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浓如墨，评级S
见杜煊进来后只是四处打量，女孩儿热情地迎了出来。
“同学你好，我们江洋武馆是全市有名的一星级武馆，可以为你提供全方位的武道修行服务。”
说着，女孩儿指着右手边墙上一幅醒目的海报说道：
“这位便是我们武馆的馆主，名叫杜江，是一名实力强悍的四级武者。开馆十年间已经相继培养出了超过千名的正式武者，其中最杰出的弟子如今也快要突破到四级武者了。”
见杜煊依旧不为所动，女孩儿以为是自己提出的条件吸引力不够，迟疑片刻后接着补充道：
“听武馆的师兄师姐说，杜馆主很可能在近日便会突破到五级武者，到时候我们武馆也会自动升级为二星级武馆。”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如果杜煊现在办理会员，只需要支付一星级武馆的入馆费用，将来却能享受到二星级武馆的待遇，绝对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
话毕，她偷偷抬起眼眸瞥了一眼杜煊的表情。
感受到女孩儿期待的目光，杜煊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真巧，我也姓杜。”
“是吗？”女孩儿顿时惊喜地开口：“这么说来，你和馆主还是本家呢，要不要考虑办一张我们武馆的会员卡呀？我可以给你打折哦！
现在办理普通会员年卡，只需要50万联盟币，已经非常划算了。”
这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推销手段真是让杜煊哭笑不得。
只是这价格，实在过于离谱了。
一个一级武者每年从武盟领到的补贴也才60万联盟币，办张武馆会员年卡就要花去一大半。
看来，普通人唯一的出路还是报考武道大学。
除非家境足够殷实，否则休想通过加入武馆来走捷径。
他正要婉言回拒，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刘然，上班时间不在前台守着，原来是跑到这儿和小白脸有说有笑啊？
怎么？实习期快满了，以为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来人是一个面相刻薄的成熟女人，一身职业装显得颇为干练。
就是这说话阴阳怪气的语气让杜煊很不舒服。
名叫刘然的女孩儿很快低下头，手足无措地向女人辩解道：
“张经理，不是这样的，这位同学是新来的客户，我正在给他介绍武馆的项目……”
“哦？客户？”张经理诧异地打量了一眼杜煊，注意到他身上穿的十三中校服后，顿时就气笑了。
她毫不避讳地指着杜煊对女孩儿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客户？一个还在上高中的穷酸学生？你觉得他能交得起我们武馆的会员费？”
接连几声严厉的质问，如狂风骤雨般向女孩儿袭来。
女孩儿强忍着委屈和泪水，倔强地回应道：“张经理，如果是我做错了事，你可以随便指责我辱骂我，甚至是开除我，我都可以接受。
但是，你不该侮辱任何一个来到我们武馆的客人，不论他是什么身份……”
张经理愣了一下，脸上尖酸刻薄之相更甚，冷笑着说道：
“呵呵，我今天还真是涨见识了，一个实习期还没过的新人都敢对我进行说教了？
行，你下午领完这个月的薪水就可以滚了！
武馆可不会养你这种没眼力见儿的废物东西。”
本来这是武馆内部的事情，杜煊是不打算掺和进去的。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着实让他感觉到了生理上的不适。
“你是这家武馆的经理？”
“没错，有什么问题？”
“那我要办理业务你管吗？”
她迟疑了下：“你想办什么业务？”
“检测气血值和拳力值。”
女人一听，递给一旁的刘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似乎在说，看吧，我就知道这个穷学生没钱办卡。
不过再小的蚊子腿也是肉，她倒是识趣地没有再对杜煊出言嘲讽，而是勉强挤出一丝违心的笑意。
“气血仪一次3000联盟币，拳力仪一次7000联盟币，合计一万，现金还是银行卡？”
杜煊拿出手机，扫了一下前台的二维码。
王素心在他的银行卡里存了两万联盟币，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女人看到手机上的结算界面，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对刘然说道：
“带他去2号检测室，记住，好好看管仪器，别让他到处乱碰，不然仪器损坏了你可赔不起。”
