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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晚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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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上,我看到费尔奇和教授们坐在了一起,他坐在海格的旁边,他看到了我后,冲我微笑,我立马和他招手。

    洛丽丝夫人从他怀里挣脱,飞快跑到我面前,我高兴得给它喂了好几口蛋糕,又给它喝了牛奶。

    它也开心得不停舔我的手,洛丽丝夫人看起来胖了不少,毛也十分顺滑,应该是我不在,费尔奇钻研法术的时间变少了,也就多花了些时间去照顾它罗丽丝夫人。

    哈利和罗恩没有出现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显然是两个人被斯内普叫去约谈了。

    潘西坐在德拉科旁边,正给他喂软糖。潘西是满脸高兴,就是德拉科的表情,我仿佛看出一丝丝不耐烦。

    不耐烦为什么不拒绝呢?

    几个新生坐在我们前面,离教授席位近的位置,他们显然都很好奇,脸上充满了喜悦。我现在专注的事就是面前的食物,和去年开学晚宴上的食物大都相同,味道也是一成不变。

    我好想吃火锅!

    几分钟后,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出现在礼堂门口,里面瞬间鸦雀无声,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位伟大的校长。

    等校长说完一长串的发言稿,又到了最烦人的唱校歌环节。我从来不认真听他们讲的是什么,我认为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发言,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我原来的学校,我从来不听校长发言。

    一般开学典礼,我们学校总是会选择在有太阳的日子,露天演讲,讲个没完没了,学生都翻白眼,学生都集体吐槽,就是不在意。

    这真是煎熬的时刻。

    洛丽丝夫人被吵得逃离了礼堂,我也烦得蹲在了地上,然后把头趴在凳子上,等到校歌唱完了,我才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等到校长说结束的时候,我的身心都得到了舒展。

    回休息室的路上,走廊上空飘着一群小妖,我停了下来,几人也纷纷停下来看我。虽然我看得见妖怪,但他们看不见。

    等不认识的斯莱特林都走光了,我才开口道:“你们不是想看我施法吗?那要看仔细了,我只示范一遍——”

    我开始不停地做各种结印手势,都是普通的攻击招式,天空的小妖逃的逃,散的散,有的栽在了法术了。最后则是一只妖怪都跑不了。

    它们虽然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会通过翅膀的荧光粉跟踪人,当他们身处黑暗的时候,就会朝他们的脑袋发射自己的毒刺,毒会在脑袋里慢慢发挥,渗透到全身去,结果就是让那些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结束后,所有小妖归于死亡,几个人发出抑扬顿挫的掌声,我礼貌点头回应众人的掌声。

    “你看着很厉害,但是你刚才在干什么?”布雷斯没好气道。

    “当然是消灭妖怪了,为什么你们看不见啊?”

    “这不应该问你吗?”

    “我不知道,再见了各位。我还有事要回去了。”

    “洺柏能有什么事?”达芙妮不解道。

    “别忘了,她是费尔奇的助手——”

    我想起自己今晚的任务,于是同几人告别,飞速来到了费尔奇的办公室。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又来了不少新生,所以肯定会有调皮的学生在半夜不睡觉出来闲逛,费尔奇要抓到这些不爱睡觉的人。

    往后我可以不那么勤快,就是不用每天晚上巡逻,但今天是一定要去的。我认为费尔奇可能会忙不过来,需要我的帮助。

    我目前暂时想不到教费尔奇什么法术,他指了指定身术和禁言术。我想了想,倒也可以,便教给了他这两个法术。

    于是在今晚的巡逻中,有几个傻子遭此磨难,被他定身或者是禁言了两个小时。本来他发音不准,差点让人倒挂金钟了。

    我发现有两个新生,站在一扇门前犹豫不定,于是决定用猜拳的方式,让谁先进去探路,然后在他们猜拳的时候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费尔奇罚他们去清扫所有楼层盥洗室的地板,而且不许用魔法。我于是私下悄悄告诉二人,可以偷偷用魔法,不要被他发现,不然下场会很惨。

    我觉得这其实不算残忍,毕竟他是想把学生拷在天花板上的人。但是当他天花板上的手铐被我拆了,他居然没有什么反应,然后把手铐藏到了墙角的保险柜里。我当时震惊懵了。

    我要是每天陪着他这样抓人,然后给他们下达残忍的命令,我都不用再做什么事情,我的名声就可以直接在校园里传开了,而且是越传越烂的那种。

    即使学校的生活不无趣,也会被我过的很无趣,我就是这样一个对生活没有激情的人。

    上课,吃饭,上课,吃饭,撸猫,巡逻基本成了我每天必做的事情,还有努力学习,看笔记,复习当天的知识,即使我不做这些,费尔奇每天都会很准时地提醒我,告诉我我该做什么了。

