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成亲生子
“最近天儿冷了,好些动物都不怎么出来活动,所以今儿没什么收获,就只有几只兔子而已。”
“杨兄说这些兔子毛可以做成衣领,冬天保暖用,我就给带回来了。”
说着,王善隆放下背篓,抓出两只雪白的兔子。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这么肥美的兔子,陈双双眼睛都在泛光:“好啊,那咱们今晚吃麻辣兔丁,廖青,动手!”
对于廖白为什么能叫自己阿姐的名讳,还如此放纵,王家人想了个很好的理由,那就是廖二姑娘身子弱,所以她家人都很宠溺她。
廖青把英哥抱给郭舒兰,白了陈双双一眼,然后抓起兔子手起刀落,那皮就被完整的剥了下来。
“对了,王大娘呢,今夜能赶回来吃晚饭吗?”
王家一共有两个兄弟,王善隆和王善健,这名儿也是够有意思的,一个是残疾一个健全,也不知道这王大娘当时取名的时候咋想的。
王大娘的丈夫走得早,这些年都是他们娘仨儿一起过来的,好在家里有两个男丁,村里没人敢欺负他们。
“娘跟善健去镇上了,想给廖夫人买条鱼回来炖汤喝,那东西吃了对妇人身子好,应该就快回来了吧。”
鲫鱼汤可以下奶,王大娘也是瞧着郭舒兰身子太过羸弱,怕孩子吃不饱,所以想着去镇上买几条鱼回来。
因为陈双双姓廖,所以他们就自行脑补给了郭舒兰一个廖夫人的称呼,不是说是亲嫂嫂吗,陈双双想想也对,就没让他们改口。
“那敢情好,等兔丁做好,等他们一起吃饭,正好我还做了烤鸡,用的是我们家乡的烹饪法子,待会儿给你们都尝尝!”
陈双双喜滋滋的把廖青宰好的兔肉端进厨房,开始生火烧菜,有时候廖青都很疑惑,堂堂公主殿下是怎么会下厨的,而且味道还弄得如此之好。
很快杨宽和王善隆就把柴火劈好,送了进来。
“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杨宽擦擦手上汗渍,想要烧火,却被郭舒兰拒绝了,郭舒兰是萧府的少夫人,这种脏活累活自然是做不来的。
但好在她学得快,这半年时间里,跟着陈双双学了不少东西,这才发现这么多年,萧家所有人都误会陈双双了。
她不是被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她即便流浪在外,也能井井有条的把一切都打理好,反倒是她这个长辈,离开世家后什么都不会了。
“不用了,我来就好,你去看看双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说完郭舒兰转过头去,对着火堆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杨宽知道,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低下头,踌躇几下后,还是去帮陈双双打水了。
不一会儿王大娘就回来了,还有她那个憨厚的小儿子,其实两兄弟都长得差不多,方块脑袋大脑门,瞧着就老实。
“哎哟,这种事怎么能劳烦姑娘呢,还是老身来吧!”
说着就要去抢陈双双手里的菜刀,一身水蓝色的纱裙的确跟这把菜刀有些不搭,但陈双双还是拒绝了王大娘的好意。
“没事的大娘,走了那么远的路您也累了,先歇着吧,或者是帮我看看英哥,那孩子离了您的怀抱总爱哭,您快去瞧瞧怎么回事?”
一听英哥在哭,王大娘这心里当即就软了,也顾不得跟陈双双抢菜刀,拔腿就往西边的厢房去,那里是郭舒兰的房间。
正在烧火的郭舒兰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分明在责怪她又乱说话,陈双双耸耸肩,笑道:
“大娘挺喜欢英哥的,平日里也都是人家在帮咱们带孩子,说点话让她高兴高兴有什么不好的。”
郭舒兰扭过头,懒得搭理她。
一个时辰后,晚饭做好了,几个人围了满满一桌子,坐在院子里,卸下一天的疲劳,大家伙都有说有笑。
王大娘抱着孩子,一边给孩子喂羊奶,一边逗弄,那孩子生得很好,一双眼睛大大的,继承了萧家的优秀基因,瓷白的肌肤瞧着就想爽溜溜的摸上一把。
晚饭过后,陈双双带着郭舒兰出去散步消食,她怕郭舒兰产后抑郁,所以散步就成了每天必做的功课。
土坳村里有一处溪水,平日里村里的妇人都是在这里浆洗衣物,当然,她们的衣物平日里都是王大娘在负责。
溪水倒映着晚霞,将整个水面都照得亮堂堂的,波光粼粼一词,用在此处最好不过。
“双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郭舒兰突然站定,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但眼睛里却满是担忧之色。
陈双双挑眉,用无所谓的语气道:“当然是复国啊,萧家守护了一辈子的和戈,凭啥给他们那些瓜分去,嫂子你放心,我会让那些吃了咱们的都给咱们吐出来,连皮带骨一起吐!”
看似玩笑的话,陈双双眼睛里却带着百分百的认真,郭舒兰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语重心长说着:“双儿,和戈没了就没了,没必要成为你一辈子的枷锁。”
“你还年轻,找个喜欢的人,成亲生子,也是个很好的选择,至于那个人你就当从来不认识,忘了吧。”
提及墨笙箫,陈双双的眸子突然黯了下去,悲伤的情绪再也无法掩盖,但她也只是难过了一会儿,很快就清醒过来。
“在土坳村的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很多,即便为萧家恢复荣誉又能怎么样,他们都已经不在了,累世名誉也不过是安慰后人的手段罢了。”
郭舒兰的眼角带着泪光,但神情却不似刚生产时那般空洞,陈双双知道,她这是因为英哥,因为有了孩子,有了牵挂,所以她不想再冒险。
“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双儿,你和英哥,是萧家最后的骨血,我想祖母也不希望你此生再经历任何颠簸,听我一句话,放下执念,放下仇恨,咱们就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好不好?”
任何过往都将被风沙掩埋,任何故事都会被历史的长河冲刷干净,百余年之后,又还有谁记得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