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阿修罗王之怒(七)
震惊,恐慌,颤抖,各种负面情绪在王浪的脸上呈现的淋漓尽致。
望着姬天纵那逐渐靠近的身影,他哪还有刚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被吓得犹如惊弓之鸟一样,踉踉跄跄的不断往后倒退。
“你……你别……别过来!”
“敢……敢动我,我姐夫……不会放过你的。”
“哐铛”声响中,王浪的身影后退着绊倒在了地上,他的脸色一片煞白,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谁给你的狗胆敢动我父亲的?”
姬天纵开口,话语虽然说的平淡,但落在王浪等人的耳中,却是宛若死亡之声回响。
而对于王浪的威胁,姬天纵却是充耳不闻,置若罔闻。
地上乌压压地躺的一大片人影不止吓傻了王浪,同时也狠狠地震颤到了站在舞台上的韩姬以及躲在厕所门口偷看的胖子三人。
“这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这么能打?”
“整整将近四十几号人呀!”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竟然全被他一个人给放倒了。”
卫生间的拐角处,胖子以及他的两名同伴趴在那里,注视着大厅内的场景,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颗鸭蛋。
其中一名穿着红色西服,脸色有些黝黑的青年望着场中如杀神般耸立的姬天纵,眼中的神情是那般的难以置信?
“完了!”
“死定了,刚才我还骂他来着?”
“他要记仇,那我还不得被他给打成三级残废。”
胖子苦着一张大逼脸,心中七上八下,忧心忡忡的样子,让人感觉有些搞笑。
舞台上,韩姬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姬天纵的背影,眼中光彩涌动,不知道心中在暗暗盘算着什么?
压迫的脚步仿佛来自地狱的丧钟,一步一步踩踏在王浪的心头,让他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
“小子,你别太过分。”
“得罪我们就等于是得罪了整个洪兴集团,东阳市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
王浪的身后,站着他的十几名心腹手下,其中一人望着已然靠近的姬天纵,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
姬天纵抬头,冰冷淡漠的眸子横扫而过,随即开口道:“砸我父亲的店面,殴打我父亲同他店里的员工,这些事都是你们干的吧?”
“是要怎样?”
“小子,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你若再不知进退,老子今天跟你玩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之前开口的青年脸色狰狞,猛然从身后掏出一把长长的西瓜刀,恶狠狠地看着姬天纵。
王浪被人搀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忙掏出手机躲在人群后面开始打电话求救。
姬天纵并未阻止,他想要杀的人,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如果他所料不错,王浪打电话所求之人无非就是陈黑虎。
正好,为了将事情彻底解决,姬天纵也想会一会陈黑虎,看看他到底有啥本事。
“勇气可嘉!”
“那就先找你算账。”
先不去理会王浪,姬天纵将目光放在了持着水果刀的青年身上,身上气势爆发,如猎豹捕食,一个纵跃就飞扑了过去。
青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持着手中的水果刀径直朝着姬天纵捅去。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姬天纵口中发出一声冷哼,身体微微一侧,避过青年直刺而来的一刀,右手闪电般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青年的口中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手中的水果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妈的!”
“这家伙是来寻仇的。”
“大家一起上,跟他拼了!”
站在王浪身边的十几名混子全部参与了上午殴打赵父的事件,知道姬天纵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口中大喊一声,掏出身上携带的家伙一窝蜂的全部冲了上去。
姬天纵右手闪电般伸出,在青年胸膛上接连用力点了几下,随后将其一脚踹了出去。
落地的瞬间,青年男子突感自己胸前有几处地方传来一阵猛烈的刺痛感,可没持续多久,那种疼痛感便又再次消失不见。
青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刚才被姬天纵踹了一脚所引起的正常反应。
他却不知,姬天纵刚才连点他胸前任脉、中庭、巨阙、神阙、膻中这五处所在,实则已经往里面注入了一股暗劲。
暗劲入体会慢慢扩散并且破坏他的这五处要害,造成筋脉扭曲爆裂,血液逆流堵塞,最后直接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姬天纵所施展的这门手法叫做《截脉手》,乃是在他四五岁的时候由战叔所亲传。
战叔当初在教他《截脉手》的时候,曾很郑重的叮嘱过他,在武学修为没有突破到内劲大成之前,不允许他私自动用这门武学。
姬天纵曾问过战叔原因?但战叔却没有告诉他,只是很慎重的吩咐他一定要遵照他的吩咐去做。
这么多年来,姬天纵也一直谨记着战叔的吩咐,在自身武学修为未达到内劲大成之前从未使用过《截脉手》。
但现在他的武学修为早在两年前就突破了内劲大成期,所以使用《截脉手》也不用再有所顾忌。
冷眼注视着向自己冲杀而来的十几名混子,姬天纵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意,这些人乃参与围殴父亲等人的行凶者,所以他不准备给他们留活路。
右手掌中暗劲涌动,姬天纵中指食指并拢,身影如幽灵般窜动,不断地点击在每个人胸膛的各处经脉穴位之上。
但凡中招者,顿感胸腹间一阵猛烈刺痛,浑身冷汗直流,接着便酸软无力,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这种情况初期会间隔很长一段时间,随着体内暗劲对胸膛内任脉与各大穴位的破坏,中招者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直到最后筋脉喷张爆裂,血脉逆冲而亡。
随着最后一个人影被姬天纵一脚踢飞,新一轮的战斗再次完美结束。
入眼所望,原本宽敞的大厅里,现在却是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一个个不是抱着胳膊就是抱着腿,口中哼哼唧唧的哀鸣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