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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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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归生药成立后的第一场仗打得很完美,护肤品这条线做得相当成功,不但在市场上大卖,还获得多项专利和业内人士的认可,拿下好几家知名美容医院和商场专柜的大单。

    按理说创始人应该趁热打铁,继续在化妆品护肤品上面死磕,争取做出名声来,抢占一份市场,但沈知药将自己的研发团队一分为二,将最核心精英的一部分选进自己的新团队,另一部分人则成立了专门的护肤品研发部,他转头带着自己的团队投入了毫不相干的研发领域,展开在外人看来可能倾尽十年也不一定有成果的研究。

    他这人看似斯文寡淡,实则是个极为自我的人,决定的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带着团队一头扎进实验室,哪怕好友兼合伙人李闫多也没把他劝回来。

    好不容易在实验室的食堂堵着人,男人便坐在那慢慢吃着东西,一句话也不吭听他喷。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

    男人不说话。

    李闫多气得语速更快了几分:“你发什么疯,第一次创业就做出这样好的成绩单,转头你跟我说你不稀罕了?直接跨了一大步去研究别的?”

    沈知药提醒他:“化妆品是累积起始资金的踏脚板,我们是生物制药公司。”

    “但是,我也没想到护肤品能这么赚钱啊,那些男人女人都买疯了,你知道现在公司每天净收益多少吗?”

    沈知药摇摇头,“还不够。”距离他想要的不过九牛一毛罢了,没有钱他不知道还能以什么手段去找到喜喜。

    李闫多深吸了口气,“好,退一步来说,我们是生物制药公司没错,但能不能循序渐进,多研发出一些护肤品,把这个市场给占下来再说?等资本累积够了再涉足其他领域?你也知道我们是小公司背后也没有资本,迈太大步了,当心扯着蛋。”

    “而且就算最普通的伤寒感冒药从研发到上市都得几年时间,何况是你这个是涉及到最复杂的大脑神经?就算你投入十年时间也不一定有成果出来,这么长时间的拉锯战,你打算让公司倒闭吗?”

    沈知药吃完东西擦擦嘴,将碗筷叠得整整齐齐,言简意赅说:“化妆品的配方我会写下来,让研发部的人继续做,药剂的事我有把握。”

    他缓了缓,说:“我没有时间一步一步来了。”

    说完又回了实验室,李闫多看着好友的背影颇为不解,什么叫没有时间?他这么年轻,哪怕十年五年出一个研究成果都很了不得了,怎么会来不及?

    好友一头扎进实验室,把公司的事全部丢手给他,李闫多一连加班了半个月,整个人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

    家里弟弟也不省心,那个阴沉的臭小子总躲在房间里不见人,往常李闫多总要隔两天把他拉出来晒晒太阳,免得生蘑菇,这段时间忙起来,差点忘了管他。

    正好后妈娘家的谢老爷子八十大寿生辰,他干脆把弟弟骗出来,一道上了去谢家的车。

    半路上温不宴已经察觉到不对劲,阴着一张俊秀苍白的脸说:“去哪里?”

    李闫多:“到了你就知道。”

    少年拧动车门,“停车,我要下车!”

    李闫多看着弟弟叹了口气,他会把弟弟叫出来是想叫他透透气,参加下宴会没准能认识到新朋友,改改阴沉孤僻的性子,如果以毒攻毒,放下心结就更好了。

    大少没有说要停车,司机也不敢停车,车子一路开到谢家大宅,少年下了车就要往回跑。

    李闫多低沉着嗓音说:“你敢跑试试?哥哥答应你,如果你今天不跑,哪怕只是在谢家大宅待个十分钟,哥哥都算你赢,最近c国公司研发出一款最新的主机电脑,据说是当今全球处理数据最快最多的处理器,最快发售也要等明年后年了,如果你今天听哥哥的话,哥哥就用人脉去帮你订一台。”

    少年果真停了下来,没再执着要回去。

    但只要是站在谢家的地盘上,都让他浑身不适,他皱着眉头,一张脸阴沉得能滴下水来,李闫多无奈吩咐司机跟着小少爷,别让他闯祸。

    自己进去谢家大宅里面,跟谢老爷子打了声招呼,送上自家的贺礼。谢老爷子已经八十,保养得到,精神头十分不错,刚从外省度假回来,见了名义上的外孙却客客气气的,极为恭敬。

    其余宾客也不意外,李家论底蕴论实力都不是谢家可以比拟的,假如李家是一流豪门,谢家就只是三流,他那女儿嫁进李家给李闫多兄弟俩当后妈,也算高攀,所以李闫多亲自过来贺寿,让老爷子颇为荣宠若惊。

    前院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宾客尽至,热热闹闹的,谢家大宅后花园却安静一片,悄无人声。

    少年沉着一张脸走到后花园,司机早早被他恐吓撵回车内待着。

    谢家后花园不小,他慢慢走着,也不看风景,就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脚下的石子。

    突然听见一声男童的戏谑声:“小野种,你家哪儿的?”

