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兄弟二人同赴会
何所似一见贺鲁元起,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若不是考虑到这里是皇城重地,汉州又是礼仪之邦,他早就要动手会一会这位北蛮大皇子了,即便如此,何所似还是只给了他好脸色,并没有给他好语气。
何所似道:“贺鲁皇子,说到去北蛮游玩的事情,权且几下了,如果你还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可就要告辞了。”
贺鲁元起似乎故意要找何所似的麻烦,拦下何所似道:“何世子,你何必如此着急,可是家中有什么急事么?”
何所似道:“急事却是没有的,我在京城中,没有官职,悠闲的很,即便如此,时间也太充裕,更不会浪费在不重要的事情上。”这句话点明了与贺鲁元起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贺鲁元起没有在口头上占的任何便宜,反而还让何所似呛了一顿,心里很不愉快,想道:“好一个北疆王世子,与他父亲一样辛辣,在我面前如此嚣张,竟然一点面子不给我,日后总要你吃吃苦头。”
贺鲁元起让开了路,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能耽搁世子的宝贵时间了,若有机会,我还要登门拜访呢。”
何所似道:“大可不必了,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清静。”
贺鲁元起不以为意,说道:“那咱们晚上见了。”
何所似没有回答,心道:“总要找个机会,见见你的本事。”
如此,何所似离开了皇城,生了一肚子的气,回到了家中,碰巧就赶上柳长歌前来找他了,当他与柳长歌说完,气尤未消,说道:“这个贺鲁元起,太目中无人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他放马的北方草原么,今天晚上,我总要设法,让你出丑不可。”
柳长歌劝道:“何大哥,你何必跟这种人生气,依你看来,这个贺鲁元起来到京城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是来游玩,这么简单吧?”
何所似一向不关心宫中的事情,贺鲁元起为何而来,他的确是不知道,没有追问过,但北蛮一直是汉州的劲敌,虎视眈眈,近些年来,依仗着水草丰美,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扩充了军备,使得军队在两年时间内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增长到了五十万人,对汉州又摆出了一副獠牙之态,贺鲁元起此番来到京城,若说没有其他打算,谁也不会相信。
何所似道:“管他来做什么,只怕此人,日后会在战场上相见,北蛮与汉州免不了要有一战。”
柳长歌道:“他武功很好么?”
何所似道:“这我没有看出来,但可以确定是有武功的,身体壮的好像是一头牛,力气应该与我不相上下,不过柳弟,你也不用紧张,他的武功再高,我也有办法对付他,今天晚上,估计他要使什么幺蛾子。”
柳长歌道:“且不说贺鲁元起了,晚间,我能否见到皇上才是关键。”
何所似顿了一顿,这个问题,他难以回答柳长歌,正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他原想今天就把事情办妥了,等晚上的宴会一结束,就安排柳长歌和皇上见面的,岂料皇上没有见到,晚间的事情更不好说,何所似沉吟片刻,说道:“一定能的,柳弟,你别着急!”
柳长歌与何所似聊了一会儿之后,转眼就到了下午,距离宫中宴会,还有几个时辰,何所似开始着手准备,换上一身华丽的衣服,柳长歌在雷宇的帮助下,也进行了乔装,装成何所似侍卫亲随的模样,眨眼一看,平平淡淡的,与柳长歌之前的形象,大相径庭,饶是何所似等人,一眼看来,都认不出柳长歌了,柳长歌这么做,也是为了怕遇到黑白二鬼等人。
还不到晚上,就该进宫了,何所似,柳长歌两个人之外,欧阳修主动请缨也打算去皇宫里瞧瞧,因为他是高手,又是前辈,柳长歌难以拒绝,又十分乐意,三个人告别雷宇等人,一路骑马,来到了皇城之下,到了玄武门前,这里是进宫的必经之路,修建得十分气派,宫墙之上,站满了卫队士兵,给人一种压迫感,这是柳长歌第一次来到皇宫,他逐渐感受到了,宫墙威严之下,权力的味道,是那样的令人留恋和喜爱。
过了玄武门就是一道道宫门,层层叠叠,飞阁流丹,因为宴会邀请了许多大臣前来,所以一起进宫的人很多,过了玄武门就不能骑马了,柳长歌等人,便和众人混在一起,这些大臣见到了何所似纷纷上来打招呼,却没有注意到柳长歌。
何所依怕柳长歌和欧阳修是第一次进宫,迷失了方向,所以让他们跟着自己,不要四处乱走,但接下来,欧阳修就失踪了,不知道跑到了何处去。
柳长歌发觉的时候,早不见了欧阳修的身影,两个人着急的找了一会儿,全无发现,何所似道:“欧阳前辈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自有分寸,想来断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进宫的原因,感觉到处处好奇,所以随处走走吧,我们无需管他,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是先进场要紧。”
柳长歌心道:“也只能这样了,欧阳前辈,老顽童的脾气,希望不要搞出什么乱子来才好。”
何所似和柳长歌都不知道,这已经不是欧阳修第一次来到皇宫了,他对皇宫的路径十分熟悉,甚至超过了何所似!
