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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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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王,他竟是容王。陆景辞怎么也没想到,姜槐序的师父竟是那个消失多年的容王,难怪他查了许久,也没能查到尹京墨的身份。

    陆景辞怀中的姜槐序看到跪在一旁的尹京墨,又扑到了尹京墨的怀中,囔囔喊着“师父,他们都是坏人,坏人,他们欺负阿序。”

    尹京墨温柔地揉了揉姜槐序的发旋,“好了,师父来了。”

    “师父?”陆景辞的嘴唇上下合了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尹京墨懂得陆景辞的意思,只是朝他笑了笑,“无事。”

    金銮殿龙椅上端坐着的景和帝差点就惊掉了下巴。

    这就是他的那位三皇叔?那个曾经惊艳世人,最受帝宠的天之骄子?

    要说,他的这个三皇叔自那次以后也就消失了踪迹,景和帝还以为……

    众人都道皇室无情,都以为崇德帝已经秘密处死那个丢尽皇室脸面的容王,但他们都忘了,崇德帝不仅是大洲的皇帝,更是容王的父亲。

    景和帝从龙椅上站起,踩着白玉铺成的台阶,一步一步走到尹京墨面前。

    尹京墨终是长辈,景和帝赶忙将其扶起,“三皇叔多礼了。”

    曾为知己好友的国公见到尹京墨回来,只悠悠说了一句,“容王消失多年,如今竟会回来。”

    尹京墨没有理会。他将姜槐序从怀中拉出,朝景和帝深深一拜,“罪民回来,只为求圣上饶小徒一命。”

    “徒儿?”景和帝疑惑。

    “小徒姜槐序。”

    景和帝看了看陆景辞,陆景辞点了点头。

    一旁的国公却是轻嗤一声,“还以为容王为何回来,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国公笑着走近几步,“容王可知自己现在的身份?”

    尹京墨回了一笑,“罪民当然知晓自己是何身份。”

    国公追问,“那么臣请问,容王要如何去救自己的徒弟,又是否能救自己的徒弟?”

    尹京墨苦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金牌,递给了景和帝。

    朝臣们看着那块金灿灿的牌子,都不敢说话了。

    那是免死金牌,没想到崇德帝竟还给了容王免死金牌。果然传言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登上帝位的恐怕就不是先皇,也就更没有景和帝的事了。

    国公冷哼了一声,退回了原位。

    既然免死金牌都已出了,那么这件事也只能不了而了了。

    景和帝也派人压下了此事,更下旨今后不许人再提起此事,议论此事。

    尹京墨将哭闹着的姜槐序推到陆景辞怀中,几人走出了金銮殿。苏木等人也被放出,正在金銮殿外等候。

    “你们先回去吧,为师还有几句话要与人说。”尹京墨在宫门处停了下来。

    陆景辞看了看后方,听话地带着姜槐序等人先行回府。

    陆景辞等人刚走,国公便也到了宫门处。

    尹京墨喊住了国公,“大人,罪民还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容王还有什么好与臣说的。”国公没有停留,径直向着宫外走去。

    “子故,放下吧。”

    国公偏了偏头,“放下?哈哈哈……你让我放下,李沐寒,你又可以放下吗?阿墨死了,你不敢为他报仇,但是我不一样。”

    “不管如何,我都会让这大洲的皇室去替清儿偿命。”

    “杀害沈清让的是早已崩逝的崇德帝,不是其他皇室,你已经替她报仇了,崇德帝死了,沈清让也死了。”

    “那又如何。”国公还是不听劝,只撒手而去。

    尹京墨无奈地摇了摇头。来时坐的马车早已离开,他只得走回侯府。

    一路上,他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是啊,放下?我有什么资格去劝别人放下。

    十几年前,尹京墨还不是尹京墨,而是大名鼎鼎的容王李沐寒。

    崇德二十八年冬,宫中最受宠爱的顺妃终于诞下一子,此子天赋异禀,文武皆长,圣上很是喜爱,特封容王,委以重任。

    那时,京都最大的青楼还不是翠玉楼,而是明月坊。

    李沐寒为了一桩贩卖人口的案子,追到了明月坊,也是在这,李沐寒遇到了真正的尹京墨。

    当时,尹京墨正是明月坊花魁华笙,也就是沈清让的弟弟,明月坊名伶华梧。

    那日,李沐寒闯入尹京墨的房中,不小心撞见尹京墨洗澡,两人不打不相识。

    “想逃?”李沐寒不防,被尹京墨擒住。

    “不得已闯入姑娘闺房,还请姑娘饶恕,在下定会赔偿。”李沐寒慌乱中没有细看,也没有细听,竟将那尹京墨当成了姑娘。

    尹京墨笑了笑,将他放了开来,“姑娘?那你可是要对我负责?”