    “哥你忘了,她是野种哪来的家?要不是野种怎么会被二叔领回来?”

    男童警告道:“小野种,我妈和我奶奶说了,以后这个家是我继承,二叔的股份和财产也都会给我,你这个小杂种就别想了,哪来回哪儿去,等我长大了继承公司就把你赶出谢家!”

    “哥你跟这个傻子说这么多干什么?她那么蠢又听不懂。”

    少年抬头看见前方两个大约十岁上下的兄妹正围着一个矮矮的小孩。

    男孩突然伸手推了小孩一下,那小孩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哭,两只小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她转了个身,正要离开。

    另一个女孩又挂起恶劣的笑意,从后背上给她推了一下,小孩啪的一声整个人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没起来。

    男孩蹲下去将小孩提了起来,让她重新站在地上,他力道有些大,小孩没站稳一屁股又坐在地上,好不容易过了会儿站起来,男孩又伸出手将她推倒,女孩见了也来了兴趣,跟着哥哥不停地捉弄着小孩,如此反复多次,把小孩当成玩具耍。

    小孩坐在地上,捏紧小拳头,忽然冲他们龇着牙,两个人吓了一跳,随后大笑出声。

    “你以为你是狗吗?你来咬我啊?咬到我算你赢,以后也不赶你出谢家大门了。”

    他甚至伸出了手臂在小孩嘴边晃,让她咬。

    小孩低头顶着那只手,小奶牙龇得口水都流了出来,却始终没有咬下去。

    她小短腿一迈,准备离开。

    兄妹俩还没玩够呢,怎么会放小孩离开?又把她抓了回来。

    温不宴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小孩嘴里蹦出几个字,大声喊着:“八、八、八!”

    像是在警告,然而声音又软又奶,没有半分杀伤力。

    熊孩子笑得更欢了,一口一个小傻子叫着。

    少年转了脚步,朝那边走过去。

    他虽然才十一二岁,人也生得瘦弱苍白,却天生自带一股阴沉沉的气质,脸沉下来的时候更吓人,一看就不好惹。

    谢家兄妹吓了一跳。

    他们认出那个人就是他们名义上的小表哥,是他们父母爷爷奶奶和太爷爷还有嫁到李家的姨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招惹的人。

    他是李家的小少爷,他们名义上的表哥,李家父子最疼爱这个阴沉孤僻的表哥,如果招惹了他,就等于招惹了整个李家,他们还有好日子过?

    兄妹俩喊了声表哥,战战兢兢站在原地不敢动,手脚都发起抖来。

    他们听爸妈私下说过这个小表哥脑子有病又因为姨奶的缘故,非常讨厌谢家,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少年一句话不吭走到两个小孩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巴掌,“你们也配叫我表哥?”

    他们被打蒙了,连哭都不敢捂着火辣辣的脸,想要逃跑,少年却伸手揪住了两人,默不吭声把两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顿才放开。

    兄妹俩被揍得嗷嗷叫,眼泪哗哗地掉,却不敢反抗,等他停手了连忙趁他不注意跑了。

    至于二叔家的野种,谁管呢?

    少年回身,低头看到小孩仰着头看他,眸光亮晶晶的。

    他蹲了下来,在小孩面前,半点不见生疏,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然后嘴角上扬,扯出一抹“温柔”的笑,伸出双臂。

    小孩嗷的一声一头扎进他怀里,温不宴便顺势将她抱了起来。

    怀中的团子轻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他嘴角温柔的弧度逐渐收紧,脸色重新变得阴沉。

    前院的宴会正式开始,宾客们推杯交盏,忙着交际,正热闹着。

    一个少年却推着行李箱从谢家后院绕出来走到停车场。

    拍了拍自家的车门。

    司机吓了一跳,“少爷你没在里面吃点喝点儿?”

    少年道:“开门,回家。”

    “宴会不是才刚刚开始?大少呢?大少怎么没来?您这么早回去?”

