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阵
“大人，我觉的不妥！”
刘进本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兵，不过因为实在无人可用，才被临时任命为军候，他生性胆小，有些担忧的问道。
“大人，镇南关外还有十万红巾，万一分兵来攻打，三千人恐难持久，到时候万一大人不能破敌，则前进无路，后退无门，不如大军留下守城待援，五千人足矣坚守，末将猜想，最多半月，州府的援军就会到了。”
顾凡毫不在意，坚定的说道。
“先前贼军两万人，我守城将士只有两千人，还能大破敌军，现在你手上有三千人，红巾不来三万岂能破城？但是红巾若敢动用三万人来打云中，他们在关外只有七万人，那时候镇南关中三万精锐岂会做视不管？”
“不错，镇南关中都是着甲之士，常年与南蛮交战，均是军中精锐，两倍兵力，就算地势险要，也能把红巾军杀个落花流水！”
刘进和张同对视一眼，这才放下心来，双手抱拳。
“末将领命！”
二人领了军令，自去布置城防不提。
眼见外人都已经走开，凌峰凑过来，有些不安的说道。
“顾大哥，我们只带两千人还有三百骑兵去吗？除了镇南关的，外面的红巾军还有两万多人啊。”
“红巾军兵分三路，成县和路县两地多日厮杀下来只有七八千红巾军了，我们在暗，红巾在明，以有心算无心，必能胜之，而且此次红巾贼兵席卷六州之地，我想朝廷很快就要出兵，咱们想要扬名立万，就要拿命去拼一场富贵！”
顾凡看着眼前三人，认真的说道。
“我这个郡守不过是暂领，没有军功傍身，红巾平定之日，最多给我升个校尉，你们也最多做个军候，你们甘心吗？”
许牛一拍胸脯。
“我不愿意，顾大哥，你要我怎么干，我听你的！”
那边廖化半跪在地。
“末将廖化，愿意跟随主公，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凌峰许牛二人见状，也半跪下来。
“末将许牛（凌峰），拜见主公！”
叫大人那是上属和下属的关系，叫大哥那是朋友的关系，一声主公却是性命交托，死生相随！
“好！”
顾凡扶起三人。
“廖化，你带三百骑兵为先锋，许牛你与我领一千五百人为中军，凌峰你带五百人押运粮草，不得有失！”
“传令下去，明日三更造饭，五更起兵，日至中午之前赶到成县之下，待红巾军休战造饭之时，全军杀出，一战破敌！”
“领命！”
成县之中，守军只有一千人，鏖战数日，已经还有不到五百，幸运的是守城器械并不缺少，红巾军缺少攻城器械，只能靠人海战术搭云梯强攻，这些日子已经折损四千多人，来时一晚多人的队伍已经还有八千多人。
天刚蒙蒙亮，红巾军已经开始造饭，强攻数日，红巾军主将也感觉成县中的守军疲惫不堪，云中的红巾溃兵已经跑到了成县，红巾主将便想着今日将成县攻下，大军回转，防备云中可能过来的援兵。
红巾军营中嘈杂的声音很快传到成县之中，守城的士兵草草的吃了饭，拿起兵器开始防备。
红巾军主将今日没有再留手，亲自带着一千刀斧手为监军，四面围攻，十几架云梯被红巾军士兵抬着缓缓的靠近城墙。
刚近百步，城中的弓箭手便开始射箭，擂木滚石也纷纷抬上城楼，烈火烧灼之下，金汁翻滚。
稀稀落落的弓箭并不能阻止红巾军进攻的步伐，损失了两三百人之后，云梯也架到了城墙之上，红巾军蚁附而上，城楼上的守军将擂木滚石纷纷砸落，两三架质量不是太好的云梯顿时散架，带着上面十几名红巾军跌落在地。
随着城墙下的红巾军越来越多，城头上烧的滚烫的金汁纷纷倒落，被溅落的金汁沾染一点便是皮开肉绽。一时间，城墙下聚集的红巾军惨叫连连，死伤一片。
几百个比较强壮的红巾军士兵，扛着撞木冲向城门，城门楼上的火油不要钱的倒下来，顿时一片火海，将扛着撞木的红巾军烧死数十人。但是被督战队大刀逼着上前的红巾军前赴后继，不惧生死，前赴后继的扛着撞木冲向城门。
鏖战到了中午，城中的火油终于用完，北面城墙又是红巾军主攻方向，几十名红巾军已经抬着撞木冲到城门之前，撞木的撞击之下，城门已经是摇摇欲坠，随着城门轰然倒塌，城外的红巾军欢呼起来，数百人拥挤这冲向城内。
城中守军知道城门若失，城池不保，城中休息的百余人和一些轻伤员拿起了兵器冲向城门，红巾军鏖战半日，本就是凭着一股勇气，现在被守军阻挡，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数百人的红巾军被守军又赶出城来。
红巾主将领兵多日，也知道再战难有进展，眼见日头渐起，城门也已经攻破，现在强攻，只会激起城中守军必死之心，不如暂时收兵，让将士们休息一场，下午一鼓作气，全力攻击北面，守军必不能挡。
红巾军席卷全郡，自以为官军不敢主动出击，领军都是一些门外汉，所以连基本的探哨都没有放出。
此时，顾凡正领着云中城的将士，藏身在红巾营地外不过一里地的树林之中。
红巾军营地之中，炊烟渐渐升起，顾凡也咽下了最后一口干粮，灌下一大口清水润润嗓子。
众人已经休息一个时辰，体力已经恢复，纷纷跃跃欲试。
顾凡看了廖化一眼，点点头。
廖化带着三百骑兵翻身上马，长刀在手，三百骑兵缓缓加速，冲出树林之时，已经接近全速！
“叮咚！廖化先锋技能发动，当前统帅86，当前武力90。”
三百黑甲骑兵冲杀过来，震天的马蹄声扬起漫天灰尘，直接从红巾军毫无防备的后营杀了进去。
毫无防备的红巾军顿时被廖化的三百余骑兵杀了个人仰马翻，骑兵得手了！
顾凡一声呼喝，两千步卒紧随骑兵开辟出来的道路冲进红巾军营寨之中，成县守将也不是傻子，眼见援军杀到，红巾军大乱，当下从破损的北门之中，领着两百余众杀向红巾军前军。
三百骑兵将本就不算严整的红巾军营地绞了个天翻地覆，随后的两千步兵展开城扇面，降兵都被留在云中城，顾凡带来的两千人都是原来云中城富户的私兵和临时征募的良家子，经历了云中城下的大胜之后，早已成了一只精锐之师。
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是展开的扇面攻击居然将红巾军整个大营包围起来。
城中杀出来的两百人被压着打了数日，眼见援军来到，也知道复仇的时候来了。
前后夹击，中有骑兵突击，红巾军大营短短一刻钟时间，便已经大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