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秦诤被隋尧山这么一抱, 腰直接抵在了入门的鞋柜上,等隋尧山亲完了之后才用膝盖轻轻撞了一下他:“起开,硌着我腰了。”
隋尧山让开了一点身子, 手圈在秦诤的身后替他揉了揉腰,嘴角微抿地说了句:“抱歉。”
他松开了秦诤, 弯身拎起了进门的时候随手放在了地上的塑料袋子, 一边往屋子里走, 一边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秦诤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走进了厨房, 然后自己靠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 托着下巴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方源没跟着你吗?”
隋尧山蹲在冰箱跟前, 把里面快过期了的熟食和牛奶、饮料统统拿了出来, 换上了新鲜的水果和食物。他手里比对着两盒酸奶, 开口答道:“私人行程, 就让他放假了。”
放好了东西, 隋尧山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走到了秦诤的面前,从盘子里摘了一颗葡萄冲了一下,喂进了秦诤的嘴里:“我听陈姐说你把保姆辞退了, 想着你自己估计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就给你买了点东西送了过来。反正你也快进组了,到时候有的是人想照顾你,也轮不到我。”
秦诤被突然喂了一颗葡萄, 用牙齿咬碎在了嘴里后, 酸甜的味道从舌头扩散到了整个口腔里。秦诤缩了一下脖子:“真酸。”
隋尧山略显疑惑地又摘了一颗扔进了自己的嘴里。虽然有些发酸,但入口还是甜的,隋尧山皱了皱眉:“酸吗?酸的话就别吃了……”
他刚打算把葡萄收起了, 一抬头就看见了秦诤笑吟吟地看着他,然后故意拖长了声音笑着说道:“我说的不是葡萄。”
“我说的是你。”秦诤装作不解地四处嗅了嗅,嗅到了隋尧山的跟前,手放在鼻尖扇了扇,故意说道,“嗯,哪里的酸果子熟了,好酸好酸。”
隋尧山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伸手捏住了他的两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了句:“可以了。”
“哦?”秦诤虽然被控制住了,但还是不依不饶地接着打趣道,“隋老师,不是吧,这种醋你也要吃,那我和其他演员有吻戏你怎么办啊?”
隋尧山听他这么说着,心下莫名有些烦躁,于是报复性地低头咬了秦诤的嘴唇一口,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我会加倍亲回来,所以秦老师最好吻戏都能一条就过。”
“噗。”秦诤看着他这么认真地吃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安慰道,“好了好了,就算和别人亲一百次,也比不上和你亲一次来得兴奋。”
说完,秦诤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着反问道:“我说隋尧山,你真就是属狗的吧。”
怎么人家接吻接得那么缱绻,到了他这就成了小狗咬人呢?真奇怪。
隋尧山垂眸低声应了一下,接着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进了厨房。
他背对着秦诤架好了锅,头也不回地问道:“晚上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能吃下去不会死就行。”秦诤无所事事地揪着葡萄,随口回答道。
反正他本身对于口腹之欲也没有那么强烈的要求,以前在剧组拍戏,有的时候拍摄地点在山区里,每天除了盒饭就是盒饭,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可以选,时间久了,他对吃的这方面也就没有了那么大的欲望。
反倒是隋尧山听了之后,不太赞同地反驳了一句:“还是要好好吃饭。”
“做个糖醋小排和清炒西兰花……”隋尧山打开了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了排骨和西兰花,迟疑了片刻后又接着问道,“秦老师,你吃茄子吗?”
自从戳破了窗户纸之后,隋尧山也把对秦诤的称呼从“秦哥”变回了以前和他相处时常用的“秦老师”。
秦诤意识到了这一点,还感觉有些遗憾,毕竟他还想听听隋尧山叫他哥哥。
秦诤搬了个高脚凳直接坐到了厨房外面:“炒个地三鲜吧。”
隋尧山看了他一下,笑了一下,把茄子、土豆和青椒也一起拿了出来,应了下来:“好。”
剩下的时间里,隋尧山在厨房里忙着,秦诤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秦诤想进去帮他一下,但是被隋尧山给拒绝了。
以前隋尧山也是这样,每次他去找隋尧山蹭吃蹭喝的时候,隋尧山也总是不让他进厨房。当时隋尧山家的厨房也是开放式的,隋尧山不让他进,他就坐在沙发上借打游戏的理由,偷偷地看他。
秦诤撑着脑袋不禁在心里笑着感慨了一下,自己那个时候真的是有贼心没贼胆。
他看着隋尧山劲瘦的背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然后他想了很久,才忽然反应了过来——隋尧山没有穿围裙。
想到这里,秦诤的嘴角开始忍不住地往上翘,他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张还未拆封的围裙走到了隋尧山的旁边,神情自然地把手里的围裙递了过去,说道:“我刚找到的,你要不围上,别把油给烹身上了。”
隋尧山正在炒菜,一时腾不出手来,就弯了弯腰,让秦诤帮他穿好。
秦诤把围裙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绕到他的后面,故意从他的腹部摸到了后腰,摸得隋尧山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之后,秦诤才心满意足地给他在身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秦诤绕到了旁边观察了片刻,忍不住啧啧赞叹了起来:“这可真是太适合了,隋尧山,要不以后你做饭就这么穿吧。”
隋尧山低头瞥了一眼,瞬间就给愣住了。
刚刚他忙着试火候,也没注意秦诤手里到底拿了个什么,结果刚刚低头一看,好家伙,这胸前好大一朵牡丹花……
隋尧山粗略地数了数,这小小的围裙上竟然开了整整二十三朵不同种类的大花,尤其是胸前的大牡丹,紫粉紫粉的,让人想忽略都做不到。
隋尧山看着自己身上的围裙,又看了看秦诤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毕竟只要秦诤高兴就好。
他说:“秦老师,幼不幼稚?”
