒展了四肢,伸伸胳膊动了动腿。
可不是,自从到了大岭村,这还是头一次有这么大的劳动量,她也感觉有点累。
满山遍野的瞎窜,要不是这些药材能卖钱,估计自己也没有动力。
“茵茵,咱回吧,要不一会儿天就该黑了。”
南乔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那咱赶紧走吧。”
两个人这才从山里出来,眼见着快出了林子的时候,还在林子边上又捡了一大片白蘑菇。
可是背篓实在没地方装了,还是腊梅有经验,在那高大的藤树上摘了几片大叶子,将蘑菇用大叶子包了,抱在自己的胸前。
腊梅示意南乔,“茵茵,看到了吗?这样就能拿回去了。”
于是南乔也学着腊梅的样子,在树上摘了几片大叶子,将那白蘑菇包起来抱在胸前。
南乔和腊梅两人一进苏家的大门儿,眼尖的小苗看到腊梅就冲了过来。
此时的小苗,早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就是那衣服穿着有些大,应该是苏禾的衣裳,山杏给她换上的。
“娘,你可回来了?”
腊梅摸了摸小苗的头,脸上带了一抹难见的温柔。
正在这时,老村长媳妇李氏也从正房里走了出来,腊梅看见李氏,难免有几分吃惊。
“娘,您咋来了?”
腊梅惊讶,婆婆因为身体不好,平时很少出家门的。
李氏笑着说道,“今日天好,我就出来走走,正好小苗在这里,我就也来找大嫂子说会儿话。
咱们家小苗造的像个泥猴子似的,这身衣裳还是穿人家小禾的呢。”
腊梅摸了摸小苗白净的小脸儿,“那小苗谢没谢过小禾姐姐?”
小苗扬起小脸儿,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你啊哈,小苗已经谢谢小禾姐姐啦,我还和小禾姐姐说了,这件衣服我先穿回家,等娘洗干净了再给她送回来。”
腊梅听见小苗的话,笑得眉眼弯弯,“好!小苗真是个好孩子。告诉你小苗饿没饿肚子叫没叫,一会儿你回去给你做好喝的蘑菇汤。”
一听见有蘑菇汤喝,小苗立马眉开眼笑,“小苗不饿,山杏姑姑刚刚给我们做了素菜饼子,上边还放了芝麻呢,可香了!还有阿奶刚刚过来的时候也给我们带糖了小禾姐姐可喜欢吃糖块儿了,下次爹爹再给我买糖的时候,我还要再给小禾姐姐送两块。”
腊梅的脸上满是笑意,歉疚的看了南乔一眼,还真是麻烦人家三杏了。
“茵茵,天晚了,我们也得回了。”
这还是李氏头一次看见南乔,虽然刚才这姑娘已经跟她打了招呼,可她看着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赞叹,这姑娘长得还真是好,在这大岭村里算是头一份儿了。
寒暄了几句,李氏娘几个就好吃。告辞回家去了。
院子里的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南乔,最后还是大些的苏田开了口。
“娘,你饿不饿?小姑姑做了菜饼子,我去给你拿。”
说完了话,他就噔噔噔的跑进了灶堂里头,真拿了一块菜饼子出来。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南乔接过那张菜饼子,丝毫没有嫌弃,直接就咬了一口。
也不怪她这么着急,她确实是饿了。
这一大天,就早上在家吃了两根地瓜,如今天都要黑了,能不饿吗?
她几口就吃掉了这张饼子,又立马进了灶堂。
腊梅说要回去做蘑菇汤,她何尝不想做道蘑菇汤呢,这刚捡回来的新鲜白蘑菇,做成汤,可鲜美了。
不出所料,这一晚,苏家人吃了个肚子滚圆,松软蓬松的菜饼子配上味道鲜美的蘑菇汤,还真是一绝。
不一会儿,天渐渐黑下来,整个村子陆陆续续有星星点点的烛火亮起。
苏家的正房里,三杏也将屋里的烛火点燃,顿时,原本暗黑一片的屋子,亮堂了不少。
不过,若是离得远看人的时候依然是影影绰绰。
南乔挑了帘子进来,三杏见到南乔很是亲近的喊了声大嫂,就接过她手里的药碗。
自打苏大山走后,张氏又犯了病,两条腿疼的厉害。
前两天,苏二林特意去镇上给张氏抓的药,每日里早晚煎服,这是晚上的份儿,南乔刚熬好就给张氏端了进来。
“汤药现在不凉不热的正好能喝。”
张氏是被三杏扶着坐起来的,她靠着后边儿的被褥,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精神,有些恹恹的。
她听了南乔的话点了点头,端起那碗先是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感觉真像南乔所说的,温凉正好,便端起碗咕噜咕噜将那碗药囫囵灌了下去。
三杏不停地轻抚着张氏的背,“娘,您慢些,别呛了。”
张氏鼻腔里嗯了一声,却没再说其它话,而且喝着药的动作依然没慢下来。
不一会儿,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儿便被她灌了进去,然后她就着三杏的手臂又躺了回去。
山杏给张氏盖好了薄被,看着张氏两鬓发白的发丝,不免有些心疼。
可她也知道,娘这是心病,她那心里惦记大哥呢。
她知道自己没法再劝,便只能拿着空碗出去了。
南乔倒是没走,她坐到炕沿上,蹭到张氏旁边,没说话却幽幽的叹了口气。
“娘,您得自己个儿振作起来,要不然那药即使喝了也是白喝。”
自打苏大山走后,在张氏的再三要求下,南乔对张氏已经改了口,由原来的婶子变为了娘。
南乔根本也不在意那些,不过就是一个称呼,再说张氏说的也没毛病。
在外人看来,现在她就是苏大山媳妇,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若是不称呼张氏一声娘,而是叫她婶子,倒显得不伦不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