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承欢
这时,小连子(我宫中的太监)说:“小主,圣驾正来临呢!”我连忙跪在一红梅树下,虔诚的说着:“信女甄玲瑶祈愿皇上龙体康健,万寿无疆;祈愿我大齐王朝国运昌盛;祈愿百姓安乐,天下太平。愿”刚准备说,却传来了皇上的声音:“你是那个宫的?竟有如此宽广之胸襟?”我连忙跪下回话,却不曾转身:“回皇上,臣妾是咸福宫宓常在甄氏。”
皇上的话语有了一丝笑意:“原来是娇人宓常在啊,你不是病着吗?怎么大雪天来这儿祈福?为何不转过来?”我急忙答道:“皇上别过来,臣妾鞋袜湿了,恐污圣目。臣妾先回宫了。”皇上似乎有了兴趣,说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朕,赵瑞,去把宓贵人叫来。”
“宓贵人?皇上,臣妾怕是听错了吧?”欣贵妃十分疑惑的问道。“你没有听错,传旨,即日起,宓常在晋为宓贵人,再赏并蒂鎏金梅花簪和红宝石珐琅指甲套赏给宓贵人。”皇上笑道。我连忙跪下谢恩:“皇上,臣妾担不起,臣妾未曾有一子半女,怎能配得上‘贵人’呢?”
皇上威严的说道:“朕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宓贵人,今夜预备着吧。”欣贵妃大吃一惊,就连灵贵人刘氏都说:“皇上,臣妾才刚有孕,不如今晚来臣妾的永和宫吧。”“你怀着身子呢,伺候朕也不方便,正好宓贵人身子好了,就由她来伺候朕吧。”皇上握着我的手说道。见状,灵贵人和欣贵妃也不好在说什么。
回宫后,我卸下了今日的红梅妆,散开头发,目的依然达成了,去时的常在已然成为贵人,内务府的各种赏赐也送来了,其中最光彩夺目的就属那簪子和红宝石珐琅指甲套了。我正看着这些物件,正是出神的时候。小连子进来说:“小主,高小主来了。”我连忙回答:“快请她进来,正好有话要与她说。”
只见她身着粉红暖段绒衣,头上戴着两朵粉色绢花,又别着一支桃花丹玉簪子,显得小家碧玉,温婉可人。她用着娇嫩的声音说道:“恭喜姐姐了,今日荣德盛宠。”我害臊的一笑,用指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年纪不大,到会夸人的很啊。对了,顺悦,近日皇上召你侍寝了吗?还过的好吗,姐姐这几日病着,一直都没机会去看你。”她的笑容顿时暗淡下来:“我怎能比得上贵人姐姐,皇上已有半月有余未曾召我侍寝了,内务府的人自然就拜高踩低了。不过也没什么,贵人姐姐今日一鸣惊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贵人姐姐”这四个字才让我意识到刚刚说错了话,偏挑了两匹绸缎和一对儿碧玉镯赠予顺悦。顺悦连忙推辞:“姐姐的东西太贵重了,我怎能收下?”我笑到:“你我一同入宫,姐妹情分自然不一样,若是连你都跟我生分了,我在这深宫中岂不是要憋死了?”顺悦听到这,我们不由得相视一笑。
黄昏的颜色悄无声息的浸染了蔚蓝的天空,我望着夕阳的绯红和积雪的雪白,沉思着赵公公的声音打碎了这宁静,他笑着对我说:“上次给小主道喜还是在深秋,如今眨眼间倒成了寒冬,小主风采依旧不变,想必是要饱受雨露了,奴才在此先恭贺小主了。”
我微微一笑,用皇上新赏的红宝石珐琅指甲套勾了勾发髻上的红梅绢花,说道:“哪里的话,公公在宫中时日已久,资历更是远在我之上,哪里有公公给我道喜的规矩。”
赵瑞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小主要这么说,就是抬举奴才了。小主,皇上说了,今夜是您侍寝。还请您好好准备。”
我微微点头:“那是自然,琥珀,好生送送赵公公!”
我用玫瑰花瓣沐浴后,解开了头发,用百合木香花水梳过发丝,青黑色的头发如根根丝线,柔软夺目,我特地只别了两朵红梅绢花,想着皇上对华丽奢华的美人早已是司空见惯了,若是能用温婉简约的装扮,或与更能让人耳目一新。果然,戌时一刻凤鸾春恩车便按时来了,我坐上车,便伴着铃铛声摇摇晃晃的到了乾清宫,已进正殿寝室,便听见了皇帝齐宣武浑厚冷冽的声音:“你来了。”
我连忙蹲下行礼:“臣妾宓贵人甄氏拜见皇上。”由于先前病着,所以不怎么见过宣武,因此也不敢抬头看他,可我的余光中似乎看见他微微一下,随后用手托起我的脸颊,说道:“嗯,很标志。难为你戴着红梅,有心了。你也不必害怕,你虽因病久未侍奉朕,可想必你宫中的姑姑早已教过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露出一丝温柔,我才将握紧的手松下来。刚到床边,宣武摸到了我的手,问道:“怎么出这么多汗?”我低下了头,悄声答道:“臣妾惶恐。臣妾虽今日收您宠爱,可也怕来日遭人为难,宫中生存最是不易,此为臣妾惶恐之一因;但最为要紧的是,也许皇上只是将臣妾看作一个有趣的妃子,只是玩弄玩弄,兴许兴味过了也就罢了,可您却是臣妾这一辈子只能唯一侍奉的相公,臣妾怕您只有宠而无爱,那臣妾不要这恩宠,能远远地望着相公,也就罢了。”
“相公?”宣武的语气中有了五分兴致,“朕的宓贵人真是有一支三寸不烂之舌啊,说得朕竟然如此动容。你放心,你既已将朕视为相公,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这时,床边点燃的红烛突然爆出了火花,我惊喜的说道:“相公,这是好意头啊!说明咱们要长长久久!”我刚说罢,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臣妾一时失言,望皇上恕罪。”宣武笑道:“你不必如此,朕很喜欢你这样。”
我继续笑道,随手拿起一把剪子,说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上夜雨时。如今我与相公虽有红烛可剪,却没有巴山的大雨可谈呢!”
宣武带着笑意望向我:“瑶儿,窗外不是有雪吗?你我共话宫中夜雪时,倒也有一番滋味呢?”被叫了闺名的我突然一下红了脸,坐在榻前低下了头,说道:“相公讨厌,到让我如此害羞。”宣武看到我这样,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将我抱起来,让我抚在他的膝边,问道:“喜欢相公这样叫你吗,瑶儿?”
我不由得点点头,又笑了笑。这让宣武顿生怜意,抚摸着我的秀发,说道:“瑶儿最得朕心。”我轻轻楼其他健壮的腰间,一种成年男子的英气和体型的健壮像我扑面而来,害羞的轻唤到:“相公。”宣武又笑了起来,刮了刮我的鼻尖,说道:“瑶儿今日就留在这陪相公吧。”说罢,将我搂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