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打赌
郑贵妃身居宫中,消息自然没有外面那些人灵通,自然不知道宁国侯府发生的事,笑眼盈盈的说道:“身为宁国侯府的嫡女,是该好好表现一下的,你就别谦虚了。”
下面的人心思各异,这几日,侯府出了刺客,还烧了大小姐的院子,她怎么可能有时间练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但无人敢说,毕竟他们都是很乐意看热闹的。
宁千柔眼底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咬唇道:“皇上,贵妃娘娘,姐姐不是不愿意,之前她在府中练过,可惜没学会!”
表面上是在帮宁千霜拒绝,实则在讽刺宁千霜,谁家姑娘不是从四到五岁开始学习舞蹈,孩童尚且都能学会,一个大姑娘还学不会,不是草包,是什么?
压抑的哄笑声,伴随着窃窃私语传出,要不是皇帝在,场面只怕早就控制不住了。
何文静也嗤笑道:“也不能怪宁大小姐,毕竟其他的她也学不会,大家都是知道的。”
符茵也说道:“宁大小姐,千柔这么优秀,你怎么也不向她请教请教?”
宁千霜浅浅一笑,落落大方的说道:“千柔啊?她教不了我的!”
何文静嘲讽道:“是啊,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学会,要会的话,早就会了!”
句句都在讽刺宁千霜蠢笨。
白茵茵忍无可忍:“千霜只是不想血,若她想学,不比任何一个人差,不会跳舞又怎么样?也并不是所以名门闺秀都需要跳舞!”
众人掩唇而笑。
“白大小姐,你可是一直剑舞,名京都,她不会跳舞也行,弹琴总该会吧?简单的曲子,苦练一下总是会的吧,是不肯学,还是真的学不会?”
“你”白茵茵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宁千霜微微一笑,安抚着白茵茵道:“表姐,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不妨你我一起吧?你舞剑,我替你弹琴?”
“千霜?”白茵茵担忧的看着她,暗示她别逞强。
宁千霜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道:“皇上,今日臣女和表姐一起演出,恭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取琴来,让宁大小姐弹奏。”皇帝一直在观察宁千霜,发现她今日特别淡定,一点都不慌乱,他侧眼看了一下太子,叹道,某些人,会后悔的!
古琴取来,她一下月牙白衣缓步上台,走到古琴边上坐下,白茵茵问太监要了一把剑,也跟了上去。
罢了,只要千霜探出来几个音就行,她尽量配合,大不了到最后故意崴脚,怎么也不能再让千霜被取笑。
“你说宁千霜是不是疯了呀?妹妹不会弹琴,还坐上去干什么?真以为有白大小姐帮忙就能蒙混过关?”
“是啊,他知道琴有多少根弦吗?一个根本不会的人,还和别人配合,一个弄不好,就会笑死人。”
“我倒觉得应该换成千柔,一个舞剑,一个弹琴,那才是绝美。”
听到这话的宁千柔挺直了要办,脸上还一副善良的模样:“我虽美没听过姐姐练琴,可姐姐说会,应该就是会了”
“千柔,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是她真的能弹出来,我今天就围着御花园跑三圈,顺便学狗叫!”何文静嘲讽道。
小七爬上线,默默道,你就等着学狗叫,跑三圈御花园。
宁千霜忽然起身,声音淡然:“皇上,皇后娘娘,何小姐的话您们都听见了,可要为臣女作证哟。”
皇帝向来不管这些小大小老,一世家小姐的打闹来窥探各位大臣背后关系,以小见大,就是一种帝王平衡之态。
若她所有的臣子都和睦相处,没有争执,那睡不着觉的该是他了!
皇后也不想管,倒是郑贵妃开口了:“行,我就斗胆做一会儿皇上和姐姐的主,替你们做个证,你们这些孩子啊,一个比一个会玩。”
以取笑他人为乐?宁千霜表示没她们会玩。
太监送上来曲谱,分别给两人国母,轮到宁千霜,她咬着手指头看了会,问小太监:“这个怎么看?”
众人:“”
快憋不住笑了,她们已经期待宁千霜足额狗叫的样子了。
小太监一脸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脸曲谱都不会看,这还堵个撒?早点认输2的了,浪费大家时间,不过身为奴才,还是很有耐心的讲解了一遍。
宁千霜“哦”了一声:“还是不太懂!”
“我来!”白茵茵接过,仔细的说了一遍,宁千霜今夏,她真不是不会,她就是看不懂这古代的破玩意,真不知道这些人有啥好笑的。
白茵茵小声说道:“千霜,若实在不会,别勉强只弹这几个音便可,我自有法子。”
“知道了!”
宁千霜做回位置,随手拨了一个音,不错,她递给白茵茵一个放心的眼神。
原主的手,真的很修长,很适合弹琴,只可惜被他们给养坏了,她以手抚琴,拨动琴弦。
众人刚要讥讽几句,待听见流畅的琴声缓缓而出,似山中泉水,空旷悠扬。
众人愣住了,她真的会琴,她居然真的会!
白茵茵舞剑的手一顿,勾唇一笑,流畅的动作伴随着悠扬的琴声,堪称绝美。
一人身姿挺拔,一柄剑无德出神入化,一人一席月牙白衣衫,似仙子一般温柔的坐在那里,手指犹如在跳舞的精灵一般,将手中的曲调变得悠扬婉转,完全不同风格的女子,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子,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曲完毕,两人携手行了一个礼,并肩而下。
宁千柔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草包废物居然会弹琴,还弹的这么好?都超过了她,她手里的帕子缴成碎片。
宁千霜走到何文静面前,含笑道:“何小姐,我的曲子这怎么样?接下来是不是该你表演了?”
何文静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怎么会?
她明明不会弹琴啊?
她脸色煞白,宁千柔及时道:“姐姐不过是玩笑之语,怎么能当真?”
宁千霜的脸突然变得冷然:“玩笑?贵妃娘娘,您金口玉言,难道刚才所言,也是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