    他看我作业写完后又坐到我旁边来,翻开一本本课本或是笔记本,给我抽背上面的内容。

    费尔奇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我使用魔杖,看那一个个咒语出现的瞬间,但我所学的魔法都太基础了,我一下子就能学会,所以我每天晚上不会花太多时间去复习魔咒——会读会说,但不会默,我要花很多时间去背这些魔咒的单词,最好还能默写出来。

    用我那中式发音去记背单词,费尔奇觉得很怪,我和他说当他在背法术口诀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

    一楼的某处走廊,我刚转角,就看到斯内普教授闷闷不乐地靠在柱子上,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和他靠着的柱子没有区别。他不会是在和柱子比谁更有耐力吧?

    肯定不是,没有人这么无聊。

    “教授,您看起来不太高兴——”

    用原文来说吧——“斯内普的表情,就好像是听说圣诞节被取消了一样”。

    我拿起那张被他捏烂了的《预言家晚报》,聚精会神地读了起来,在我读到某一内容,快忍不住笑声的时候,斯内普开口了——

    “是的,如你所见,哈利波特和他的好伙伴韦斯莱骑飞车飞过伦敦上空,不仅被几十个麻瓜看见了,还上了报纸。我想他们已经出名了。”

    他略显生气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刘海。

    “我在火车上的时候看到了他们,所有学生都惊叹了。德拉科在我隔壁的车厢大声说:‘著名的哈利波特闹出了这么一个事,斯内普教授肯定会严厉地惩罚他们,说不定他们会被开除!’”

    “教授,是邓布利多校长不让你惩罚他们吗?还是麦格教授……”

    斯内普叹口气,打断道:“邓布利多太偏袒这两个小子了,上个学期期末给他们加那么多分,把学院杯从我们学院抢走也就算了,这次他们不仅无视法规,还对一棵树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居然让麦格来对他们进行处罚,他们是她学院的学生,能有什么让这两个小子印象深刻的处罚!”

    “那,教授喝杯果汁消消气吧,这是我自己榨的果汁——您再从别的方面入手管束二人吧,最好是让校长无法插手的事。”

    “生气伤身体。”我不知道怎么去接他的话,于是把话引到了对他的关心上。

    我撇了他一眼,话锋一转,讲道:“教授,我也有一件很难过的事情,一直给我寄信的那个人,他死了。”

    “你说他——什么?他死了!”他说完这话语气倏地一变,在惊叹事发突然。

    “我没有骗人。在一次谈判任务中,他们之中有个人出卖了他们,向敌人告知了他们的策略。敌人认为他们不是诚心谈判,于是恼羞成怒,将几人挫骨扬灰了。”

    “听那个出卖了他们的人说,他死前只想再见我一面,希望我能原谅他。”

    “你为什么不去再见他一面,洺柏。”斯内普愣住了。他对死亡表现得有些震惊,而且比我还震惊。

    “教授,这都怪我……”

    “如果我一开始就原谅他了,不记恨他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那是他的遗憾,但我错了,这是我的遗憾。我后悔没能早点告诉他我的想法,让他对我怀有遗憾地活了两百年。”

    讲着讲着我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我拼命用手去擦眼泪,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痛苦和后悔。我知道自己是无法体会到当时他听到莉莉死亡时的感受。

    “这件事情你确实有错,不过请节哀吧。”斯内普惋惜道,“世事无常,谁也无法深谙谁的命运。”

    “教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人临死前的遗憾。”

    “但你要努力去弥补——”

    这戏演的我都要信了,本来就是我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但是有原型,不过原型也已经死了,所以我想怎么给他编都没关系。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去偷偷笑了几秒,又转回来。

    “教授,你不用想怎么安慰我了,我年纪也不比您小,我只是看起来很小而已。我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斯内普道:“快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好,我知道了,教授,您也早点回去。”

    我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跑回他面前,一脸假笑道:“院长,我听说您黑魔法防御术很厉害,可以教我吗?那个洛哈特,我不喜欢他。邓布利多校长招他来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我不知道他能教我们什么!”

    斯内普无奈道:“洺柏,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还不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您有一天会成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的,请不要放弃您的申请。”

    我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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