    温不宴握在行李箱上的手指微微发紧,将手机给司机看,“我先回去。”

    司机看了小少爷发给大少的信息,说他先回去,大少回了声好。

    他打开车后座,却见小少爷把一个紫色的行李箱先搬上后座,自己才坐上去。

    “您怎么带了个行李箱?”

    来时也没见着小少爷带东西,更别提行李箱,再说来参加一个宴会,哪有带行李箱的?

    少年阴沉的眸子盯着他,“礼物。”

    司机便下意识认为是谢家给他的礼物,毕竟谢家差了李家这么多,谢老爷子的女儿又是他们家的后妈,这些年没少讨好李家,至于为什么用行李箱拉,大约是什么电子产品吧,少爷用行李箱方便拉走。

    谢老爷子前阵子不还从国外买了个什么电脑寄回来给少爷?

    司机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也不敢过多探究小少爷的事了。在李家父子三人当中,他们这些为李家服务的人最怕得罪的就是这个年纪最小的阴沉孤僻的小少爷。

    他虽然是个天才,却脑子不太正常,这样的人偏偏还是大少和李总父子俩的掌心宝,惹着一个有后台的小疯子,谁顶得住?

    司机还注意到,小少爷这回大概很喜欢很珍惜这个礼物,直接将行李箱搬到他大腿上,二十几寸的大箱子放在他瘦弱的双腿上,他几次都想开口劝小少爷放下来,万一要是个什么重的东西,压着他的腿,压坏了怎么办?

    路上遇着颠簸的时候,少年双手紧紧抱在行李箱上,不让行李箱有一丝一毫地晃动。

    司机见此,开得越发小心,尽量避开一些不好走的路和减速带。

    到家后,少年小心翼翼将腿上的行李箱搬下来,他甚至没有放到地上拖着走,而是直接抱在怀里。

    管家和佣人见了满脑子雾水,上前想要帮忙。

    少年阴沉沉地说:“滚。”

    他们看着小少爷慎重小心地抱着行李箱,上了电梯。

    管家找来司机问:“小少爷行李箱装的什么?他不是跟大少参加宴会?”

    司机说:“应该是谢老爷子送少爷的礼物,他不是摸准了小少爷的喜好,总喜欢送一些先进的电子产品讨好他?这次也八九不离十。”

    少年关上房门后,将房门锁上,然后打开行李箱。

    里面什么都没装,活生生奶呼呼的团子睁着双眼好奇地看他。

    少年嘴角上翘,露出明显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腮边。

    小孩歪头想了想,也伸出一只小短手,高高举着。

    少年便低下头,将脸送过去,小孩将手放在他脸颊上,学着他的动作,轻轻摸了摸。

    盖在脸颊上的手非常小,带着温热的软软的感觉,他嘴角笑意扩大,一张阴沉的脸变得无比温柔。

    缓缓开口教着:“哥、哥,哥哥。”

    小孩没有叫人,也没有开口说话,温不宴却毫不意外。

    他将小孩的袖子往上卷了卷,在她手臂和脖子上发现了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掐痕。

    那双小手掌心和胳膊肘上还有摔在地上的擦伤。

    他连眸子都阴沉下来,酝酿着两股黑漆漆的风暴。

    温不宴搬出自己的药箱,仔仔细细将小孩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遍,越是看脸色越阴沉,然后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把所有伤口都拍了下来。

    小孩眨巴着眼睛,像是感觉不到疼,还伸出小手要玩他的手机。

    温不宴给小孩处理好伤口后,将她抱到自己床上,让她坐着,然后双手扶着她的小肩膀,跟她说:“我给你找东西吃,乖乖坐着不要动。”

    小孩睁着眼睛看他,眨眨眼睛,少年笑了笑,出了房门后脸色重新变得阴沉。

    温不宴没养过小孩,不知道正常孩子该吃什么,他在网上查了下,找了最保险的东西,牛奶。

    李家佣人对小少爷自己下楼找吃的并不意外,小少爷已经孤僻到不需要佣人伺候的程度,他的吃的喝的穿的都不喜欢给别人插手,平时都是他给自己准备吃的,动手能力恐怕比大少爷还强一些。

    少年熟练地热了一杯牛奶,本来想做个三明治,但想到小孩还在楼上,他就把牛奶先端上去。

    开了门,小孩正躺在他床上打滚,又笨又乖。

    见了他进来,小孩望着他手里的牛奶发出急切的嗷嗷声,可爱又滑稽。

    少年本想笑,但想起小孩这个反应的缘故,便不开心地拉下嘴角。

    小孩迫不及待地想将手伸过来,少年放在桌上不让她碰,轻声哄:“热,烫嘴巴,一会儿再喝。”

