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2章 琐事三两件
下人的话令在场的人一下子忘却了喜悦、充满了担忧。
马超也不例外。
回府途中，他隐隐产生一个猜测。
果不其然，
他回到城主府，了解事情始末后，
心中的猜测变成了事实。
下人口中的“大事”，
却原来是马翼要“离家出走”，不对，是要回去了。
在马超看来，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要走就走呗，又没人拦着。
马超倒是知道马翼为何要走，还不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住嘛。
另外，可能还有一点，
马翼作为马家的长子，他想要“夺权”。
产生这样的想法，兴许是马超宫斗剧看得过多的原因吧。
不过，即便没有此事，马超对马翼也是不喜，
认为他根本就没有作为长辈该有的样子。
现在走了更好，省得心烦。
当然，
他不会傻到把这些说出口。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马翼能把马飞这个“扑街仔”带走。
马飞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心里却是蔫坏蔫坏的，
对此，马超心知肚明。
当然，这还要归功于他看的电视剧够多。
像马飞这种人，在剧中就是妥妥的反面角色。
相反，
马超很喜欢马越这个堂哥，
喜欢他的谦逊有礼，
喜欢他的善良淳朴，
喜欢他的弘毅宽厚……
…
“超儿，快去劝劝你伯父。”马腾的话打断了马超的瞎几把想。
在马腾心目中，自己这个儿子现在就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
不知从何时起，一碰到棘手的问题，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马超。
马超白了马腾一眼，心想：你自己怎么不上去。
不过那也只是一个念头而已。
父亲既然下达了命令，作为儿子的，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于是，他环视了一眼现场所有的人。
马翼，算了，不想直接跟他对话。
马羽，老爹都还没有出手，估计他也怂恿不了。
……
伯母，这个可以呀！可以用“美人计”，不对，是通过“征服”女人来“征服”她的男人。
想到这，
马超马上来到伯母身前，施礼道：“伯母，你们这才刚来，武威城都还没有好好逛过，可不能就这么回去啊！你们留下来，我让马云禄那丫头带你们出去游玩，什么连山寺啊、游水窟啊、镇边古寨……”
“哥，你也要去。”马云禄可真是他的好妹子，什么事都想着他。
不过，现在说这种话合适么。
此时他已经无语，好不容易酝酿了半天，就这么被小丫头搅扰了……
哥现在干的可是正事，丫头你却只想着玩，没看到父亲和母亲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了么，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劲呢；
妹子哪，你可长点心吧。
还好，马云禄还没有马超想象中那么愚蠢。
“伯母，你们不要走了，我和哥领你们出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马云禄接过马超手中的工作道，“伯母，您和福姐都走了，我会变得好孤单的……不要，我不要孤单，我不要你们走……伯母，你们就留下来吧，好不好嘛！”小丫头说着说着直接上手，开始折磨起伯母的胳膊。
马云禄那丫头讲得什么乱七八糟的，马超表示没听懂。
不过，她倒是挺机灵的，知道在伯母身上下手——不会是有其哥必有其妹吧。
伯母要是留下，忍不了“独守空房”的伯父肯定也会留下，
这逻辑，没毛病。
可惜，马超把背景年代给搞错了。
伯母耐不住马超兄妹的“轮番攻击”，不由看向伯父马翼，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意思却是很明显：老爷，要不咱们还是留下吧！
马翼当然明白枕边人的心事。
“夫人，你要愿意留下就留下吧，我是一定要回去的，”马翼面无表情道，“飞儿，越儿，福儿，你们仨也一样，不想走的就留下。”
马翼这话说的，马超的额边不禁流下两个“！”。
想要他们走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他们听到这样的话，到底是走呢，还是走呢。
要不是为了马越，我才懒得如此操心呢。
至于其他人，
伯父你都走了，伯母肯定会跟着走；
马飞，赶紧带走，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马云福，也——不，还是留下吧，这样马云禄那丫头还能有个伴。
…
果然，伯母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跟随马越一起回去。
长幼有序，接下来该“表白”的应该是马飞这个老大。
走吧……走吧……
别犹豫了，
你不是跟你老爸穿同一条裤子吗，不走怎么行，
马超忍不住在心中推着马飞离开。
只见马飞走到马翼和伯母面前，跪了下去，哽咽道：“父亲，母亲，恕孩儿不孝；马家军现在球员奇缺，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在这种危机时刻离开，我……”
马飞后面说了些什么，马超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此时他的心里早已是万马奔腾——草泥马那种。
大哥，你可真行，
你这样说，
……竟让我无言以对。
正当马超在心中的战场上奋力厮杀之时，马越上场了。
