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虚而归
听到了月稚的声音,任暝心里也想不清她心中所想,可不管她怎么想要怎么做,这都不是任暝自己能够掌握得了的了,于是乎任暝借着她这一声催促,顺势推开了房门。
当门推开的那一刻,任暝与屋里的两人齐齐都是一同露出个惊诧的表情,眼前一亮的原因则是,任暝竟看见妙菱和媚兰共同坐在一起。
任暝门一推,坐在茶座上的两人齐齐站了起来,妙菱望着任暝,意外的脸上惊讶地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果真如媚兰所说!你竟然真的回来了,完好地回来了!”
妙菱连忙行至任暝的身边,大约是因为顾忌到有人在,故就没有选择拥抱任暝,只是怀念地看了看他,大约也是习惯了任暝动不动就失踪。
媚兰这时也起身,巧步微移,随后行至任暝的面前,和妙菱一样地欣喜地望着他,只言:
“我就知道!”
而后妙菱终也是迫不及待似地来到了跟在他身后的月稚身旁。
可来到了任暝的身边,只见妙菱忽而变了脸色,仿佛诧异似地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竟用一种略微审视的目光看着月稚,而后上下打量了她。
夸张地更是缓步绕着月稚缓步半圈,举止有些失常的妙菱站在她的身后,竟是这么问道:
“月稚,你怎么跟着任暝一同的?”
闻言,任暝骇然地回头去看她,等着她的回答,心中岂止忐忑二字可以形容?
顿时时间仿佛都已经停止,媚兰看到任暝骇然地回过头,正诧异着任暝为何是如此反应的时候,那月稚开口了。
便见那个往日活泼的少女今天却异常地腼腆,眼神飘忽了一下后,在任暝那无比惊恐的眼神,缓缓地开了口,只见她望着妙菱语气竟淡然道:
“我在后山采药,无意间遇见了修炼回来的任暝少爷,便与他一起回来了!”
发誓要揭穿他的月稚,出乎预料地没有兑现先前所说的话,任暝一颗悬着的心猛地放下了。
心虚的任暝止住了不住狂跳的内心,佯装镇静地连忙回道:
“是啊是啊是啊!我修炼回来,正好遇到了采药的月稚!”
说完,任暝悬着的心却还是不能放下来,原因是他看到妙菱依旧对着月稚露出一副怀疑的目光。
“妙菱。。。怎么会?”任暝不敢相信他这么容易就被妙菱所警觉。
任暝何时见过妙菱这样?一副怀疑没有信任的表情,就在这个时候,任暝眼睁睁地看着妙菱在观察了一会儿月稚之后,开了口:
“月稚你真的是偶遇的任暝少爷吗?”
妙菱这话说得不无根据,见到那与往日有很大不同的妙菱,情绪有些抵触狐疑的表情,任暝心中顿时无比钦佩似地狂骇,忍不住心想:
“这女人的直觉当真恐怖!妙菱她一定是有所发觉,否则万万不会说出那样怀疑的话!”
饶是月稚现在没有说出他俩的所作为,但此刻任暝依旧不能放下心来,妙菱的直觉灵敏得让人胆寒。
任暝紧张地观察着妙菱的反应,后终于是可能因为实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故妙菱才缓缓松了口: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巧了,那么月稚你快回去休息吧!你若有缺什么药草与我说便罢!我回头和任暝哥哥一同去帮你买来!”
“行的!我晓得了!”
说完,在妙菱的首肯下,月稚忙不迭地踏着碎步匆匆离开了妙菱处。
殊不知,任暝的表现已经暴露了他定然做了心虚的事情。
望着月稚身形有些走路不稳还踉踉跄跄的背影,任暝感觉内疚极了,就好像亏欠了她什么似的。
见任暝不住地回头望那月稚的离去,妙菱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皱眉,语气略微急促地匆忙唤了他一声:
“任暝!我不是说过,你再走,定要和我说的么!”
被这么一喊,任暝连忙回过头去看她,便见妙菱气得鼓着嘴巴,墨写似的眉头微微蹙起,气恼得倒也可爱,可语气也有些撒娇。
任暝连忙去回:“对不起妙菱,因为事态有些着急,所以没来得及与你讲!”
可今天反常的人却不止月稚,还有妙菱,心虚地说完这些话后,任暝赫然看着妙菱竟径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主动地靠近了距离,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孩伸手替自己理了理衣衫,而后冲自己撒娇似地嗔道:
“任暝哥哥真是讨厌!难道你就不知我们还有最后几天便是大婚了,你怎可怜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望着这十分反常的妙菱,竟然嘟着嘴冲自己埋怨傲娇地道,任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哪见过妙菱与自己这般态度?可以想象,世人眼中高贵的谪仙子竟然会在他任暝身边这般粘人还发嗲,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恐怕不止是大跌眼镜这么简单。
“额。。。”任暝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他有些招架不住妙菱的如此行为,说完后,任暝看着她,再一次地回答她一句:“对不起!”