    小孩不干,执着要拿到奶,少年耐着性子哄。

    过了十分钟,温不宴伸手摸摸杯子,感觉凉的差不多了,就把吸管插上,捧在手里,慢慢喂着小孩喝。

    她不像一般的小孩,喝奶时喝得又快又急,不一会儿就把一杯奶给喝完了,少年伸手摸摸小孩的肚子,感觉还是很扁,身上瘦得硌手。

    他想起谢家那两个脏东西,厌恶地皱了皱眉。

    喝完奶后,温不宴陪着小孩玩了会儿,等她躺在床上睡着后,他找出一床新的小被子盖在她身上,屋里常年开得极低的空调也没开,只开了窗让自然的风吹进来透气。

    少年坐在床边盯着小孩的脸看。

    片刻后想起什么,帮小孩把一头凌乱的小短发梳理了一遍,又下楼找橡皮筋准备帮她扎辫子。

    但李家就住着父子三人,三个大老爷们谁有小姑娘扎辫子的东西?佣人壮着胆子问他找什么?

    少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别人的东西,怎么配给小孩用?

    他拿起手机,在本市一家高端儿童用品商城官网下了单,给小孩买了许多扎头发用的橡皮筋小夹子,可爱漂亮的衣服玩具和娃娃,想了想还买了一个最新款的儿童手表,和家长的手机绑定之后,具有定位和自动识别报警打电话等功能。

    最后在订单上勾选了“保密送货”。

    做完这些,少年趴在床头看着小孩睡觉,看着看着自己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叭、叭、叭!”

    “锅、锅、锅!”

    熟悉的梦境再一次袭来,少年清楚地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他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他,有个年轻男人,还有个小孩。

    他们的脸都看不清,只记得反复响起小孩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说过其他话,只有笨拙零星的一个两个字不断地重复。

    最常听见的就是“叭、叭、叭!”

    年轻男人听见这个声音总会笑得很温柔骄傲,抱着小孩夸她是全世界最棒的宝宝。

    可他不知道,背地里偶尔的时候,在他坚持不懈地教导下,小孩也会笨拙生疏地喊着:“锅、锅、锅!”

    今天做的这个梦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小孩的脸清晰了,就是他今天从谢家捡回来的小孩。

    他闭着眼嘴角缓缓上翘。

    李闫多参加宴会后又回公司处理了下事物才回来,到家时已经晚上,他把管家喊来,问弟弟的情况?

    管家:“小少爷挺正常的,跟平时一样。”一样阴沉,不好惹。

    李闫多叹口气,想起好友沈知药曾说过的话,他认为他弟弟的状况需要心理医生的介入,李闫多却感觉弟弟没病,他只是还没从妈妈死去的打击走出来,他有预感总有一天弟弟能从那个伤痛中走出来,重新变得温暖体贴。

    吃过晚饭上楼,李闫多敲了敲弟弟的房门,“不宴?睡觉了吗?”

    “出来跟哥哥聊聊?”

    里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李闫多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准备继续敲一会儿,捉弄下阴沉的弟弟,放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下。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黑屏,两个大字亮在那里:“闭嘴!!!”

    李闫多在门外笑着求饶:“哥怕了你,快把我手机弄正常回来!我就不吵你了!”

    下一秒他手机屏幕恢复正常。

    李闫多嘴贱又多问了句:“我们李家的小帅哥今天去参加宴会有没有交到朋友?”

    话音刚落,他手机黑下来,彻底报废了。

    李闫多嘴角抽搐:“……”

    少年觉得很烦,他刚梦到那个年轻男人,仿佛要见着他的脸,被他哥一吵,醒过来,人脸也没了。

    不过他随即又想,没关系,不过是一个无关的人罢了。

    与此同时,谢家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宴会圆满结束,宴会散场之后,宾客陆续离开谢家。

    谢家一家人坐在一块时,才发现丢了个人。

    谢二家领养的孩子不见了。

    起初没有任何人察觉,还是谢二问了句,说小八呢?

    谢夫人不在意说:“爬到哪里玩了吧。”

    谢二吩咐管家带着佣人去找,然而楼上楼下都找遍了也没看到人,谢家人这才重视起来。

    谢二赶紧带人去找自己的便宜闺女。

    只是谢家太大了,算上谢家大宅和前后院子占地实在太大,要找一个小小一团的三岁孩子谈何容易?

    谢二一晚上没睡觉,佣人们也都加班一晚上找,直到天亮,翻遍所有地方都没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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