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04//与我签订契约
累以前也跟我讲过关于猎鬼人的事情, 他说猎鬼人总是会跑到山上来，伤害他的“家人”们。
「……然后呢？」我问他，「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累说：「全都死掉了。」
那些来到那田蜘蛛山, 想要剿灭山上的鬼的猎鬼人们，结局全都是被鬼所杀。
「这就是想要破坏我们的家的下场, 」累趴在我的怀里问我, 「妈妈也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吧？」
我想了想, 跟他说：「做错了事情的人, 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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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和原本调查到的信息并不相符。
先一步进山的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以及我妻善逸三人，根本没有在山间遇到任何一只鬼。
古怪的寂静笼罩着山林，黑暗中渗透出不祥的血腥味，可是他们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这片区域, 却只能找到鬼活动过的痕迹。
直到……满身血迹的蜘蛛之鬼出现在他们眼前。
但累毫无疑问是赢不了这一次的，因为这一次上山的猎鬼人和累以往遇到的都不一样，那些被称之为“柱”的猎鬼人, 在鬼杀队中有着如同十二鬼月在鬼的族群中那样的地位。
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家的家主产屋敷耀哉, 派来了两名“柱”级别的鬼杀队员——富冈义勇和蝴蝶忍。
蝴蝶忍是常年面带笑容, 说话时声音无比柔和的女性, 她穿着蝴蝶花纹的羽织，是所有“柱”中速度最快的那一个。
虽然一开始她和富冈义勇分开行动，可因为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其他鬼，所以很快她也抵达了富冈义勇所在的位置，看到了已经被他们斩杀的占据了这座山的蜘蛛之鬼，也看到了被他们“包庇”的、变成了“鬼”的灶门祢豆子。
山中发生的事情、在山以外发生的事情，全都通过低等生物的视野与听觉, 传递到了与它们共享这一切的玛奇玛那里。
她安静地坐在檐廊上，太阳逐渐升起来的时候，鬼杀队的事后处理部队“隐”来到了山顶。
玛奇玛无比温柔地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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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田蜘蛛山的剿灭战实际上只剿灭了一只鬼，但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却有许多——带着变成“鬼”的妹妹行动的少年灶门炭治郎、在鬼的巢穴被找到的玛奇玛……
蝴蝶忍的蝶屋是用来治疗伤员的地方，从鬼的巢穴中被找到的玛奇玛也暂时被安置在这里，当蝴蝶忍参加完柱合会议（其实是讨论要不要对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进行审判的会议）之后，她终于抽出空来和玛奇玛见面了。
关于下弦之伍的事情，关于她为何会出现在鬼的巢穴中，这些都是要弄清楚的——因为她并不像是被鬼抓去当作食物储存起来的样子。
玛奇玛非常耐心地一个个回答蝴蝶忍的问题，她告诉蝴蝶忍：“因为累说想要家人，所以我就成了他的妈妈，他后来又说家人只要有妈妈就够了，于是杀掉了其他的鬼。”
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依旧那么温和，似乎食人的恶鬼，在她眼里也与任何一个普通人无异。
蝴蝶忍问她：“玛奇玛小姐不觉得害怕吗？和鬼生活在一起，还被对方叫作妈妈。”
“不会呢，”玛奇玛说，“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们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家人，小忍会害怕自己的家人吗？”
会让人感到害怕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家人。
玛奇玛和蝴蝶忍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是玛奇玛却已经用“小忍”这样的名字来叫她，她说话的口吻令蝴蝶忍恍惚了一瞬，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已经死去的蝴蝶香奈惠。
在她怔神的时候，玛奇玛依旧注视着她，等到蝴蝶忍回过神来，玛奇玛才问：“我让小忍想起了什么人吗？”
蝴蝶忍笑着回答道：“……没有哦。”
玛奇玛的眼神是纯粹的，她的表情是温柔的，说话的语气也那么叫人心生好感，但是蝴蝶忍离开的时候，却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样狼狈。
她只觉得内心翻涌起来的感情像是要把她用来遮掩真实自我的表象悉数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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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里每天都有新的伤员被送来，我问小葵有没有什么什么地方是我可以帮忙的，她便给我也安排了照顾伤员的工作。
然后，小忍又来找我了，她说主公想要和我见一面。
“主公”就是鬼杀队的领导者，是产屋敷家族的家主。
因为家族中诞生了最初的鬼，所以整个家族都受到了诅咒，他的半张脸已被病痛摧毁，可是即便有着这样一张近乎狰狞的脸庞，他的神色却依旧很平静。
当产屋敷家主说出“我想邀请你加入鬼杀队”的时候，他告诉我：“你的遭遇，忍已经和我说过了，在这里——鬼杀队中，也有着无数因为鬼而失去了原本幸福的生活、失去了家人们的孩子，所以我想，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的话……”
或许就可以找到可以成为家人的人们——他是想要跟我说这种话吗？
“耀哉君的愿望是什么呢？”
当我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原本的话语便不再从口中继续冒出来了，耀哉君明明自己也还那么年轻，可是他说话时的口吻，却好像是多么年迈的老人一样。
他微微垂下眼睑：“我希望，能够消灭鬼舞辻无惨……能够结束家族上千年来被诅咒的宿命。在过去的一千年里，被鬼夺走珍视之人性命的人们，他们的意志被延续下来，直到现在也未被磨灭。”
耀哉君说：“这就是我的愿望。”
“玛奇玛”是公安的恶魔猎人，她希望创造更好的世界，希望从恶魔手中拯救更多的人类，希望能够消灭所有恶魔。耀哉君想要消灭鬼舞辻无惨，因为他说，鬼舞辻无惨是鬼的根源，一旦他死去，所有的鬼也会与他一同消失。
在我所经历过的“未来”——虽然我并不清楚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处在同一条历史的河流之中，但是在那个世界，“鬼”的确已经被消灭了。
或许我应该成为“猎鬼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问耀哉君：“耀哉君要和我签订契约吗？”
他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来帮助你实现愿望，消灭鬼舞辻无惨。”
代价则是，降临在我身上的伤害与死亡，都将以意外或是疾病的方式被分配到鬼杀队成员的身上。
耀哉君褪去了那副温和的神情。
“不……”
“这是命令，”我对他说，“与我签订契约。”
作者有话要说： 累非常可爱，我也非常喜欢他，但他不是玛奇玛想要的家人，因为支配恶魔只想和电锯恶魔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累：悲悲
谢谢大家祝我生日快乐，不过俺的生日其实是18号来着（阿晋这个评论区置顶一整周的生日祝福公告就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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