    李沐寒这才看清,面前人裹着一身紫色锦袍,领口大开,皮肤雪白,面容姣好,不辨雄雌,但从他冗长的身形以及颈部突出的喉结便可轻松看出,这明显是位男子。

    “打扰公子,无心之失,还望见谅。”李沐寒行了一礼。

    尹京墨双腿交叠坐在了床上,“那好,只要你每日都来听我弹琴,我便原谅你。”

    从那之后,李沐寒一边查案,一边听他弹琴。渐渐地,李沐寒听懂了尹京墨琴里的声音,尹京墨总算找到了琴友。

    “李沐寒,我的琴声好不好听?他们都不懂我的琴音,我可无聊死了。”

    “李沐寒,我好不好看?还不承认,你看,你都看呆了。”

    “李沐寒,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总是眉眼弯弯,追着李沐寒问这问那。

    李沐寒也总是笑着回应。

    一次,国公来到明月坊看望正在查案的李沐寒。他认识了华笙,一见倾心。

    李沐寒出入明月坊太过频繁,被人发现,街头小巷都在谈论容王断袖。

    后来,这件事传到了崇德帝耳中,崇德帝震怒。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明月坊上下无一幸免。

    李沐寒与国公两人赶到明月坊时,见到却是无数的尸体与满地的鲜血。

    李沐寒寻遍坊中上下,也没找到尹京墨的身影。而国公则找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华笙,华笙用尽最后一口气告诉了两人尹京墨的去向,“阿墨……阿墨他……被一群侍卫带……带走了。”

    李沐寒匆忙赶去皇宫牢狱,终于找到了被剜眼割足,折磨地只剩一口气的尹京墨。

    他不顾崇德帝的阻拦,扶起瘫倒在地的尹京墨,“阿墨,我来了。”

    崇德帝气急,命侍卫将两人拉开,“堂堂皇子,成何体统。”

    李沐寒挣脱不开,只能向崇德帝请饶,“父皇,儿臣喜欢他,折磨他便是折磨儿臣,求父皇放了他。”

    谁知,这句话使得崇德帝更为震怒,“荒唐,他是男子。来人啊,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卑贱伶人。”

    长剑刺破心脏,尹京墨一口鲜血喷出,溅了李沐寒一脸,“李沐寒,不要伤心,我……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我会乖乖……等你。”

    尹京墨死了。

    李沐寒眼前一片猩红,他奋力挣脱侍卫的束缚,夺过侍卫腰间的长剑,斩杀了挡在崇德帝面前的数名侍卫。

    剑尖直指眉心,崇德帝大喊,“逆子,你想弑父吗?”

    李沐寒愣住,是啊,面前这个人,可是那个最最宠爱他的父皇啊!

    李沐寒下不去手。

    长剑无力地从手中脱落,他扑到尹京墨身上,紧紧抱住尹京墨,无奈而又疯狂的大笑,泪缀满整个脸庞。

    更多的侍卫涌入,上前将李沐寒压住。

    崇德帝看着眼前已经疯魔地李沐寒,忍痛下旨,将李沐寒贬为了庶民,随即离开了黑暗血腥的牢狱。

    疯笑声在身后响起,侍卫们驾起疯癫的李沐寒与死去的尹京墨,秘密丢到了宫外。

    从此大洲再无容王这一号人物。

    国公也因为此事记恨上了崇德帝以及整个皇室,凡是与皇室相关之辈,他都想报复。

    李沐寒去了尹京墨的故乡,将其安葬,并消沉了数日。后来姜府出事,李沐寒念着姜寻曾经的夫子情谊,便将姜槐序拾了回去,带回冀州,抚养长大。

    崇德帝还是不舍这个宠了多年的儿子,他偷偷命人去冀州置办了一些产业,包括当初陆景辞换食的随心酒楼,并赏了一枚免死金牌。

    可李沐寒一直都不肯用,直到回京那天,他才第一次去往随心酒楼取了那枚免死金牌。

    尹京墨微笑着的脸庞又出现在了李沐寒的眼前,“李沐寒,我想回冀州,等你无事,我们便回冀州,可好?”

    十几年来,李沐寒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他想死,但他答应了尹京墨。

    李沐寒苦笑了几声,“阿墨,是我对不起你。”

    这路很长,很长,仿佛没有尽头,阳光打在身上,也只觉得冷涩。

    李沐寒总算走回了侯府,可侯府却已乱成一团。

    坏事一桩接着一桩,这陆景辞的事好不容易解决,陆柒柒却又不见了。

    陆景辞的马车也并未回到侯府。

    行至半道,一支飞箭射入马车侧壁,且上面夹带一张纸条。

    陆景辞取下纸条,打开一看,只有几个大字“琼庐巷四十八号”。

    正巧侯府下人赶来禀报,说是郡主不见了。

    陆景辞赶忙调转方向,向纸上所说的地点赶去。

    “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呢。”兴瑞客栈中,慕容暄早已向皇帝请辞,此时正收拾好东西,带着所有人启程回往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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