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黑与白
“对赌？”
暮千音满脸疑问。
“没有，没有这回事！”
南术疯狂摇头，连忙否认。
“是这样的……”
在禅修一顿解释下，暮千音总算明白了。
“师父，是不是你又丢人了？”
暮千音盯着南术，笑着问道。
“没有，钓个鱼算什么丢人嘛！”南术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暮千音。
“就是，连钓个鱼都丢人！”暮千音笑着故意说道。
“诶……你个丫头，他们几个老头欺负你师父，你管不管？”
南术傲娇的抬着头。
“管，当然管，输了的，给我弄些好吃的来！”暮千音说完径直朝着楼内走去。
几个老头对南术指指点点一通，随后纷纷散去。
“诶，不对啊，我娘归楼，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凌风带着祭音等人来到谷内。
“是楼主归来，又不是你归来，当然没人了，暮楼主半路消失，肯定是先回来了！”黎哨一开口便怼的凌风说不出话。
“这谷内真好看！”
霜牙等人，看着谷内漫山遍野的红枫，久久挪不开眼。
“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地方！”连祭音都出口赞道。
“我们几个除了茫茫白雪，还见过啥？”
元初小心翼翼的研究着脚下的水面桥。
“这里以后就是你们几个的家了，当然我们也是一家人了！”
凌风欣喜的说道。
“谁跟你一家人？”祭音瞪了凌风一眼。
“不是，你别误会啊，不是那意思……”
凌风连忙解释。
“黎哨丫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快跟我走！”
“院长？啊～去哪里？”
南术远远的看见黎哨，便快速冲了上来，一把将黎哨拉走了。
“这位是？”
远处看着南术远去的背影。
“我们院长，刚好在红湖楼做客！”
凌风解释着。
“他要带黎哨姐姐去哪里？”
霜牙一脸担心。
“无事，走吧！带你们去楼内的众长老！”凌风带着几人，朝着红湖楼走去。
——
草原上，
镜天湖边。
商刍满头大汗地盘坐在湖边，不时的运化着周身刹气。
“噗～”
一口黑血喷出。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竟如此强横？”
商刍痛苦的捂着胸口，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黑血。
“织金之术！”一道男子的声音在商刍身后响起，商刍连忙抬起头。
“赤手牧人？可有法子救我？”
“你低估了那小子，所以才放松了警惕，这织金之术，是个极其难缠的秘术，想要彻底接触，必须得放术之人出手。”
男子站在镜天湖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我就只能，任这什么狗屁织金之术折磨，直至死亡？”
商刍满脸不甘。
“死亡？不至于，我可以替你将其压制，但是无法祛除！”
男子说着伸出手掌，悬在商刍头顶，一道寸劲推下，一股白色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进入商刍的头顶。
片刻过后商刍的面色逐渐好转。
“你且注意，我虽替你压制，但是它在你体内，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男子说着在商刍身旁坐下。
“赤手牧人为何你我皆为刹修，我们的刹气都是黑色的，您的刹气却如灵力一般为纯白之色？”
就在刚才商刍抬眼看着男子的刹气，心里冲满了疑问。
“世人皆知，刹为黑，灵为白，实则不然，黑即是白，白即是黑，都是天地孕育而生，哪来黑白之分？”
男子双眼紧闭，缓缓说道。
“既无黑白之分，为何那些正义凛然的灵修，要视我等为背世之人，驱之，赶之，杀之而后快？”
商刍脑海里闪过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不公，愤怒的说道。
“对为行偏见之事，驳大道逆之，之人才是真的黑，脸是白的，心是黑的！就如那道玄苍松。”
“赤手牧人，您呢？”
商刍闻言，疑惑的问道。
“我啊？我争的历来都是公平二字，你若公平，我就是白的，你若不公，那我便是黑的！”
商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紧闭双眼，不再说话。
红湖楼内
凌风盘腿坐在床上，满头大汗，突然睁开双眼。
“这……？”
凌风注视着自己的左手，一脸不可置信。
“这织金之术，竟然还有此作用？”
就在刚才，在床上屏息凝神的凌风，突然听见别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凌风睁开双眼，发现自己面前是一个很大的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一般，耳边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随后又一女子的声音响起，略显熟悉。
“是商刍！”凌风内心一惊，以为那商刍又再次寻来。
后来凌风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借助商刍的眼睛与耳朵，知晓商刍现下的一切。
凌风安静的听着商刍与那赤手牧人的对话，心中十分震惊且高度认同。
那赤手牧人的观点竟然与母亲说与自己的一样，凌风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那赤手牧人的模样，却发现那人脸上始终有一团雾气阻挡，无法看清。
最后雾气突然散去，一张意味深长的笑脸骤然出现在凌风面前时，凌风才知，那赤手牧人竟然知道自己在偷听。
凌风吓的浑身冒汗，立马离开。
凌风心有余悸的回忆着刚才经历的一切。
随即来到灵墟内。
“无名老头，刚才那赤手牧人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凌风来到无名跟前，故作轻松的问道。
“嘿……这话说的，我想不听见能行吗？”
无名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风。
凌风看着无名一时间有点懵。
“这么说的话，我干什么想什么你都知道了？”
“那肯定啊，我在你灵墟之内！”无名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凌风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不管，以后我与黎哨单独相处的时候，你必须给我把耳朵堵上，眼睛蒙上！”
“嘿嘿，想起啦？”
无名老头一脸坏笑。
“你放心好了，我一个老头，对你们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感兴趣！不感兴趣！”
无名看着气呼呼的凌风连忙摆手否认。
“哼～你个老头，一看就不正经！”凌风说着在无名身边盘腿坐下。
“说正经的，老头你如何看待那赤手牧人的话！”
凌风回归正题。
“他说的不错，天地初始，哪有黑白，黑的尽头是白，白的尽头是黑，这尽头就在人的心里！是黑是白得看你如何自处。”
“一个灵修，他为了争夺一本武学秘籍，杀了很多人，你说他是白是黑？又或者一个刹修，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将死的孩童，你说他是黑还是白？”
无名说完笑咪咪的看着凌风。
凌风与无名相视一笑。
“我懂了！灵刹不是黑白之分，能分清黑白的只有这个人的行为！”
“嗯～对喽！”
无名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