可他一句话说完,还不等他再解释,那妙菱便匆忙出口打断了他:
“不,我不要你总说对不起,我要你用行动证明!”
“什么行动?”
任暝不明白妙菱话中的意思,却总觉得今天的妙菱有些怪怪的,总而言之可以用“魅惑”两个字来形容,一般来说这两个字与清纯高雅的妙菱向来是不搭边的。
说完,任暝就看着妙菱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然后竟粗鲁地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而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被狠狠地吻住了,任暝心里面狂骇,不是因为接吻,而是因为妙菱的主动。
“这反常啊!太反常了,这妙菱不会是扶桑神杖变作的假妙菱吧!”任暝这样猜测,毕竟这妙菱和往日清纯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可就在任暝心里面这样猜测的时候,任暝看到了爬到餐桌上,化作腓腓模样的扶桑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以及旁边坐着喝茶看着他俩接吻的媚兰。。。
任暝猛然大惊失色,匆忙推开了妙菱,而妙菱这时也想到了屋里还有客人存在,连忙看向了媚兰方向。
这时媚兰识相起身默默无闻地朝着门口走去,只见她迈着性感的大长腿快步离开,一边还笑盈盈地冲他们道:
“真是让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既然任暝平安归来,那我也就不再逗留了,祝你们今夜愉快!”
说完,媚兰也丝毫不拖沓,还不等他们回答,几步就离开了妙菱的住处。
看到媚兰的离去,任暝也有种说不尽的感觉,可是此刻那佳人的情意正浓,哪有心思去在意那人。
看着少女情意绵绵,任暝忍不住地就想要问:“妙菱!你怎么了?”
妙菱再度贴近了他,只见两人都可以相互闻见对方的鼻息,妙菱用一种极度妩媚的眼神望着任暝,语言轻佻地说:
“我只是欢喜任暝哥哥,有什么不对吗?情之深,爱之切!”
说完,四目相对的两人就再也禁不住火热的气氛,倒是妙菱率先抱住了任暝,拉低了任暝的脑袋,借着这势头,任暝一下子便吻住了妙菱,一时间二人情意浓浓,气氛很快就加热到了一个难以控制的温度,就像是两只在一起游戏的两只土拨鼠,紧咬着对方的嘴唇,情况顿时难以控制地开始相互拉拉扯扯起来。。。
然此刻任暝的脑中仅存的理智告诉他:
“妙菱这绝壁是看出了点什么!”
一旁趴在桌子上的腓腓见状,一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迈动着轻盈的身姿,一跃跳出了妙菱家的屋子。
可出奇的是,腓腓一出了门就遇到了个熟人,这人正是刚刚离开了妙菱住所,却没有离去而是一直待在妙菱住所前月稚,只见月稚眼含着复杂的薄光,透过门窗上灯烛透出的剪影,望着几乎贴在了一起缠绵的两道人影,月稚的眼神在疯狂挣扎,有遗憾有憎恨。
。。。
又是难忘疯狂的一夜,待天气晴好地大亮,任暝陡然从妙菱的床上惊醒,接连不断地变故让任暝有种不甚真实的感觉。
总觉得良心很是不安,当扭头侧目看向身旁的妙菱时,任暝赫然看见,那妙菱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起码比自己早很多,此刻的她正侧身躺在自己的枕边,一双如孔雀般魅惑传神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任暝莞尔,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咧开嘴笑了一声:
“早上好啊!”
可妙菱陡然间就像是变了性格一样,在与任暝发生了那事情后,一介黄花大闺女却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异常地冷静的态度,转而对任暝浅笑了一声,道:
“任暝哥哥可真是厉害,我险些都招架不住了呢!”
这话说得异常得露骨,就连风流倜傥的任暝都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呵呵~”任暝尬笑了一声,顿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连忙去寻自己的衣服穿,可当看见那间昨晚不知何时被丢在远处墙角的那套腓腓从乱葬岗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时,任暝又犹豫了。
可不知怎地,在经历了一夜的疯狂之后,任暝忽然觉得这往日贤淑的女人有些危险得异常,故而有种想要迫不及待离开的冲动。
任暝连忙起身去拿那衣服,看着浑身都是她昨晚咬出齿痕的任暝,饶是此刻淡然的妙菱也有些羞红了脸,可就在任暝心情复杂得急不可耐地像是个渣男想要道别妙菱的时刻,躺在床上靠着一张棉被蔽体的妙菱忽而开口了,只见她开口说道:
“任暝,你昨天和月稚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