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孟汤业与司空禛
回到镇东峰下小院,见到多封信件以及数个没有印记的储物戒,信件大多是莺歌、燕舞二人所留,信上的内容大多是她们修炼、试炼以及关心夏念等。一一读下来后,让他的内心深处颇感温暖。
至于储物戒内的东西大多是换洗的新衣服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的用品,这些都是莺歌、燕舞二人所留。
还有一封信是苗思雨所留,大意是想收莺歌、燕舞为徒,她想要得到夏念的首肯,在字里行间还透露出想再从夏念身上更多的资源,妥妥的一个奸商。
看到苗思雨的信,夏念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有些怀疑将莺歌、燕舞托付给苗思雨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奸商似乎有那么一点可靠,这么多年了把莺歌、燕舞保护的很好。莺歌、燕舞也很喜欢这个奸商女,信里总是会提到苗思雨对她们的照顾和保护。所以,夏念觉得这保护费交一下也无妨。
接着他好好的洗漱一下,然后整理一下思路,规划着未来。
如今石碑再也不能束缚自己,自己便可自由的去安排后面的事情。接下来要做的仍旧是两件事:
首先,找一块灵脉之地修炼,尽快的提升修为,更好的掌控自己命运和前途。
关于这件事情,他有两个打算:
一,脱离明王宗地界,做一个散修。这样就更自在些,如此也就不用担心脑子抽了的人突然的算计,更不用担心真正的仇家突然找上门。
二,继续留在明王宗。明王宗对元婴以上修为的修士有特殊照顾,在七大峰的范围内可任选一地择址建自己的洞府。
关于这两个打算,他还是倾向脱离明王宗地界,做一个散修。但现实是,他如果走了,莺歌、燕舞该怎么办?他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把她们当成早逝的两个妹妹。
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暂时留在明王宗,等到合适的机会,便带她们二人离开。
其次,找寻当年梧州城案件的线索。
经过突破元婴时的心魔入侵所带来的痛,他自然不想带着心魔去进阶化神期,那极有可能抵挡不住。
所以必须要找到梧州城案的真相,并设法复仇。关于这点,他计划过段时间去望天宗找一下他那个二哥,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自家族灭亡后,夏念只见过二哥夏阳二次,二次都是在外祖父家,第一次梧州城灭亡后,另外一次则是在外祖父出殡时,之后再也没见过。
说起外祖父,他是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掌管着桐城,而桐城则属于明王宗管控的地界,所以在夏念十九岁那年将夏念送到了明王宗修行。
在夏念进入筑基期后就回去看望过他老人家一面,那曾想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外祖父为追杀一位邪修而身受重伤,等夏念赶回去时他已经西去,正是出殡的日子。
在外祖父家时,只有他老人家对自己好,其余人都看不上他,甚至排斥他,所以对那些亲戚,夏念无丝毫感情。
收拾完东西,然后要撤去设置的法阵时发现有三个法阵曾经遭到攻击。由于没有造成法阵的损坏,夏念便不想追究,所以收了法阵后就要遁空而去。
忽然,神识中发现有几个人藏在岛上的某处山洞之中,并谋划着什么。这些人并没有开启隔绝神识探查的禁制,所以他们说的话,夏念都听的一清二楚。
在没有新的大冤种来到这东望岛成为新的守岛人之前,此岛可以说是他夏念的,作为主人自有管理之责,他不容许有人未经通报便私自进来。
所以,下一刻他嘲山洞方向飞去。
山洞内共有四人,穿的衣服有些普通,像是凡人普通百姓所穿衣物。四人皆是金丹期,有一个是金丹后期,这人身材矮小,不足三尺高,胡子却是有一尺长。其它三个是金丹中期,这三个中等身材,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另外两位则是中年男子,其中一个满脸胡须,另外一个偏瘦。
此四人身处于山洞内交谈关于石碑、守岛人的事情。
只听:
小矮人道:“你们确定,你们所查的信息无误?”
胡须中年男人道:“是的,裴师兄,我们三个非常确定。那个夏念是明王宗孔雀峰旗下灵药园的杂役弟子,二十八年前因得罪灵药园执事长老刘辉而被安排到里,那时他只有炼气九层修为。”
“这就怪了,一个炼气九层的修士怎么可能设置那么多禁制法阵,困了我们半年也进不去。”
“或许有高人帮他?”
“哪个高人会帮他?那些禁制法阵的材料价格可不低,谁会为了一个将死废物耗费那么多钱财。”
“师兄说的是。”
白发老者问道:“根据我所查,之前的守岛人季平在时没有这些法阵,这是我杀了季平后通过搜魂得到的结果。所以,那些厉害的法阵怎么来的?”
偏瘦修士道:“会不会是明王宗设下的,就是为了阻止他人上岛查探?另外,按常理,那守岛人夏念这个炼气废物的寿元也是将尽,会不会已经死在里面,不然前几次我们搞出这么大动静,他居然没有反应。”
“讨论也没有结果,我们出来这么久,要是不是进一步得到石碑的消息,老祖和少主那边不好交代,我们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小矮人的话提醒了另外三人,三人脸色一沉,没再说话,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他们知道完不成任务后的下场。
就在他们沉默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山洞里,并说道:“你们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的少主和老祖是谁?”