秦诤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毫无愧色地答了回去:“幼稚,但我喜欢。”
隋尧山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
吃过晚饭后,秦诤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看着像是快要下雨了的样子,于是他就主动开口把隋尧山留了下来。
“我没收拾客房,你要不和我睡一张床好了。”秦诤拆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扔给了隋尧山,“衣服可能有点小,你凑合穿吧。”
“好。”隋尧山接了衣服后就进了淋浴间。
这不是他第一次留宿在秦诤的家里,也不是他第一次和秦诤同床共枕,只不过以前都止步于“朋友”的界限之内,和这一次总归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隋尧山在淋浴间里开着凉水冷静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隋尧山还颇为不适应地闻了闻自己的手腕,和秦诤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秦诤坐在床上翻着剧本,看他出来之后忍不住打趣了一句:“隋老师,你磨磨蹭蹭了这么久是怕我吃了你吗?”
隋尧山坐到了床的另一边,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平静地回了一句:“秦哥,祸从口出。”
“你刚刚叫我什么?”秦诤放下了手里的剧本,从背后压在了隋尧山的身上,问道,“再叫一声我听听?”
隋尧山无奈地放下了手里的毛巾,用余光看着他,又叫了一声:“秦哥。”
“真乖。”秦诤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思索了片刻后又翻身下了床,从卫生间里拿出了吹风机,跪坐在隋尧山的身后,举着吹风机笑道,“这是给你的奖励。”
说完,秦诤就打开了吹风机。
他的手指一层一层地穿过隋尧山的头发把它们撩起,在吹风机的暖风下,水汽一点点蒸发。秦诤捻着黑色的发丝,任由它们在自己的手里慢慢蓬松,像是午后铺晒开的麦子,干燥而温暖。
“隋尧山。”秦诤一边给隋尧山吹着头发,一边问道,“如果我们都没有来这儿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和我装一辈子的好兄弟。”
吹风机的声音稍微有点大,让隋尧山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等了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地摇了摇头,背对着秦诤低声说道:“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在演唱会上就向你告白了。”
隋尧山稍稍扭过了脑袋,轻笑了一下:“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个专辑吗?”
“记得。”秦诤关掉了吹风机。他听见隋尧山颇为怀念地和他说:“那原本是我打算在演唱会上,唱给你听的。”
“这样,就算他们不知道我的用意,也曾无意间为我作过见证了。”
隋尧山的视线微垂,他的手放在床边,在一片沉默中,秦诤握住了他的手背,和他十指交握。
然后他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隋尧山的肩膀上,缓缓地说道:“没关系,我知道就足够了。”
隋尧山看了眼窗外树梢上挂着的月亮,很轻、很轻地应了句:“嗯。”
秦诤在宁沪市又待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期间除了琢磨剧本之外,陈说还给他接了两个代言和一个亲民的广告,再加上来都来了的播出,总归是把他的曝光度维持在了一个还不错的位置上。
反倒是隋尧山看起来好像沉寂了许多,在秦诤的对比下,隋尧山的粉丝们不禁开始质疑公司是否在资源上有所偏颇。不过隋尧山本人并没有什么想法,这段时间里除了写歌、录歌,他剩下的时间都放在了陪秦诤这件事情上,虽然不算忙碌,但也足够充实。
面对网上的那些质疑,隋尧山只在微博上回应了一句“我是歌手。”后就没有了下文。
在他看来,他的职业就只是个歌手,写歌、唱歌、发歌,这些之外的事情都不值得他去分心。这种想法在其他人看来可能单纯得可笑,但对于隋尧山来说,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只要问心无愧,剩下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地重要。
抛开这些杂事,转眼就到了六月底。秦诤又要进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医院看了一下眼睛,所以更新迟了,果咩!!
顺便小秦,这个哥哥可不能乱叫,搞不好是要出事情的(捂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