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九十九十
然后……
铜镜内的祂被地牢挡住，十分不满的用黑色物质融化那些金属。
金属内的符文在烧灼祂的身体。
祂不会疼痛。
祂直接落在女孩脚边，符文依旧在灼烧。
祂不知疲倦。
祂不知饥饿。
祂不知欲望。
祂长出巨大的眼睛，祂看着什么地方？
祂看着一把黑色的杖，分裂出类似嘴的器官说不出语言。
祂在等那把黑色的杖，祂在安静的等着。
然后又着急的让嘴在身体周围游走，然后又安静下来。
祂想听见那把杖说话，祂这次又长出耳朵，在眼睛周围，密密麻麻的，像一个个小小的洞，但是足以听见所有的声音。
『滚』
祂听见了声音，祂试图理解这个字词，祂在地上滚动，然后用嘴模仿着发声。
祂的声音，十分刺耳，类似歇斯底里的吼叫。
玉貅没见过那种东西，但是他感觉那个黑色的物质，不断滚动的物质，开始变得很好吃。
祂试图让声音变得不那么刺耳，然后像黑杖的声音一样圆润清亮。
【滚！滚！滚！】
祂向黑杖说话，祂在说话。
『自己玩去』
祂听不出来对方的不耐烦，又学着那句好听的话。
【自己，自己！玩！玩！】
祂在阵法里蹦蹦跳跳的。
然后又变得更好吃了。
这是玉貅被父亲抱着逃离地牢时，最后所想的东西。
祂把女孩向黑杖推，祂一直在说着重复的话，祂想让黑杖理解，祂在想什么。
『……』
【……？】
【？？？】
『我不要』
【不要？】
【……】
祂不理解。
祂想理解。
祂不知道。
祂想知道。
【要！要！】
祂又推了推女孩，那些阵法的符文在灼烧女孩的身体，发出呲呲的声音。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我不需要你供奉我』
祂陷入了从未有的困境，祂一无所知，黑杖无所不知，祂想得知。
【你，吃！吃！我，需要供奉！你！】
【我，需要，你！】
『…哈』
『我不需要你』
祂十分的…困惑。
祂感受到了，但不知道。
祂不知道什么是悲伤。
祂只能困惑。
【…哈哈】
祂在哭泣。
“芜湖！”泠九补掉石头人最后一丝血。
这大号boss困了他两个多月，终于在今天被消灭啦！
普天同庆，普天同庆啊！
大号boss死亡后爆出若干个小太阳似的东西，掉落在训练场内。
“系统升级。”
小姐又变成了光，而且比上次还要光芒万丈。
“解锁部分神器能力。”
“解锁神器使用权限……”
『滚』
“嘤嘤——”
谷歌女音小姐莫名被凶了。
泠九有点生气，过去理论：“哎，你怎么回事？怎么骂人呢？”
『自己玩去』
“靠！”泠九表示这东西他治不了。
黑杖好像发现自己把声音弄成所有人都可听了，接下来的他再也没说过话。
那颗蛋倒是在系统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祂的表面出现一种神秘的纹路，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现在祂已经准备好要出世了。
“解锁商品自选商店！”
比起第一次的升级，这次小姐不用一直沉默。
“升级本源之气储蓄罐！增加浓缩处理器！”
泠九看了眼放本源之气的罐子，那罐子又大了一倍，从本来的二十立方容量变成了四十立方。
罐子旁边有个小号的罐子，互相连通，小号罐子可以把四十立方本源之气压缩成一立方，这种压缩过的本源之气可以用来释放神器技能，经过压缩后没有发生质变，想质变可能要等下一次升级。
“升级橱窗物品种类！”
买啥啥都有橱窗肉眼可见的多了第三层，并且上面摆着很粗的蓝紫色针筒！售价只要二十积分。
同样二十积分的白金色体质药水，瓶子像个矿泉水瓶……
给式神加属性的三种升级药，莫名的要便宜一点，都要十五积分。
【贤者之石】药剂，璀璨的金绿色药水，四十积分一瓶，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是万能灵药，但是除了泠九以外的人一生只能喝三次。
这些新加的药全部都有三次的限制。
【一撇银河】，帮助式神提升品质的道具，可以把史诗式神百分百概率提升到传说，贵的一塌糊涂，要五百个积分。
它像被诗人用毛笔吸取的银河水洋洋洒洒落下的一撇一捺。
“升级手办掉落物资数量！”
“系统升级额外的御姐音！”
“啊？”泠九笑了笑就不吐槽小姐了。
