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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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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炤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陈姨, 一番嘘寒问暖后顾炤终于说到了正题,他问道:“汶汶在家里吗?”

    “在啊,周末放假呢。”陈姨回答。

    “我想跟她聊聊。”

    “行, 我把电话交给她啊。”

    顾汶的声音很快传来:“……哥。”

    顾炤直接了当道:“能让我和木雨说两句吗?”

    “好……等一下。”电话里传来关门的声音, 顾汶应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木雨现在寄生在顾汶的精神海里, 活动范围也就玉城市内, 顾炤这些天进入的精神力场是她存放在那枚硬币里的, 灵感来自于幸运女神币, 可以远距离使用,相当于存放在移动硬盘里的单机游戏, 即使没有联网,换个电脑也一样能玩。

    曾经出现在长川市的精神力场也差不多是以同样的方式带过来的, 她当时为了寻找到顾炤, 释放的力场范围过大,引起了瓦尔哈拉的注意,所以才不得不选择自爆。

    而顾炤这枚硬币里存放的力场虽然内容丰富,影响范围却非常小,就算完全释放也不过五平米,但是这种压缩后的力场会导致精神世界与现实时间的时空扭曲, 也就是说顾炤在力场中花三十分钟通关副本, 现实里也许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反之则亦然, 如果强行扩张力场范围, 力场内的时间流动就会比现实里慢很多。

    “什么事?”电话那边还是顾汶的声音, 语气却发生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你交给我的精神力场被别人入侵了,”顾炤知道接电话的人已经替换成了木雨,“我不知道是谁。”

    木雨的语气有些惊讶:“怎么会这样?”

    顾炤看着手中的船票,烫金的花纹在阳光下反射出些许光芒, 他把昨晚副本的内容和船票的事一起给木雨讲了。

    木雨沉思了好久,回答:“这其实是有可能的,还记得那个‘恶魔’吗?强行进入力场的方法有很多种,一是找到‘门’,然后破坏掉,二是用更强大的精神力直接打开,沈时年用的第一种,恶魔则是第二种。”

    “这次

    呢?”

    “第二种,很明显,力场范围太小的话是不需要门的。”

    顾炤拧眉:“也就是说,昨晚有人到我家里来,不仅入侵了力场,还留下了这张门票?”

    “不一定哦,”木雨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他也许是在你回家之前来的,可能在找什么东西,然后碰巧找到了那枚硬币。”

    为了不引起瓦尔哈拉的注意,顾炤从来只把硬币放在家里,没有带出去过,木雨这样说后他心里隐隐约约产生了异样感,抬头环视着卧室。

    挂了电话,顾炤开始在整个房间里巡视起来。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擅自潜入他住的地方都是一件非常令人毛骨悚然的事,顾炤四处探查着对方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但是除了那张船票之外并没有什么发现。

    最后,他将目光放在衣柜上。

    房间里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顾炤沉思片刻,放慢步脚,缓缓朝衣柜靠近,一只手摸上柜门,另一只手暗自握紧成拳。

    他打开衣柜。

    里面并没有人,却多了几样东西。

    顾炤平时的穿衣风格向运动休闲靠拢,只有家里才有几件定制的正装,现在衣柜里却挂着一套熨烫整齐的西服,除此之外还多了个掌心大小的丝绒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红宝石胸针,胸针下垫着一张纸条,他拿起来看,上面似乎是用鹅毛笔书写的英文字,意思是:“期待您盛装出席。”

    从衣柜打开起顾炤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现在算是确定了,有人来过他家里,还把这些东西放进他的衣柜里。

    愤怒之余,他还在担心着另一件事,潜入他家里的那个人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而且那人可以强行打开木雨的精神力场,是否意味着他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顾炤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面对敌人了,说实话他并没有做足准备,这不是少年漫画,反派都有足够的耐心给主角成长的时间,要知道仅仅一个月前他都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但是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而且必须随时保持冷静。

    顾炤把胸针拍了个照片,思来想去还

    是给覃女士发去。

    覃女士身处时尚圈,对珠宝行业肯定也是有所了解的,他想让她辨认一下这是什么款式,出自哪个品牌,或者有没有哪位工匠的艺术风格。

    在等待覃女士回复的时间里,顾炤去了隔壁的书房,打开电脑查询有关“福尔图娜号”的资料。

    网页第一条就是它在长川市停靠的新闻,顾炤点进去看,记者的稿子挺粗略的,唯一有用的应该就是那张游轮的全貌图。

    从图片里就可以看出,福尔图娜号非常巨大,图片下有它的数据资料,长680米,宽702米宽,共计15层,吨位25万,大小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最顶级的。