“父亲，母亲，我和你们一同回去；大哥留下帮忙，我留在你们身边尽孝、连带大哥那份；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什么“两全其美”，马越你说的是人话么。
反了，
全都反了；
该走的不走，该留的不留，
还能说什么呢，
马超已经被无情的现实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贼辣辣疼。
不行，
不能就这么放弃。
问题的根源出在马翼身上，
想到这，马超抬头看了马翼一眼，而后走上前去，跪在他面前，哀求道：“伯父，今日全是我的错，您要怎么收拾我都成，只求您能留下。”
“咳！”马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马超，又看了一眼同样跪着的马飞，
不知该说什么，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叹气。
一旁的马腾和马羽见火候已到，对视了一眼，一起上前“趁火打劫”，不对，是“及锋而试”。
这回伯父该留下了吧，
电视里可都是这么演的，
父亲和叔父这般关键人物，在关键时刻，给了伯父您好几个台阶下，
您要再不下来，那就有点“不识抬举”——不对，是“不近人情”了。
马超这样想着，不由抬头看向马翼，脸上满是期待。
马翼咳嗽了两声，既缓解自己的尴尬，又吸引大家的注意，下决定道：
“你们都不用再说了，我和秀娘回去，其他人全都留下。”
说完后，生怕大家再劝，径自离开了。
伯母用眼神和众人告别后，紧跟了上去。
留下的人全都面面相觑，各人各有各人的想法。
不过，只过去两三息，马腾和马羽便追了上去。
“父亲。”马超忍不住喊了一句。
目前这种结果虽然不是最好的，却也是可以接受的，马超生怕父亲和叔父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马腾已经看穿马超的那点小心思。
他板起脸道：“臭小子，我们这是去给大哥送行。”
马超感到些许难为情。
不过还好，他的脸皮比武威城的城墙还厚，
想要红起来那是完全不可能滴。
只听他“大言不惭”道：“父亲，我喊您是叫你们等等我，伯父对我那么好，送行队伍中怎么可以没有我的身影呢。”
…
众亲人将马翼夫妇送到城外，方才返回。
马腾刻意落到最后，并给了马超一个眼色。
马超会意，放缓了脚步，几息后便落到马腾的身旁。
“超儿，‘造纸厂’已经建好，你要不要去看看？”马腾小声道。
“造纸厂”是马家目前最大的机密，他可不希望被人听见。
“这么快？”马超随口蹦出一句。
以两千年后的技术，建厂的速度也没有这么快吧，马超有些不敢置信。
“这已经算慢得了，”马腾道，“‘造纸厂’所在的宅院本就是现成的，相关器械也都是现成的、只是从蔡府搬过去而已。”
“哦——”马超恍然大悟。
是啊，又不用造厂房，又不用采购机器，
至于工人，这年头只要给口饭吃，还不是一搂一大把，
不快才怪！
他没有在这方面纠结太久，而是问道：“那什么时候能够生产出白纸？”
这才是他心里最关心的“点”。
“仲喈说最快也要两个月。”马腾回道。
马超虽然不了解“造纸”的整个过程，却也知道其中工序繁多。
据他前世了解到的信息，这个时间好像还要更久。
具体什么情况，他懒得多想，也不会多问，再不行不是还有个蔡芷妍么。
一想到那丫头，马超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还怪想她的。
“仲喈说这里面还有他宝贝女儿的功劳，要不然所需时间还要更长，”马腾继续道，“对了，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和那丫头在谈情？”
“呃——”马腾忽然说起这个，马超倒有些不知所措。
他严重怀疑父亲拥有神奇的“读心术”，自己刚想到蔡芷妍，父亲马上就提到她。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搭理父亲。
因为，他正在脑子里给蔡芷妍拍照。
很好……不要动……笑一个……
ok，再来一张。
摆个姿势……对……加点妩媚……
……不对……
……这样……把裙子掀起来……
“啪——”马超突然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颤抖。
抖得他从幻想回到了现实。
“父亲，我——”见马腾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马超不知该如何回答。
“行了，你不用说了，”马腾大笑道，“喜欢那丫头就给我娶回来。”
不等马超做出回应，他若有所思道：“想当年，我救下仲喈，那家伙想把他家丫头作为谢礼送给你小子，不过被我拒绝了……他把我看得太轻了，我是挟恩图报的人么……如今，呵呵……看来你和那丫头命中注定有这般姻缘……”
马腾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除了开头几句，马超根本就没心思往下听。
父亲啊，你这也太不上道了。
你就不会定个娃娃亲吗，这不是当代最流行的婚姻模式吗。
咳，现在好了，
你儿子我还不知要牺牲多少脑细胞……
这还不一定能赶上你当时一句话，
马超心中满是怨念。
回过神来，发现父亲的嘴巴还在继续工作，马超闭上耳朵，思考起其他的事情。
白纸现世还要两个月时间。
没有白纸，就出不了书籍和报纸。
没有这两样，就赚不到钱。
没有钱，势力就发展不了。
势力弱了，就要挨打，
甚至是灭亡。
这可不行，坚决不行！
时间可不等人，
两个月都足够曹操打到江东去了。
看来，还是要想办法搞到快钱啊！
可这怎么搞呢，真是麻烦！
前世什么行业最赚钱呢。
房地产——这可是要本钱的，时效比“造纸”更慢，pass！
金融业——这也没法搞啊！
影视业——你怎么不上天呢。
服饰，pass！
餐饮，pa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