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远方的烟雾
林小秋看着出神了的林晓，先是冲着林晓做了一个鬼脸，见到林晓没有反应后才试探性地用手在他的眼前用力地来回晃了晃好几次。
“行了，别晃了”林晓狠狠地瞪了瞪面前的林小秋，用手指着林小秋的座位示意她乖乖坐好。
林小秋也跟着林晓对着干似的挤着眼睛，鼓着嘴巴坐到了自己刚才的座位上，坐下后还不时左右摇摇头，撇撇嘴巴还顺带着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表示她的不满。
看着林小秋这孩子气以及不服管教的样子，林晓按道理来说作为家中唯一的大人应该出言教训或者惩戒一下，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林晓才不忍去真正地惩罚这个妹妹。
林家兄妹的父亲是本地企业开采地下资源的工人，
林晓无奈地举起自己的右手说道：“我有错，我检讨！”
“好的”林小秋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好的哥哥”。
看着林小秋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的样子，林晓心中无奈道：“这就是小孩子吧！”
“好了，我可以继续问答吗？”林晓轻声地向林小秋问道。
只见林小秋恭敬地坐着，腰杆挺的直直的，乖巧地说道：“好”。
随后林晓又提出了一系列关于23世纪的问题，不出意外林晓的预料，没有一个问题他是满意的，但是林小秋的回答也可以说是正确答案。
林晓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9点，才知道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去洗脸，睡觉吧”林晓站起来对着林小秋说道，随后将手上的书放到了旁边的书架上。
“好~”听到睡觉，林小秋可高兴的不得了，立马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蹦蹦跳跳地就去洗手间了，不过由于林小秋起来太用力的原因，她屁股下的椅子可就遭了罪，只听“晃荡~”一声，椅子就倒在地上了。
“林~小~秋！！！你能不能有点淑女的样子！！！”林晓大声的吼道。
只见刚进洗手间的林小秋悄悄地探出一个小脑袋俏皮地回应道：“知道啦！！!”。
只听一阵水声过后，洗手间传来了小秋的呼喊声”哥！！！！”。听到声音后，林晓连忙向林小秋跑去。
小秋指着洗脸盆的水惊恐地说道：“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我我我一洗脸后，水又变黑了哥”。
但是此时，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却是干净的，而水盆里的水不干净的原因其实是小秋的脸上不断冒出的点点的黑色的液体。
林晓故作镇定说道：“可能可能是这条水道也受污染了，等会你再开一下看看，等到明天我就去李叔那里问下”。说着话，就用旁边搭在架子上的帕子把小秋将小秋的脸来来回回擦了个干净，待完全擦干后，小秋的脸才恢复了正常。
看着小秋的脸恢复正常，林晓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林小秋倒是有些不耐烦了，不停的用手扒拉着林晓“行了，哥！你再用力擦一会，你妹妹的脸就破了相了！。”待挣脱后，林小秋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瞅了好一会，发现除了自己的脸有点红之外，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不过紧接着便是林小秋的河东狮吼：“哥哥哥哥！！！！哥哥！你看！你看！你看！我的脸都红了，你干嘛啊？”。林小秋对着林晓狠狠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林晓用左手无奈地摸了摸头，右手则顺势将那张半边黑漆漆的帕子塞在自己后面的裤腰带里“哈哈哈哈~~”。
“不是小秋你”
还没等林晓解释，林小秋鼓着嘴巴阴沉着脸将林晓给赶了出去。
只听里面又响起了一阵水声，林晓的心顿时就又紧张了起来。
林晓在门外待了一会，在这安静的一会儿里林晓都想着要不要把小秋身上的病情告诉她，毕竟凭借小秋的聪明程度，要不了多久就会搞明白她身上发生的事情。直到里面又响起了一阵水声，之后便响起了小秋的哼歌的声音。林晓听到小秋安然无恙后，深吸了一口气后想了想还是先瞒着她吧。或许只要她能通过联邦智力考试，一切就都会好的。
“哎~”林晓轻声叹了一口气，轻声地从门前走开了。
而此时的在里面哼歌的林小球，在林晓刚走的那一刻，她在唱歌的嘴角慢慢地合拢了。她借着昏暗的目光，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见在镜子里的她的脸上又开始慢慢渗出了点点的黑色液体，不过她看到后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将旁边的挂在架子上的毛巾取下，对着镜子轻轻地擦着自己的脸。
“我出去一会”林小秋听见哥哥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嘹亮地回应到：“好~“。
随后便是一阵关门声，林小秋在听到关门声后，那微笑的表情一下就消失了，只见那镜子里的她面无表情，眼神中什么色彩也没有。若是林晓见了这个时候的林小秋，一定会感到非常诧异，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没见过这中表情的小秋。若然不是长得的一模一样，林晓一定不会认为这个是他的妹妹。
待小秋把脸上的黑色液体都用毛巾吸收干净后，慢慢地将那个毛巾洗的跟之前一模一样，随后简单的洗漱了之后，就走了出来。
她就在出来的一瞬间，脸上显得冷漠的表情一下就切换成日常的那个可爱，调皮的小女孩，只见她蹦蹦跳跳地走到客厅的书架前，将刚才那本《23世纪历史集》抽了出来，又随手挑了基本较厚的书，径直地拿到房间去了。
熟练地待把客厅和自己的房间里的灯关掉，以及把自己的房门掩住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便携的发光器，将被子拉到头上，就着灯光慢慢地翻看着书。
其实林晓并没有走远，他就在这层楼的楼道里，他靠在窗台上，掏出口袋里的劣质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随后就将烟的尽头靠在窗台边沿，由着燃尽的灰烬掉落。
一阵又一阵的烟雾从这个窗台里飘出，就如同远方密集的工厂区在那灯光下反射出的金色光亮的黑色云团一样悠远绵长，而两者唯一不同的便是这劣质香烟的烟雾就在它飘出窗台外后，就立即被五楼的狂风给吹的什么也剩不下了。
（吸烟，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