    报道里还说,它上一次靠岸是在印度,由西海岸到东海岸,再从东海岸绕过新加坡和马六甲海峡,来到中国海域。

    福尔图娜号上一次接近中国海域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它并没有得到靠岸许可,只能继续向北行进至日本。

    它之所以会如此引人关注,是因为它所拥有的一万多件珍稀藏品,全部都是人类历史上的艺术精品,随便拿出一件都可以砸地方博物馆当镇馆之宝。

    福尔图娜号如今属于英国的游轮公司,而这些珍宝据说都是游轮的第一任主人,某位公爵大人的毕生收藏。

    顾炤能够从网上找到的资料少之又少,不过他查询清楚了,现在他手上这张船票价值非常高,印在上面的房间号码是游轮上仅仅只有十间的奢华套房,看来潜入他房间里的那个人真的打算好好“招待”他。

    临近傍晚的时候顾炤终于收到了覃女士的回复,她没有发消息,而是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已经放假了吗?”覃女士问道,“什么时候决定去游轮上玩的?”

    顾炤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

    覃女士以为他没听清,于是又说了一遍:“我问你什么时候忽然想去坐游轮了,自己一个人还是跟朋友一起?”

    “我不是……”顾炤把话题引回来,“你认出我给你发的什么东西了吗?”

    “福尔图娜的轮盘,今天新闻里都在说呢,”覃女士轻飘飘地问,“你还不

    知道?”

    顾炤只好说:“这是朋友发给我的。”

    覃女士笑了笑,用揶揄的语气说:“男朋友?”

    “不是。”顾炤扶额。

    覃女士不听他否认,自顾自地:“我那里有一颗18克拉的,虽然比不上这个,你男朋友要是喜欢就送给他吧,打个电话让陈姨帮你去银行保险柜取出来就行。”

    顾炤:“……”

    他总不可能说,有人把这颗25克拉的东西都送给他了吧?

    不过顾炤早就听覃女士说过,她有囤珠宝的习惯,从他出生开始每年都会买几个小玩意儿丢保险柜里,全都是给未来的儿媳妇准备的。奈何顾炤是个同性恋,自从他16岁向家里人坦白性向后,覃女士就再也不买项链手串了,反而看上了不少袖扣手表领带夹。

    顾炤想象了一下,覃女士的审美,配上沈时年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在沈时年身上唯一见过的配饰就是那顶帽子,而且也不是什么牌子货,大概就是20块钱在街边随便买的那种。

    挂了电话后,顾炤把那枚“福尔图娜的轮盘”拿出来看,说实话他不敢相信这玩意儿是真的,毕竟是能在一万多件藏品里单独列举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就这样随随便便交给别人,更何况他们还有可能还是敌人。

    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邀请他上船绝对不是为了款待他。

    所以这算是……鸿门宴?

    和覃女士结束通话后,顾炤思索了半天,又打出去一个电话。

    “喂,”他率先问,“今晚有空吗?”

    电话那边的人轻轻嗯了一声:“有空。”

    “出来吃个饭怎么样?”顾炤提议,“我请客。”

    “有什么事吗?”沈时年问道。

    “没有事就不能请你吃饭了?”顾炤笑了笑,“快点收拾一下,七点les ailles见,你应该能找到地方吧。”

    沈时年当然能找到地方,毕竟他是在那个餐厅端过盘子的人。

    顾炤又只穿了白t牛仔裤出门,les ailles虽然是高级餐厅,却没有对顾客的着装提出要求,顾炤还有他们的贵

    宾卡,就算是高峰时段去店里也不用预约,只要他有需求,厨师长就算轮休也会被临时叫回来。

    两人在les ailles楼下碰面,沈时年又换上了白衬衫,没戴眼镜,头发应该刚刚洗过,有一股清爽的气息,柔顺且服帖地垂下,有点偏长了,发尖能够触碰到肩膀。

    好在他有一张留长发都不会有什么违和的脸,现在看起来有一丝慵懒的感觉,顾炤很想试一下他的头发是什么样的触感。

    “有几天没看见你了,”顾炤对他说,“最近很忙吗?”