“升级完毕，奖励棒棒糖升级劵！将所有糖果类效果提升一倍！”
泠九感觉这个升级劵是这次系统升级中最奇怪的东西，虽然奇怪，但是很实用，他非到包里有大把的糖。
“先生，现在为你介绍手办柜中的新增物品，岩石魔像每星期会产出一个固定二等奖材料盲盒，两个随机盲盒和四瓶突破力量上限的药剂，金羊雕像提供的积分从每星期四百增加到八百，羊毛从一个变为两个，敏捷药剂增加为四个。”
谷歌女音小姐的御姐音听起来相当有磁性。
泠九还是希望她用最开始的机械音，等他将所有该喝的药都喝完了，还剩一千七百八十二个积分。
训练场还有十二个小太阳，他不敢开，他一开就保准亏，都扔给总司去开。
总司人品一如既往的好用，除了两个是三等奖的材料素材，其他的都是二等奖的材料素材。
感觉再凑一点他就能把太泽升级了。
“现在为你介绍【商品自选商店】，该商店每个月可以自选两种任意商品用积分兑换，会随机出现一种积分兑换商品，兑换与否全由先生决定。”
【商品自选商店】属于橱窗的衍生建筑，被建造在橱窗旁边，像个小型舞台剧场，用红色绸布挡住里面，拉开旁边的金色小绳就能把布打开。
“那先看看虚空水晶和无光之暗怎么卖。”泠九拉了下小绳，舞台剧展开，他看见里面的真容。
里面放着三个小台，一个台上放着和黑杖顶端的水晶一样的东西，一个台放了一罐黑色的气体，气体黑到让人误认为罐子就是黑色的。
小台上写着价格，泠九看了一眼售价，突然就想把布帘拉上。
那个水晶，居然要两万积分，他要攒六个月才能换，另一样无光之暗，也是贵的离谱，得要五千积分，和水晶一比较，完全不感觉贵了。
泠九揉了揉脑袋，看向第三个小台，第三个小台用雾挡着，他看过来时雾才散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个售价上写着打折50的三等奖矿物材料，【拟态石】，打完折售价是五十积分。
【拟态石】可以打造成贴服身体的面具，戴上面具能变成其他人的模样，泠九准备买下，小姐说不必，因为自选商店的随机货架是用来抓更高级的货物的，三等奖不必在这里买，换算抽奖概率是亏的。
泠九觉得在理，也就没换，等下个月商店刷新再看看吧。
“顺便说一下，先生，特等奖一万积分，一等奖售价在五千积分，二等奖为一千积分，三等奖是一百积分，四等奖十积分，小心吃亏。”
“为啥水晶那么贵？”泠九好奇。
“因为虚空水晶不是特等奖，是更高级位面的产物，所以要更贵。”小姐解释。
“明白了。”泠九拉上布帘，那颗黑色的“鸟蛋”发出声响，里面的东西将壳撑破，碎裂的蛋壳像冰块一样融化，依附在壳内生物身上。
破壳的因律生物长相可爱，浑身遮盖黑色羽毛，身体很小，只有一捧大，羽毛贴在身上，让祂形状像个黑色水滴，头大尾小，有对短短的尖嘴，眼睛很大，几乎占据了身体的一半，脚却很小很细，尾端和羽毛间淌着墨水。
这小东西真的很像一只鸟。
【嘎！】
泠九觉得祂可爱的时候，这小东西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嘴里冒出细长的触须将自己身体缠住，触须源源不断，最后将祂缠成一个两米高直立行走的鸟嘴怪物。
祂走到泠九身旁，没有攻击，只是给他看自己畸形的翅膀和由一条条蠕动的触须组成的身体，好像在父母面前炫耀一样。
“小姐。”泠九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刺激，“我能不能，把它扔出去？”
祂还在嘎嘎叫，然后变得更加…抽象。
“因律生物的特点就是没有固定的形状，先生要尽快适应这些，虽然祂们长得很任性，但是绝对很忠诚。”小姐安慰了几句。
长得很任性？
那能叫任性？那都看不懂了！
那个小家伙已经像抽象派艺术家绘画出来的东西那么卷曲了。
这小家伙以后就叫艺术家吧，挺合适的。
“…我长得可不任性。”总司默默接了一句。
“嗯？”泠九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还在变形的小东西被泠九扔出系统，祂看着天花板，大眼睛好像可以穿透墙面看见星空。
【嘎！】
祂拍打着翅膀，流淌的墨水没有侵蚀周围的意思，很快就消散。
祂看见……
“虚弱的黑神被吃掉了。”
“但是需要准备白神复活的仪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