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祸起(上)
离皇后生产的日子又近了,我与皇后笑着说:“这日子过得真快啊。转眼间都腊月了,还有四个月就瓜熟蒂落了。”
皇后笑着看着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皇后说道:“玲瑶,本宫记得那年你选秀入宫时说你会古琴,许久没有碰过古琴了,你为我奏一曲吧!”
“诶!”我应到。皇后身边的宫女便拿来了皇后珍藏的月露知音,用手帕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说道:“仔细想来,这琴本宫已经收着有七八年了。本宫记得这琴原先是陛下在我生下大皇子时赠与我的”说道这里,皇后又忍不住哭泣起来。
我连忙拿起手帕,给皇后娘娘拭去了眼泪,皇后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了,如同凝脂般的脸颊上和精致的鼻尖上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让人顿生怜意。
我拍了拍皇后的后背,安慰说道:“娘娘别伤心,大皇子一定在另一个世界也过得很好的,他会在那里成长,娶妻,生子,您也要好好地过日子,在这宫里开开心心的过下去,不然大皇子在那里也不能安心啊!”
皇后如同一个小孩子,瞪大眼睛看着我:“真的吗?大皇子会过得很好?”
我点点头,笑了笑,不知何时也有了眼泪,说道:“娘娘待人如此宽和,性子善良温婉,身边的人都会有福的,娘娘呀,现在就等您生下这一胎了!”
“嗯,玲瑶说得对”皇后也破涕为笑,“玲瑶,没有你,本宫兴许早就熬不过来了。本宫想,无论你生男生女,我都做他们的干娘,日后好好为他们打算。”
我当然高兴了,宫里最会的就是见风使舵,拜高踩低。宫里的女人多得像花丛中的花儿一样,一波绽放,又一波凋谢。“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我自知无能一辈子都能博得盛宠,能有皇后的庇护,这也多了一层保障。
我连忙跪下行礼,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笑了笑:“起来吧!以后,你我之间不分彼此。”
我回到桃兰宫后,便觉得有些恶心,边叫琥珀去太医院叫徐太医来。琥珀走出了桃兰宫。琥珀独自走在宫巷中,不然又见到了颖常在和琪嫔,颖常在自承宠以来,也是占尽雨露,从答应到常在,也只花了不到一月,便如登了云梯一般,她也不傻,自然是与琪嫔、德贵妃这两个或是有宠,或是有势的嫔妃,称得上狼狈为奸这个成语了。
琥珀看见她们,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二位主子。”
颖答应笑了笑:“哎?这不是宓贵嫔娘娘身边的琥珀吗?怎么出来了?”
琥珀连忙回答道:“宓贵嫔有些恶心,命奴婢去太医院请太医。”
琪嫔面带笑意,说道:“呵!你也不容易!那五十两银子用了吗?”
听到五十两银子,琥珀不禁一颤,毕竟吃人嘴短呀!微微颤颤,支支吾吾地答道:“回娘娘,已经寄回家中了,想必母亲已经有所好转了。”
“哦,那就好!不知你是否还记得答应过本宫的事?”琪嫔邪魅一笑,轻轻在琥珀耳边说道。
“奴婢,奴婢额”琥珀也不知如何说,只见豆大的汗珠从琥珀脸颊流下。
“那便罢了,本宫将此事告诉宓贵嫔,他知道你吃里扒外,有意背叛,宓贵嫔会放过你吗?我是主子,她自然不敢把我怎么样,而你呢,一个小小的奴才,恐怕都死无全尸了。你最好识相一点,投靠本宫,否则”琪嫔说道一半突然停止,拉着颖答应就要走。
琥珀见状,连忙抓住琪嫔的衣带,说道:“娘娘!娘娘!娘娘!奴婢愿意,奴婢愿意!您说吧,您让我做什么?”
琪嫔满意的笑了笑,勾住了琥珀的下巴,道:“这才对嘛!乖乖地服从,你去太医院找王太医,告诉她你要二两麝香,他就会明白了,就会在太医院各宫领药记录上写上宓贵嫔的记录,知道了吗?在问王太医要一些五行草,你先好好收着,让你用的时候再用,知道了吗?”
琥珀卑微的点了点头,可她也痛恨琪嫔对她自己的控制,琥珀似乎想要报复或是宣泄,写了一封信寄到了家中。
我在床榻上卧着,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珍珠连忙拿来香薰,说道:“小主快问问这个百合香,清新不俗,最是减缓恶心了。”
我深吸一口气,的确是好多了,这时珍珠又说道:“您都这样了,陛下还不来看您。原来您救下的颖常在,也不知有半分感恩,狐媚惑主!”
我用力的说道,因为恶心的厉害,说话也显得格外费尽,说道:“罢了,你去取些葡萄来,我昨儿个尝着还不错。”
珍珠笑着说道:“人人都知道那青葡萄是最酸的了,小主却还爱吃的紧。民间都说酸儿辣女,小主怕是要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啦!”
我笑了笑,珍珠这么一说我倒也没有那么难受了,这时琥珀也回来了,琥珀刚带进来徐太医就跑出去了,我也没力气管他,徐太医为我诊了脉后,说道:“小主体内麝香余毒未清,也不是什么大碍,微臣会开一服温补清毒的方子,您吃上三方就会好了,那位陈晓告退了。
徐太医走后,极快天就黑了,宣武听说了我身体不适的消息,便连忙赶来。我正身穿一袭纱衣,外面裹着羊毛绒衣,如今已是十一月了,天也冷起来了,紫禁城的第一场雪腋下起来了,我见到宣武来了,连忙准备行礼。宣武看到我要行礼,连忙扶起了我,说道:“瑶儿如今怀有身孕,实在不必如此。是相公不好,这么久都没来看你,瑶儿不会怪朕吧?”
我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瑶儿不怪相公,陛下日理万机,瑶儿自然是理解的。”
宣武刮了刮我的鼻尖,又拍了拍我的手,说道:“朕想好了,等到你生下皇嗣,朕就将你升为妃。”
我突然用手堵住他的嘴,说道:“相公小点声,孩子踢我呢!”
宣武笑了笑,趴在我的肚子上,嘴止不住的笑。我身怀六甲,自然不能与宣武同房,宣武便在床榻边守着我,过一会儿,许是太累了,也就睡着了,赵瑞见状,便将宣武挪去偏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