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完结
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们完全没映象,只记得唐离招来炮火,试图将他们炸死在里面,无奈之下唐辞只得答应唐离的条件。
谁知唐离带着唐辞刚离开,突然涌进一批白大褂护卫,这时他们才发现第一楼中到处都是易爆物品,墙里面通入唐离的赤焰,遇火即炸!
千钧一发之际,阳九和冷度将楼中所有人都传送出去,包括牧呈他们,一个没落下。
白大褂牵制两人,防止两人逃走,将整栋楼与外界隔离,牧呈眼底将这栋楼的情况分析了个彻底,就想冲进去破开隔离罩,下一秒一道白影从里面撞了出来,将他撞飞出去好远。
摸索间摸到一柄冰冷的剑,心下一紧,“冷前辈”还未说出,震破耳聋的巨响将所有人都震飞出去。
大京最繁华的地段,云西最有名望的地方,天下第一楼轰然倒塌,塌的没有半点含糊。
阳光下,金光闪闪的“第一楼”三个大字砸在众人面前。这一切发生的大快,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楼就塌了。
白大褂轻蔑地看着这片废墟,“这就是跟司令作对的下场。”
“楼……楼主?楼主还在里面!”
不知谁喊了一声,其他人都爬着跑着上前,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异能,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普通人还弱一些。
只能用手捡开始石砖,“楼主,楼主,楼主还在里面。”
“楼主不会有事的,他这人向来命大,没准儿就在等我们刨他呢。”
“楼主别玩了,快出来,我不跟你抢东西吃了,也不在背后吐槽你,你快出来。”
“我坦白,虽然我很烦楼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不告诉我们,但从来没怨过你。”
“楼主,你在哪儿!动一动好不好?”
牧呈在石堆里扫视一圈,早已没了任何生命特征,征征地愣在原地,两行清泪滑下。
“怎么回事!小牧你哭什么!楼主……楼主……”
牧呈连忙把眼泪擦干,“这里除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
这话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冷度还昏迷不醒,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冷度怎么会被打了出来,而且那力道绝对不是一般人打的。
突然有人喊道,“这是楼主的耳环!”
他们踉跄着上前,手指甲里满是污垢混着血,一滴滴往下流,颤抖着接过耳环,毫无疑问,这就是阳九耳朵上那只。
“耳环在这里,那人呢?”
“别费劲了,阳九的肉体已经没了,”空中愕然响起一个年迈的声音,众人四下张望,却没看见半点影子。
“他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楼里面烧的是业火,连同他的灵魂一起烧了,天上地下,再无阳九,好自为之吧。”
“你是谁!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接下来无论他们怎么喊,都没有人再回应。
唐辞站在无比熟悉的炉鼎前面,身后站着唐离,这一切仿佛从未变过,他似乎就逃不过献祭的命运。
他回头淡淡一笑,“父亲,您还是想要我死么?”
“你的伙伴已经先下去了,就当陪陪他们。”
“什……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真的会放过他们吗,别太天真了唐辞,该死的都得死,不过……”
唐离却突然站在唐辞身旁,望着这幽幽星空,“此生……我为灭天道异族,步步血债,所有亲眷,全部异能者几乎都毁于我手,
你母亲的全族也是受我连累而灭,可我差点连他的孩子都无法保住。”
“深恩负尽,冤孽难偿,功过是非我心中自有定数,不由他人评说,
所以最好无人知晓,身后无人祭拜、没有一字史文、一处碑文,所以一直期待在死之时能抹去在这世上的一切痕迹……”
“父亲……”
唐离站在火炉前面,浅浅地勾起唇角,像是望向很远的地方,“阳九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由我而来,也该由我而终,云西的繁荣不过是镜花水月,皆是我心念所化,梦醒了,我也该为我的罪孽付出代价。
唐辞,大京交给你了,没有异族也不会有异能者,它是完完整整,自由的大京。”
“父亲——!”
唐离说完,没有半点犹豫,整个人向后倒去,在半空就被焰火吞噬,烧的干干净净。
不知何时,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孟喆架着腿,点燃烛火。
鬼域冥宫,烛火相传,速来!
阳九率先归位石像,随便接住唐离,把他往边上抛了出去。
“这个狗贼,还真是机关算尽。”
“那也没办法,你两又平了。”孟喆百般无奈地说。
“真是搞不懂同样活了几千年,这家伙脑子怎么这么好使?”
唐离它调整了一下身体,冷不丁插道,“我也很好奇,同样活了几千年,你这脑子怎么不见长。”
“哎呀,真是无趣,还以为能看见一场大战呢。”
“怪我咯,作者不得行,写的乱七八糟的,再不完她就先完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行你上!”
“暮风呢,前前段时间不是挺嚣张啊,人死哪儿了?”
孟喆坐在司仪宝座上,笑嘻嘻的转着笛子,“他呀……”
很多年后,大京依旧是大京。
冷度仍然选择回到关山,哪怕那里早已人去山空,陈小雨从始至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牧呈他们选择四处游荡,为心中所爱,也为心之所往。
唐辞变得更加成熟了,站在偌大的窗前,俯视地底万物,一时间突然懂唐离独自站在这里的孤独与无奈。
眼睁睁看着亲朋好友死尽,应该很悲哀吧,可惜那时候的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理解过他。
他点上一根烟,吐出长长的烟圈,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夕阳西下,街边依旧热闹非凡,他走出门去,拢了拢大衣,无意间瞥见两个人影,为之一颤。
一个身着黑色羊毛羔短款外套,同色长裤,脚上蹬着黑色短靴,虽然戴着帽子,但仍然足以吸住路人的目光。
另一个一头金色长发,同色大衣披在肩上,细链在空中晃动,高贵冷艳,睥睨天下。
唐辞连忙跟了上去,却在一个拐弯处跟丢了人,他站在空荡荡的巷子里,眼底划过一丝落寞。
果然还是看错了吗。
半点念想都不肯留给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
“辞。”
“唐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