这人是夏念,他听了许久,明白了这四人的来意是为了那块石碑,此时对方沉默,关键信息未曾吐露,所以才出现在门口。
四人见了夏念出现在洞口,均脸色震惊且难看,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时候会出现一位元婴期的修士,此时夏念堵在洞口,他们纵然想逃也没机会。
“谁。”
四人紧张的看着夏念,当确认对方的修为后,四人心中忐忑不安,随即法宝在手随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见状,夏念冷冷一笑道:“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四人也想从我手底下逃走?”
满脸胡须修士手中一把短毛法宝,早已做好随时和夏念拼杀的准备,他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夏念冷笑一句:“嘿嘿,够胆。”
他话说完,下一刻左掌代刀,一道刀光斩了过去。
这满脸胡须修士连挣扎的机会都没,便已被砍了脑袋,顷刻间毙命。
剩余三位修士见胡须男修连挣扎的机会,便知夏念的厉害,他们哪敢多想,立即弃了法宝,并向夏念求饶道:
“前辈饶命。”
“饶命可以,就看你们老不老实了。”
“是,前辈。”见机快的小矮子立即向夏念禀告道,“前辈,我们是望天宗太上长老北极客的家仆,少主是司空禛。”
“你倒是挺聪明,老实交代了。不过北极客孟汤业一位合体期强者要查一块臭石碑做什么?”
“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对于老祖要做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哦?真不知道?”
“是的前辈,我们真不知道。”
“孟汤业和司空禛是什么关系?”
“是师徒关系。”
“未曾听说孟汤业收过徒,那么司空禛除了是他的徒弟外,还有什么身份?”
“他是望天宗的第一天才,也是人族第一天才。”
“哪个天道体?”
“是的前辈,因为他是天道体,所以从没收过徒的太上长老破例收他为徒。”
说这些句话的时候,小矮子的眼神中充满崇拜。
听到这,夏念倒是一愣,之前听苗思雨说过望天宗出现了一位天道体的绝顶天才,记得当年那位天才十六岁时便已突破金丹修为。
“他与石碑的事可有关系?”
“不知道。”
“他们派你们来这里探查石碑,具体哪些方面?”
“历史、形状、大小、预估重量、材质、历届的看守人的履历、周围海域的情况、阵法等等,少主要求我们务必做到详细。”
“那么他们想对石碑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哦,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前辈若不信,可搜魂我们,我们知道的实在是有限。”
看他们诚惶诚恐的表情,想来没说谎。所以夏念说道:“哦哦。你们有没有听过凡人王朝有一句话:宰相家仆七品官。”
这是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所以小矮子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意思是,位高权重的人家里奴仆都有一定身份。孟汤业可不是望天宗的宰相,而是望天宗的皇帝。”
听到夏念说这些话,小矮子以为他是想借机会得到孟汤业的赏识,所以他说道:“前辈既然清楚了我们的身份,想来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如果前辈是想得到他老人家的赏识,只要前辈放过我们,我们定在他老人家身前替您美言几句。”
“我姓夏,你们口中的炼气期废物。”
听到夏念这句话,他们脸色大变,三人这才知道面前的是谁了,但在这种情况下知道对方身份,那么结局多半是九死一生。
为了活命,小矮子急忙又道:“夏前辈,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听信了小人谗言才认为前辈只有炼气期修为,望夏前辈明鉴。”
“你们查的倒是仔细,可惜的是越仔细,越让人恼火。”
白发老者说道:“前辈既然知道我们是谁的属下,就该知道杀了我们对你也没好处,若是被我们的少主和老祖发现了前辈杀我们的事,那么想来前辈知道后果。所以我奉劝前辈一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机见。”
在生死大事前谁都想挣扎一翻,那偏瘦修士说道:“前辈放了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我们立即离开,绝不会再回来打扰你老人家。”
夏念微微的摇了摇头,没在废话,接着他以掌代刀,连出三刀,三人纵然金丹但修为,但在元婴面前根本不够看。
那小矮子逃了几步便被刀光拦腰斩断,另外两个金丹中期修士,连一步都未曾跑掉,便已被砍了脑袋。
这四人既然能将自己查探到二十多年的事情,就一定能够查探到莺歌、燕舞身上,也能够查探到夏阳身上。
他不能冒险的放过他们,先不说莺歌、燕舞在明王宗,就说在望天宗的夏阳,这四人有望天宗北极客孟汤业撑腰,要是知道夏念与夏阳的关系,这四人想怎么拿捏夏阳就怎么拿捏,甚至要夏阳死都可能。
有些人正主报复不了,那就会采取更极端的方式去报复正主的家人,像这类例子发生过无数次。
拿亲兄弟的命冒险,他夏念还做不到,所以他才果断的杀了这四人。
收了他们的储物戒以及手中法宝,抹去相应的标识后,他释放出四道掌心火,焚毁掉了四具尸体,最后一掌将整个山洞给摧毁。
做完这些,夏念才遁空而起,往明王宗的方向飞去。
至于望天宗孟汤业和司空禛想对那石碑做什么,他丝毫不再去关心。作为真仙飞升后的肉身所化的石碑,要真那么好利用,就不会被放在镇东峰顶那么多年。
以前的大乘们对石碑利用不到,后面的合体强者也利用不到,就凭一个孟汤业和天道体的司空禛想利用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