欧阳修这个人,玩世不恭,常常在江湖上四处游历,而且喜欢喝酒,天下美酒尽数京城,于是欧阳修之前来过皇宫里偷过御酒,膳房自是他每次来必去的地方,这一次,欧阳修要跟着柳长歌一起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他想起了御酒的味道,十分怀念,此外才是给柳长歌帮忙。
到了换成之后,欧阳修趁机开溜,他轻功登峰造极,往来皇宫,好像回家一样,柳长歌的注意力又不在他的身上,自然是难以发现他何时离开的了,正在柳长歌和何所似寻找欧阳修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酒窖,点倒了看守,正在取用美酒呢。
何所似和柳长歌对欧阳修颇为放心,便不去管他了,二人跟着人群,来到了御花园,原来,宴会是在御花园中举办的,官员按照职位大小,一一入座,有些则在闲聊,因为还有半个时辰,才正式开始,皇上还没有到,奸王也没有来,何所似的作为早就排好了,属于靠前的位置,但也不是最前面,因为在他前面,还有皇亲国戚,这些人,仗着身份特殊,往往也不会先到,故而,前面的人显得很少。
何所似一块席子可以坐,前面是一张小桌子,糕点等等的辅食先端了上来,还有些水果,柳长歌就要站在他的身边了,因为本次宴会,每一个官员只能带两个人陪同,皇亲国戚也不能例外,而且不能带兵器,有些人,或带自己的孩子过来见见世面,或带自己的妻子,或者是带着侍卫,而侍卫是不能做的,只能站在主子的身边,身份等级,划分的非常清晰。
何所似坐下来之后,呷了一口茶,淡淡笑道:“柳弟,可是苦了你了,你要站几个时辰呢。”
何所似有点说笑的意思,要知道以柳长歌的武功,莫说站几个时辰,就是几天时间,一动不动,也不会觉得累,柳长歌道:“皇上什么才能来。”
何所似道:“一会儿吧,人快要到齐了,等前面的人,都到了,皇上也就快了,这种宴会,经常举行,我已经习惯了,你是第一次,当然不知道,我告诉你,等会宴会开始,你就不要说话了,以免引得别人注意。”
柳长歌道:“这个不用何大哥说我也知道。”他看着靠着前面的位置,心里想着:“想当年,我的父亲,母亲,一定是坐在那里的吧。”正当柳长歌想着,忽然听到有个人大声银松道:“贺鲁元起皇子到。”接着,有一队人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贺鲁元起,柳长歌看了一眼,果然壮的如牛,样貌带着几分凶狠,跟在他身后的,是十八名北蛮武士,而且都带着刀兵,可见是皇上给他们开了特例。
贺鲁元起一道,在场的官员纷纷站起来与之打招呼,贺鲁元起一副傲然的模样,只是点了几下头,对于其中一个大臣,还是很有礼貌的,其余人,宛若没有看见一样,很快,贺鲁元起就看见了何所似,何所似低着头喝着茶,贺鲁元起走了过来,象征性的抱抱拳,说道:“何兄,原来你早就来了,咱们可又见面了。”
何所似爱答不理的说道:“如果不是贺鲁大皇子,我还吃不上这顿御膳呢,这一切可是都借了大皇子的光。”
贺鲁元起道:“汉州是礼仪之邦,皇上也太客气了,非常给我弄这场接风宴,让我倍感荣幸。”
何所似道:“那么,就请大皇子入座吧,汉州的美酒很是不错,一会儿可要多喝几杯呀。”
贺鲁元起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