    “没有特别忙。”

    “可能是你平时事情本来就多吧,都习惯了,”顾炤耸耸肩膀,“我就不一样了,最近没比赛,期末考试也用不着怎么复习。”

    两人一同走进餐厅,服务生看见沈时年时还震惊了一把,可能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一个多月前还和他是打工仔的人现在居然都能来店里消费了,直到看见顾炤出示贵宾卡才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忽然就变得古怪起来。

    他们被安排在窗边最好的位置,顾炤熟练地点菜,特地点了一份歌剧院蛋糕。

    沈时年既然早就认识他,那天他和佟念来这里的时候肯定也认出他了,不得不说他的演技还是可以的,摆张扑克脸,谁也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上菜之前,顾炤继续和他聊天:“快放暑假了,你有什么打算?”

    “可能会留校,”沈时年回答,“还有一个课题没完成。”

    他说的课题应该是什么研究课题,需要整天待在实验室那种,不过也不排除他只是糊弄一下顾炤而已,指不定是瓦尔哈拉又有什么任务。

    昨天他出现在港口,总归不会是个意外。

    于是顾炤故意说:“看新闻没?”

    沈时年抬起头和他对视。

    “那个游轮我还挺感兴趣的,”顾炤继续说,“考完试应该刚好可以赶上它出航吧。”

    “你想去玩?”沈时年的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很快又展开。

    经历了几个副本的折磨,顾炤的观察力直线上升,他没有放过沈时年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笑了笑:“本来

    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去的。”

    沈时年并没有给出确切的回复,刚好这时服务员上菜了,顾炤没有再旁敲侧听,而是享受和沈时年一起共进晚餐的时光。

    沈时年无论吃什么东西都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顾炤猜测他应该有专门学习过这种礼仪,动作随意中带着些贵族似的优雅,看他吃饭简直是一种享受。

    顾炤让服务员开了一瓶红酒,红酒一倒上就莫名有小情侣共进晚餐的氛围,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让服务员把这边的灯关掉点上蜡烛,整个餐厅的灯光就忽然熄灭了。

    顾客们都很惊讶,但是没隔几秒,餐厅中央就燃起了一簇烛光。

    烛光照亮了一张黄金色的面具,那人取下高礼帽,放在胸前向大家行礼,然后他将帽子罩在烛光上,餐厅里再次陷入黑暗,但当下一刻他举起帽子时,更明亮的光从他手中发出。

    那是一颗发光的水晶球。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餐厅准备的节目,魔术表演。

    顾炤比任何人都要震惊,因为那个人和他在副本里遇见的魔术师简直一模一样,连面具的花纹都是相同的。

    他捏紧了切牛排的餐刀。

    魔术师将水晶球抛向空中,餐厅的灯全部亮起,但是水晶球却不知所踪,离他比较近的餐桌上有一个小孩一直盯着天花板,想要把水晶球找出来。

    魔术师将手伸在他面前,示意他将手放在自己手上。

    他在小孩手上吹了口气,再度摊开手的时候,掌心出现一枚小了两三倍却依然发着光的水晶球。

    小孩开心地笑起来,魔术师把水晶球交给他,然后在餐厅里挪动位置。

    每个人都被他精巧绝伦的魔术所震惊,最难得的是他一点也不吵闹,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不想看表演的人还能接着用餐,但是大多数人都是期盼他来到自己身边的。

    顾炤目不转睛地盯着魔术师的方向,沈时年也看了过去,问道:“你喜欢魔术?”

    “小把戏而已,”顾炤起身,说,“我去下卫生间。”

    顾炤脸上虽然表现得不敢兴趣,却故意从魔术师所在的地方走过去,他与魔术

    师擦肩的时候装作不小心跌倒,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将他往后按去。

    魔术师没有保持住平衡,差点就被顾炤带到地上,最后关头他扶住了旁边的椅子,顾炤却已经将手伸在他面前。

    黄金面具就这样被顾炤取了下来。

    “不好意思……”得逞的顾炤刚想装模作样地道歉,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魔术师扶了扶脸上另一副面具,回答道:“没关系,您小心。”

    这人居然连面具都戴两层!

    “您喜欢它么?”魔术师看着顾炤手上的黄金面具。

    “挺喜欢的,”顾炤掩饰住尴尬,牵起嘴角,“它很漂亮。”

    魔术师取回黄金面具,用手遮挡住下半部分,然后出其不意地将它摁在顾炤脸上。

    黄金面具只剩下半张。

    “很合适,”魔术师笑了一声,“但是不能让它把你的脸全部遮住,那样的话太可惜了。”

    又是一个令人意外的魔术,顾炤眼下无计可施,只能继续朝洗手间走。他站在洗手台前,镜子里出现被面具遮挡了一半的脸。

    他把面具取下来,手里沉甸甸的,刚才他就发现了,这个面具并不是塑料的,而是合金也达不到的沉重手感。

    这是一副真正的黄金面具,至少表面上这一层是货真价实的黄金。

    连这么个道具都是如此贵重的东西,他用得着到餐厅里来卖艺?

