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买卖商铺
东宫，一个黑衣人悄然落在正在看书的太子面前。太子放下书本，听完黑衣人的禀报后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白初灵为何与傅云州走得那样近？他记得前世傅云州与白家姐妹确是青梅竹马，可与灵儿也并不亲近。在他娶了白初薇后，傅云州自请去边关镇压叛民，戍守在黄沙之地数年不曾回京。后来他执意要废后，傅云州马不停蹄地赶回京都长跪不起，请求他收回成命。
莫非……
收回思绪，他抬起头对黑衣人吩咐道: “做得好，继续派人跟着白初灵和傅云州，有什么情况一一向我汇报。另外，”他声线突然变得冷峻，“派去渊亲王府的探子已经两个月没有传回消息了，再派人去！”
“是！”黑衣人如鬼魅一般消失。
白初灵和傅云州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正在街上大吃糖葫芦。自从被父爱光环包围之后，傅云州对白初灵的各种要求有求必应，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蜜饯糕点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通过打听之后，他们来到了专门买卖商铺的地方，老板一见他们衣着不凡，连忙迎上来谄媚地笑着: “二位公子可是来置办房屋的？”
“我们要看一间商铺，你这儿价位是什么样的？”白初灵逛街累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价钱好说，二位公子请喝茶。”老板熟练地给他们沏了茶，“小的这儿的商铺有两种，一种是临街的旺铺，七十五两。另一种是不太临街的，但也清净雅致，五十两。二位看上哪一种，小的可以带二位去铺子上看看。”
这么贵！白初灵暗暗想，看来这古代的房价也不便宜，她思索了一会儿开口: “我们要五十两的，烦请老板带我们去看看。”
看完几个商铺，白初灵相中了一个街拐角的铺子，原是一家做珠宝钗饰的，装潢都还算雅致。店门口有一条人工河，上有一座小桥，杨柳依依，小桥流水，还不错。
“这间怎么样？”白初灵悄悄问傅云州。
“好是好，只是怎么不要临街的旺铺？你银两不够吗。我可以……”眼看傅云州又要父爱上线，白初灵连忙给他打住: “别！不是，我这店不需要太过嘈杂，我想开类似于茶馆的店。”
“那这间着实还不错，老板，拿地契来。”傅云州从身上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
“喂！你都不还价的吗。”白初灵趁老板还没有接过银票，赶紧揣回他兜里。
“老板，我打听过了，最近买商铺的人少，而且我刚才看过了，你这墙角有些漏水，我接过来还得修缮，我看四十两得了！”白初灵装作很嫌弃地左看右看，用手指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哎哟，这位公子，您就别开玩笑了，我们这个商铺看的人可多着呢，漏水也是小问题，您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老板搓搓手，继续谄媚地笑着。
“哦！那算了，傅兄，我看到南边还有一些好商铺，我们去那边看看。”白初灵说着就扯起一脸懵逼的傅云州往门外走，脚刚踏出门口，听到后面老板喊到: “哎呀！回来回来，我们各退一步，四十五两得了！”
“四十两！”白初灵转过身伸出四个指头，“要不然你把这个漏水给我修好，我就出四十五两。”
“哎，行行行！我把漏水给修好，四十五两！”老板一开始见两人气质不凡，还以为可以拿捏二人，谁知这个文弱的小公子讨价还价起来堪比菜市场的婆姨！
白初灵拒绝了傅云州的银票，自己付了钱，拿到地契后，白初灵高兴得像只小狐狸，她小心地将地契揣进衣服里，把头伸进柜台问老板: “咱这儿做招牌的在哪儿啊？”
“在东街，你走到底右拐就是。”老板没好气地回答道，今天少赚了五两银子，回去可怎么给娘子交代，又要挨一顿数落，命苦啊。
白初灵一下午带着傅云州置办桌椅柜台，买茶具碗盏，做招牌，累得气喘吁吁。
“你不是说你要开茶室吗，怎么取个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风雅。”傅云州看着这个名叫“快活林”的招牌，觉得有些好笑，一边给白初灵打扇一边询问她。
“我这可不是一间普通的茶室，这儿我要做一个自助茶水和水果的台子，这几套桌椅我要用来当做玩桌游的地方，外面这个小河边呢，我用来给客人喝茶。”白初灵夺过傅云州手里的扇子，开始指点江山。
“桌，桌游？是什么东西？”傅云州听不懂。
“商机不可泄露，”白初灵拍拍傅云州的肩膀，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傅云州只觉得这个妹妹古灵精怪的和小时候真是不一样，想些点子来也让人难以理解。罢了，反正也没多少银子，随她去吧，大不了到时候亏空的银钱帮她悉数补上就是了。
“出来一天真是乏了，”白初灵给自己捶捶肩膀，惦记起了林姨娘房里的葵花丸子，“我们拾掇一下就回吧，云州哥哥你是男子出来也方便，这两天烦你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卖丫鬟仆人的，我想买两个在我店里帮忙。”
“辛苦你啦，等我的店赚了钱，我会给你分红的哟！”白初灵在傅云州眼前搓了搓手指，“有事的话我会让我丫鬟给你传信的！”
傅云州听到她说到了这个武艺高强的丫鬟，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对了灵儿，你这个丫鬟是什么来头？何以武功如此高强？”
“就是我房里的丫鬟呀，她小时候是跟她爹一起卖艺的，就学了一些武功，府里买丫鬟都是调查了身世的，不用担心。”白初灵自然不敢将实情托出，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傅云州露出怀疑的眼光，灵儿太单纯了，看来这个丫鬟我要好好调查一下。
“我要回去了，”说着，他们已经回到了丞相府的狗洞，“别忘了帮我留意丫鬟！”说着就异常熟练地钻进去了。
夜深人静，叶渊边饮用着西域进贡的美酒边听雨昕的汇报。
“你说她买了铺子开始做生意了？”叶渊停下了酒杯，开始好奇: “从前我倒听过这五小姐的事，胆小如鼠，平平无奇的草包一个，如今看来传闻不实啊，继续盯着吧。”
“奴婢昨夜趁丞相不在，在他的书房隐蔽处寻得了一件东西。”雨昕恭敬地呈上一方精致的手帕。
叶渊看着这手帕上的宫花，手帕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这是宫里的东西，可查过这香味了吗？”叶渊玩味地笑着，白长铨这个老狐狸，总算露出一点尾巴了。
“奴婢还未查出具体的来源，只是查出了这香味并非来自民间。”
“无妨，你今夜把这东西放回原处，切勿打草惊蛇，退下吧。”叶渊把手帕交给雨昕，转身进入内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