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爷爷兵法
午日的阳光总是如此耀眼,不过此刻能够突破宽大树叶的阻拦到达森林内部的,却是寥寥无几,宛如几颗入尘的繁星。
森林内部之中,默默潜行着十几只人数不多队伍。
一队也不过三四人,但这几个弟子,却是每个派别之中翘楚的翘楚。
此时,一道声音传入先前刁难白天露的光头耳中:
“目老大,那小子不在我们的行列之中,铁定是个懦夫自己跑了。”
光头与他的几名成员默默趴在一处长势茂盛的杂草处,将自己的身体几乎完全藏匿其中。
“喝,我就知道那小子是个软蛋,刚开始就吓得魂飞魄散,长老们还内定了队长之位给他,他凭什么?”
附在光头身后的马仔连忙点头,阴笑且气愤道:
“就是,我估计是那几个长老年事已高,眼睛不太好使了,凭我们大哥这气质与实力,队长之位不给您真是可大惜了。”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自由派令牌在那小子手上,我们没有关键性道具,所以暂时不用怕其他人打我们的主意,倒是我们抢夺他人的令牌加分更为方便。”
“是是,大哥说的是,可是既然如此,咱们现在是在干嘛?”
小弟随声附和,大气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般问道。
“你话哪那么多,埋伏懂不懂,咱们现在是在用《爷爷兵法》之中的守株待兔一技,好好给我呆着,总会有几个倒霉蛋要走过来的。”
“是是是……”
马仔神色慌张地连忙点头,看来自己没文化,真可怕。
与此同时,另一个派别队正往自由派的埋伏点前进着。
仔细看去,这一队的精神面貌十分饱满,整个队不像其他队伍一般慵慵散散。
似乎他们眼中没有任何敌人能够将自己吞噬。
领头的是一位气质不凡的身着白衣、肩丝蓝领的荣耀子弟,他右手反握一柄青鸣长剑,眼神不断扫动着四方,强大的精神之力一袭开来,便知道何处有何物。
哪怕是一滴水滴滑落、一只蝴蝶飞舞,在他的眼中,都显得无比清晰。
此人,便是剑意派的大师兄——魏秦宇。
经过提升丹的洗礼,如今的他已是有了46级,这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才几天,直接提六级,白天露都不敢这么玩!
(︶)。:
队伍已经行走了半小时左右,可全程没有一句交谈,每个人看似大手大脚地向前行动,实则早已对周围环境了如指掌。
实则,这还要归功于剑意派独派修炼的功法,使得方圆二十米内的弟子可以无障碍实时性的心灵交流。
“这一片区域虽暂无异常,但我们别掉以轻心,可知?”
“是…”
“收到…”
“…”
所有弟子不紧不慢,冷静般回道。
果然,在队伍又再次前进了两公里后,队长魏秦宇率先发觉不对,迅速命令身后的五名荣耀弟子蹲下。
……
“老大,那什么夜夜兵法没有说错吧,咱们可等了近一个时辰了呀!”
闻言,光头壮汉“啧”了一声,叫唤道:
“你们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能不能沉住气?”
“亏你们还是三年师兄,和个毛头小子一样,别人队伍能给你这么容易抓住,那还参加个p的大乱斗啊!”
“还有,那特么叫爷爷兵法,不是夜夜兵法!”
“别和个狒狒一样傻叫,下不为例,要是玷污了我那神圣的爷爷兵法,头都给你打破!”
“是是是……”
弟子苦下了脸,渐渐把头埋了下去。
话虽是这么说,光头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过,就在某个瞬间,光头突然灵光一闪,刚想对马仔们说出什么……
“哗啦!”
一张巨大的灵气网自地而起,埋伏在地的那群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便已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啊……”
“啊……”
那五六位小弟猛的被腾空惊吓喊出几声。
紧接着,四面八方都出来一群白衣弟子,将他们团团包围。
领头的荣耀子弟仔细瞧了一眼那位壮汉,再稍微瞟了那群挤成一坨麻花的马仔们,失望的摇了摇头。
“麻蛋,把老子放下来,你们这群阴险小人!我要和你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此刻的壮汉青筋暴突、面色赤青,双手死死抓住粗网,朝着下面那群白衣大声叫喊。
见状,蓝白衣男子并未说什么,也没多少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若无其事道:
“这是自由派,我们高估对手了,先限制他们的灵力,再放下来直接拿令牌。”
“是,大师兄。”
说完,三名荣耀师兄姐就集体发力控制大网,只用片刻就把这群自由派弟子的灵气封印得个九成。
“放!”
魏秦宇右手一挥,大网瞬间消失。
“啊~”
那群也重新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摔了个pp开花。
“你这小白脸,有本事解除我的封印。”
光头双手将自己上半身撑起来,眼睛死死盯住魏秦宇,心中充满了愤怒。
本来是自己准备埋伏一手,却没想到竟被他人埋伏了。
终于,剑意派其中一位四师兄看不下去了,走了几步上前直言道:
“我呸,不知是哪条狗趴在这做埋伏,还汪汪道别人阴险。”
“我大师兄是为人宽厚、心境超凡,不想与你们这群泛泛之辈争辩,但是,也别给我得寸进尺咯!”
“好了,你们也不必多言,将令牌交出来,返还你们的灵气,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与他人交流经验。”
魏秦宇伸过手去抵住了四师弟,眼神之中微带心事,显然不太想在这浪费时间。
闻言,光头双拳握紧,恨不得马上冲上前把魏秦宇打个狗血淋头。
可是,现如今自己的灵力已被封印九成,魏秦宇又是大成般的人物,左算右算根本毫无胜算。
没办法了,这口气,只能吞到肚子里去。
良久良久…
光头才艰难的抬起自己的头颅,不甘心道:
“令牌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