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见
“大人！安县北面有我秦军大军至，粗粗看去有两三万人！”
“打的谁人旗号？”
“打的是南州州牧欧布的旗号。”
顾凡一惊，和廖化对视一眼：“没想到是南州牧欧布大人亲自到了，上官就在眼前，你我当去拜见。”
廖化点头应和：“正当如此！”
“许牛！”
“主公，末将在！”
“你领大军在此处藏匿，非我将令，不得暴露！”
“领命！”
安排了许牛带着一千八百步卒留守，顾凡和廖化带着余下的两百多骑兵冲着南州牧的大军而去。
这边安县城下红巾足足有两万之众，已经发现了南州牧欧布的秦军，一时间固守营盘，并未有其他动作。
这边欧布刚刚扎营，大军急行军数日，虽然人数多于红巾，但是士兵疲惫，开战不急于一时。
欧布正和军中将领排兵布阵，便有传令兵飞马来报。
“禀州牧大人，有两人率领两百余骑兵拜营，为首的自称暂领云中郡守的顾凡，还有一人自称是镇南关骑兵伍长廖化。”
欧布诧异道：“暂领云中郡守？难道云中郡守已经战死了？”
偏将军何光起身道：“大人，我与云中郡守相熟，据我所知云中郡中各门校尉，军中骁将并没有叫顾凡的，只恐此人有诈，不如叫军士们拿下，仔细拷打一番。”
欧布毫不在意的挥手道：“哎，区区两百人何足惧哉，我们三万大军在此，且叫进帐来，询问一番再做计较。”
欧布说完，便有传令兵下去领着顾凡和廖化走进帐来。
二人进得帐来，跪拜在地：“末将云中郡军候拜见州牧大人。”
欧布眼角一抬，冷笑一声：“区区军候也敢冒充云中郡守？”
“禀州牧大人，云中郡遭万余红巾围攻，我等死守三日，余第三日晚城门被红巾军偷袭攻破，东门、南门、北门校尉战死，仅有西门校尉重伤昏迷，一伙闯入城中的红巾贼兵偷袭郡守府，郡守大人战死，无奈之下，众人推举末将暂领云中郡守，收拾城防，抵挡红巾。”
欧布闻言，又接着问道：“既然损失如此惨重，你又如何突出城来，寻到这里。”
“大人，当时情况紧急，恰逢镇南关中骑兵队杀出至云中求援，奈何领头校尉赵峥被围城红巾军主将偷袭身亡，仅余的两百余骑兵只能在廖军候的带领下协同守城，末将命城中富户集结私兵，又募集城中良家子，合步卒两千余众，骑兵两百余众，次日出城，廖军候阵前阵斩红巾主将，随后骑兵破阵，步卒在后，一战击破红巾，斩首两千，俘虏五千，只有不到千人的红巾逃走。”
“末将众人收拢降兵，共得兵马五千，骑兵三百，末将命军候刘进，军候张同领军三千固守云中，末将与廖军候领军两千，骑兵三百前往成县救援。”
欧布脸色一喜：“成县？你既然来见我，想来成县已经稳住？”
“回大人，我等已经击破成县红巾。”
听闻此言，营帐中大小将领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哼，谎报军情，该当何罪？”偏将军何光站起身来：“成县外红巾虽然鏖战数日，但是还有八九千人，你区区临时组建的两千人加上三百骑兵就敢妄言击破红巾？”
“退下!”
欧布冷眼看了何光一眼：“且听他细说一番。”
何光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冲着顾凡冷哼一声，眉眼间甚是不满。
“大人，末将等急行军至成县，全军上午时辰都在修整，趁着红巾军久攻不下，中午埋锅造饭之时，以逸待劳，突然杀出，红巾军防备不当，我与廖军候率领骑兵直破中军，末将亲手斩杀红巾军主将，红巾军大乱，加上成县校尉领军杀出，前后夹击之下，红巾军一鼓而破！”
偏将军何光听得此言，又站起来发声道：“空口无凭，你有什么凭证？”
顾凡暗自想着，自己和这个何光不过是第一次相见，大家无仇无怨，这何光为什么总是针对自己。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这几日转战两地，厮杀数场，哪里容的下何光在这不停质疑。
“何将军，末将麾下两千人均可作证，成县校尉亦可佐证，成县外红巾军累累尸骨也可为末将作证，何须妄言？”
“放肆！小小军候怎敢如此和本将说话！”
说话间，何光就要拔剑，刚刚上前两步，只听轰隆一声，众人抬头去看，欧布一掌拍翻了案几。
“何光，你好大的胆子，本州牧帐中你敢对同袍拔剑？”
何光看见欧布发怒，只能愤愤不平的退下。
欧布扫视帐中众人一眼：“云中郡守战死，大秦律令战时可择军职最高者暂代云中郡守，只要本州牧和朝廷一天没撤了顾凡的暂代郡守之职，顾凡就是一天的云中郡守。”
众人不敢说话，纷纷闭口不言。
欧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顾郡守，你接着说！”
顾凡感激的看了一眼欧布，接着说道：“击破成县红巾之后，成县校尉告知路县下红巾还有八九千之众，我本意带领军马奔袭一夜，凌晨突袭路县外的红巾，奈何将士疲惫，又听闻援军不日即将到达安县，所有让部将张辽领五十精骑前去路县打探消息，自领其他兵士来安县等候大军，先破了安县之围，再解路县之围。”
“你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骑兵两百，步卒一千八百，愿做大军先锋！”
欧布正要说话，帐外哨骑来报。
“州牧大人，有成县和路县军情到。”
何光眼睛一亮，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叫顾凡不过一直在谎报军情，眼下战报到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想到这里，志满意得的坐在位子上。
“呈上来！”
欧布接过军情，粗粗看了一眼，先是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脸色大变，满脸的不可置信。
军情看完，欧布揉揉眼睛，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次，反复确认之后，这才满脸笑意的放下军情，长舒一口气，赞叹道：“真豪杰也！”
“何光，你不是觉得顾郡守谎报军情吗？云中情况还没到，但是成县和路县的军情哨骑已经探明白，你且大神念与众人听听。”
说罢，欧布伸手将军情抛给何光。
何光满脸不解的拿起军情，粗粗扫视一眼，脸色大变。
“大人这！这！这！”
“这什么？大声念与众人来听！”
何光忌惮的看了一眼还跪着的顾凡廖化二人，硬着头皮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