    卫生间门口出现脚步声,顾炤心头一惊,就要将藏在衣袖里的餐刀取出来,看见的却是沈时年的脸。

    沈时年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面具,然后若无其事朝他点了点头,往里面走去。

    他虽然一副进来办事的样子,但是顾炤猜测也许没那么简单,他也许是来确认自己的安危。

    想到这里,顾炤也跟着他走了进去,故意站在他旁边,毫不犹豫地拉下裤链。

    沈时年的动作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虽然说起来有点低俗,顾炤上高中的时候还是挺喜欢和兄弟们一起上厕所的,倒不是因为他特殊的性向,而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

    男人嘛,总喜欢在这种方面找排面,顾炤当之无

    愧是最有排面的那一个,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对手,虽然这对于他来说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还是顾炤第一次和沈时年一起上厕所,这玩意儿他自己有,他的兄弟们也有,但是一想到旁边站着的是沈时年,他莫名觉得紧张,紧张之余还有那么点小激动,实在是忍不住用余光瞄了一眼。

    “!!!”

    直到走出卫生间,顾炤还是感觉头重脚轻,脑子里全是那惊鸿一瞥,甚至还有各种语言的的弹幕飘过。

    在英语里,它是:fk。

    在汉语里,它是:草。

    顾炤人生头一次,在这方面有了败绩。

    但是他败得开心,败得激动,败得兴高采烈。

    甚至差点泪流满面。

    从餐厅里出来之后,他看着旁边的沈时年都一直在想,这个男人,我必须得搞到手。

    顾炤将沈时年送回了学校,自己则回公寓里,他推开门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门口站了几秒才走进去。

    只可惜餐刀他已经还了回去,顾炤想,他还是要准备点防身用的东西才行。

    打开卧室门,强风瞬间袭来,月光洒满整个房间,窗帘飘飞着,而窗台上,正站在一个人。

    魔术师摁着他的帽子,白色面具在月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他的衣角在风中翻飞着,用沉静且柔和的目光看着顾炤。

    “我的礼物你收到了吗?”魔术师问。

    “我不缺衣服,”顾炤回答,“也不喜欢宝石。”

    “那只是附赠品,我给你的礼物是那张船票。”

    “虽然我问了你也不一定会说,但还是问一句吧,”顾炤微微抬起下巴,“你是谁?”

    “你的仰慕者。”

    “……”

    “抱歉,”顾炤直接表明态度,“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无所谓的,”那人说,“有些人天生就是神明的宠儿,神爱他们,和我心慕神明没有任何关系。”

    顾炤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狗屁比喻,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心情并不好,任凭谁回家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家的窗台上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他懒得再废话了,抽出他刚才从厨

    房里带出来的刀,朝那人刺去。

    他并不常下厨房,但是工具还是齐全的,一整套刀具里总有一把顺手,他选了一把形状最接近匕首的,这是他在副本里最常用的武器。

    直到刀尖触碰到对方的喉部,魔术师才有闪躲的动作,他向窗台后面仰躺,优雅地躲过这一击。

    顾炤继续向他逼近,他这次是侧身躲开,只剩一只手还抓在窗户上,却没有往下掉一点。

    这是何等臂力才能作出的高难度动作,顾炤想起他在副本里是会空中漫步的,没准现在在魔术表演的过程中,但是顾炤并不想做观众,他跳上窗台,与魔术师四目齐平。

    这间公寓在高层,一旦落下去必然粉身碎骨,顾炤没有用畏惧,继续对着魔术师发出攻击,半边身体都悬在空中。

    魔术师大概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等勇气,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顾炤差点被他的笑声搞懵了,但是动作并未停止,这时他却听见魔术师发出一声叹息。

    “神明不爱我,还想杀死我。”

    语音落下,他就松开了手,地心引力终于发挥作用,不断将他往下拽。

    他的上衣散开,像是一只蝴蝶被卷入狂风中,然后彻底消失在夜色里,连月光也寻找不到他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魔术师虽然看起来挺帅还有钱,但是姐妹们千万不要爬墙哦,毕竟我们小沈同学有大——(呜呜呜放开我,我还没说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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