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去世

    当初是为了目的地陵园，从纪丰园往西。但由于车子太煽，没能到达目的地，被迫向南行驶。现在正上高速公路往东行驶。因此，从前面的下坡口往北走，就能回到原来的老人院。

    “梦扬，你为什么回纪丰园忘带东西了不是去扫墓吗”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时间已经很晚了，纪丰园的人也会担心的，要不找个机会吧当然不收接送费，改天我再来吧。”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时间晚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我闲着没事，回到纪丰园也没什么可做的，没什么……”

    “但是现在去陵园……如果那辆车又回来了。”

    “对了，就是那辆车，都是那辆黑色的车不好。”

    王崎突然回过头来。我早就发现，他好像很难记住新事物。别说是几个小时前，就连几分钟或几秒前发生的事情和对话内容也会忘记。而且没有发生记忆障碍的条件和规律，也与内容的重要程度无关。有记得的时候，也有忘记的时候。这就是患上痴呆症的人，无论身体多么健康，都很难独自生活的原因。

    “奇怪啊，梦扬，黑色的车不见了，后面跑的是白色的车，一个戴着口罩、穿着西装的胖男人，那是谁”

    “白色车没有关系，黑色车没能跟上我们的车上高速，就离开了。”

    “啊，是吗……这么说，我们得救了”

    “是的，不用担心了。”

    “是吗那太好了。那现在就该考虑该怎么办了。”

    “趁现在”

    “黑车会回来的，坏人会回来的，他们又会跟在后面。不，下次会更糟的。”

    王崎像预言家一样用不祥的语言警告道。确实如他所说，很难说他不会回来。不，我意识到这正是过去对杨康采取的应对方式。即使被禁止进入店里，他的存在也不会消失。即使把司机拉开，黑色的车仍然在附近行驶。认为他会放弃的说法不太自然。

    “是啊，还是去警察局比较好，可是……”

    梦扬用食指敲打着方向盘，踌躇着。回想起王崎说过的那句“警察没有用”。不会吧。只要报警，他们一定会处理的。特别是近年来，危险驾驶的恶劣性备受关注。即使没有被追尾或车身被刮擦等实际伤害，也应该会来咨询。

    但现在正在工作。如果车载着客人跑到警察局，恐怕会对今后的业务造成影响。应对纠纷还是仰仗公司的判断比较好吧。既然如此，首先要做的还是把王崎平安送到纪丰园。但是，能在黑车再次出现之前，被杨康发现之前到达吗

    可是，真的是他吗

    焦躁不安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在选择今后的行动时，理所当然地产生了疑问。报警也好，报告给公司也好，一定会被问的。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你有线索吗现在应该采取的第一个行动，是弄清楚跟踪司机的真实身份。

    “王崎先生，我试着和煽动驾驶的人打个电话，说不定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电话电话好啊。打电话的话就不会挨打了。我要告诉他不要再追我了。如果觉得困难的话。我已经习惯了那些吵闹的家伙。”

    梦扬用手拿着的手机打开通讯录。在“seven”工作时使用的智能手机连同电话号码一起废弃了，不过，从客人那里得到的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等数据也转移到了现在的智能手机上。也就是说，杨康当时使用的电话号码也登记在里面。另一方面，梦扬的电话号码从那时起就变了，所以他不能打电话过去。

    没关系。只要能说话就能解决。

    梦扬边开车边查看手机通讯录，点击杨康的电话号码。首先要确认他是不是那辆黑车的司机。而且，如果知道了这一点，还得说服他停止。虽然这完全是一种逆恨，但如果道歉就能解决问题的话，我还是低头道歉吧。不想因为4年前在夜总会发生的无聊纠纷而去报警。

    右耳的耳机话筒里不断响起电话铃声。三次……4次……没有设定为驾驶模式。5次……6次……是开车时没接来电，还是不打算接陌生的电话号码7次……8次……求你了，接电话。我在这里。你也有想说的话吧

    “你好……”

    铃声响到第十次，突然中断了，只听到微弱的应答声。杨康的声音有些阴郁，听起来和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啊，咦那个……是杨康吗”

    “是的，是的。”

    “是……啊，那个，我……”

    梦扬不知所措地搭话道。怎么回事对方的反应很冷淡，我找不到对话的契机。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冰冷而生硬，就像自动应答的合成声音一样平淡。

    “你认识杨康吗”

    “啊，是啊。”

    “我是杨康的母亲。那个孩子的手机有人打过来，我替他接了。”

    “妈妈”

    “……杨康树昨天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