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北蛮武士扑白虎
那白色的大虫,有水牛一般大小,站起来约有一人多高,端的是高大威猛,霸气侧漏,让人毫无怀疑森林之王的美誉。
大虫四足着地,双瞳炯炯,竖起来的尾巴,宛如一棵小树,饶是五个北蛮武士,各个英勇,见了此虎,也不禁冷汗直流,瑟瑟发抖,忽然间,好像对他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只想逃离此处。
特别是巴伯尔,他独自站在树下,正面对白色大虫,压力极大,吓得他,面色如纸,颤抖不已。
白色大虫是给虎啸吸引而来的,还以为其他老虎进入了他的领地,此番到来,却发现一个人类,他看了巴伯尔几眼,不知思考着什么,忽的大吼一声,掀起后背,弓起后足,风一般的,立即向巴伯尔虎扑过来,要将巴伯尔毙于血盆大口之下。说时迟那时快,巴伯尔尽管无法和白色抗衡,但他好歹也是草原上的汉子,武艺高超,他看准了白虎袭来的时机,贴地一滚,刚刚好从虎口下脱险,不待巴伯尔站起来,那白虎一击不中,立即调转身子,又向巴伯尔扑来,巴伯尔情急之下,一个懒驴打滚,又从虎爪之下逃生,不过这一次,老虎的利爪,则扯下了他一截衣袖,巴伯尔大吃一惊,从地上爬起来,拔出随身的佩刀。
白虎两次进攻不中,兽性大发,发出一声虎啸,再次扑来。
巴伯尔侧向躲闪,同时出刀,一击必中,然而无用,只是割伤了白虎一点皮肉,连血也不见,老虎负痛,虎尾成鞭,扫向巴伯尔,这一击,少说也有几百斤,更胜一流高手的掌力,若是给扫到,不死也伤,巴伯尔轻功平平,但是步伐却快,他又是贴地一滚,虎尾从他的头顶打过,宛如风刀刮过,巴伯尔心头一凉,大声喝道:“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隐藏于四处的北蛮武士一拥而上,按照东南西北的方位,将白虎围在垓心。
白虎突然有人到来,毫不在意,可能在他眼中,这些人仅是送到他口中的食物而已,不过,他被人围着,也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危险,为了警告对手,震慑对方,白虎发出一阵阵低吼之后,猛的一个转身,后足蹬起一大片草皮,向海纳尔冲去。
海纳尔没有料到白虎会向他攻来,而且来得这么快,电光火石之间,桑莫手持宝剑斜插过来,猎杀猛兽,不像是与高手过招,用不到剑招,桑莫这一剑,是冲着白虎的眼睛去的,若是给刺中,白虎再如何勇猛,也要变成瞎子不可,怎知这白虎颇具灵性,空中一个扭身,头瞥向一侧,堪堪避开了剑锋,好像是高手,在关键时刻作出的反应,并且他还抽起虎尾,扫向桑莫,桑莫用的是宝剑,心道:“来得正好。”宝剑迎上去,虎尾毕竟是血肉,没有宝剑锋利,倘若碰到,虎尾一定毁在宝剑之上不可。
果不其然,白虎惨叫一声,半截虎尾应声而来,他吃大亏,可能也感觉到对方比他还要凶悍,白虎一时冷静下来,落地后,反身向巴扎金攻过去,与此同时,北蛮武士业已全部扑倒。
利爪如刀,巴扎金不与之硬拼,侧步滑开,桑莫的剑,巴伯尔的刀,还有可汗的短棍,一起向白虎打去,他们都是北蛮武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力大无穷,饶是白虎是百兽之王,一点给打中,必定没了性命,华笙身在树上,心中倒是为白虎而担忧,尽管他也想要白虎心,却更希望白虎可以杀死几个北蛮武士。
眼看白虎性命不保,哪曾想原本扼守方位的巴扎金为了躲开白虎让开了位置,白虎一扑过去,正好躲开了桑莫等人的攻击,有惊无险。
可汗早就料到白虎没有那么好对付,但是这只白虎,更不好对付,他指挥道:“桑莫,巴伯尔,你们两个人攻他身后,巴扎金,海纳尔,你们拦他去路,待我刺瞎他的眼睛。”
四个人应了一个诺,交替攻了过去。
倘若这个时候白虎逃走,或许还来得及,但他的地位已经受到了挑战,仿佛感觉到受了奇耻大辱,白虎非但没有逃走的打算,显得更加狂暴,双眼已经变成了红色,低吼声似惊雷,前面两足,亮出了利爪,后面两足踏入泥土,后背成弓字行,大有一种,拼死一战的状态,看到他这个样子,北蛮武士,连同树上的华笙,不禁有些气馁了,华笙心道:“百兽之王的威风,果然不同凡响。”
北蛮武士楞了一下,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海纳尔,巴扎金攻击先到,白虎则比他们更快,高高跃起,一抓向巴扎金抓来,白虎的手掌比人的脸还要大半圈,利爪好像匕首,巴扎金刚冲到白虎的身前,眨眼之间,却是白虎来到了他的头顶之上,虎掌向他的脑袋笼罩过来了,巴扎金吃了一惊,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逃走,本领的架起钢刀,只听噗地一声,钢刀斫在了虎掌之上,准确的说是白虎自己撞上的,但并没有斩断虎掌,而且嵌入了其中,巴扎金却给一掌拍个结结实实了,正中天灵,脑袋给拍进了脖子里,身子短了一寸。
只是眨眼间,巴扎金便命丧虎爪之下,桑莫等人稍作迟疑,与巴扎金一起攻过去的巴伯尔发现了白虎的破绽,一刀砍在了白虎的身上,这一刀用了十成力道,在白虎的身上撕开了一条大口子,血跟着喷射而出,只听当的一声,巴伯尔的短刀也飞到了空中,原来这一刀砍在了骨头上,白虎皮糙肉厚,巴伯尔手腕一麻,竟然握不住刀了。
白虎发出愤怒的一吼,张开大嘴,向巴伯尔撕咬过去,巴伯尔转身便逃,他快,白虎更快,这一逃,虽然逃离了虎口,却给白虎的两颗利齿勾住了衣服,在其他三人的注视之下,白虎一甩头,将巴伯尔甩飞了出去,接着一声惨叫,该着巴伯尔时运不济,这一撞正好是头撞大树,脑浆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