刘然咬了咬牙，没说什么，一路沉默着将杜煊带去了2号检测室。
此刻里面还有人正在使用，杜煊也不着急，就倚靠在墙边静静地等待。
“听她说你实习期快要满了啊？”
“嗯。”女孩儿点点头，苦笑着道：“只不过我很快就要找个新的地方实习了。”
“其实，你应该第一眼就看出来我就是个普通学生，没钱办你们这里的会员卡吧？”
女孩继续点头。
“为什么？”
“啊？”
“我是说，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那么热情耐心地为我介绍，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吗？”
女孩儿摇了摇头，一口否决道：“这是对客户的尊重，我只是做了一个武馆前台该做的事情而已，这就是我的工作啊！
再说了，每个进入武馆的人都是潜在的客户，即便现在不想办或者没有钱办，这并不代表他今后不会继续来，说不定还会介绍周围的亲戚朋友前来呢！”
杜煊笑了笑：“你倒是挺乐观的。”
“也许吧，不过也无所谓了，接待完你之后，我就要卷铺盖走人了……咦，里面的人出来了，我带你进去吧。”
……
检测室面积不大，十几平米的空间摆放了两台非常精密的仪器。
气血仪是一台高达两米多的圆柱体，主体结构由透明玻璃制成，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一切。
仪器外面连接着一台显示屏，用于计算数据和显示最终结果。
至于上下两头则是分布着一些形状奇特的元件，看上去科技感十足，很像是科幻电影中进行人体实验的器具。
“你知道怎么用吧？”
杜煊点点头，学校每次月考也是采用类似的仪器进行检测。
只不过这些仪器的打造成本和维护成本都非常高，学校方面只有在每次月考的时候才会开放使用，否则任由学生频繁使用会加速仪器的寿命衰竭。
这也是为何武馆在这方面收费高的原因。
在刘然的注视下，杜煊按下仪器外的按钮。
玻璃门向外打开，随着杜煊进入其中，玻璃门又迅速关上。
仪器内部空间比较狭窄，显得很是沉闷。
他也不想在这里多耽误时间，便果断打开了头顶上方的红色开关。
随着“呜”的一声，一股白色喷雾从上方的蜂巢状洞孔中喷洒而出。
很快，整个仪器的内部空间就被这种白色喷雾充满了。
从外向里看，几乎看不到杜煊的身影。
这白色喷雾夹带着一丝淡淡的药香，杜煊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只觉身心无比舒畅。
很快，他体内的气血开始活跃起来，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狂欢，在热情地奔跑与呐喊。
“这种药雾，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催化剂的东西，可以在短时间内将我的气血催发至鼎盛状态。”
10秒钟左右的时间，玻璃柱体内的雾气开始呈现出淡淡的红色。
这抹红色正在飞快地变深，变浓。
此时仪器外的刘然早已看懵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满脸的不知所措，以及，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不是一个高中生吗？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气血反应？
刘然实习了接近三个月，期间也接待了不少前来检测气血值的学生，其中不乏也有来自各大名校的一级甚至二级武者天才。
可是这些人的测试过程远远达不到眼前这个白净男生的程度。
如果说别人的血色雾气是一瓶红墨水倒进了一个装满水的浴缸里，那杜煊的则是将整整一桶红墨水倒了进去，浓郁程度可见一斑。
与此同时，与仪器连接的显示屏上开始弹出一连串的数据。
气血纯度：80
气血强度等级：a+级
气血值：3918
综合天赋评定：s级
片刻之后，仪器运转的声音停了下来，洞孔中出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血色雾气吸收得干干净净。
待血雾散去，露出的依旧是杜煊那张自信而迷人的白皙面庞。
从里面出来后，他就发现刘然整个人目光呆滞，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他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女孩儿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杜煊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一个稀有的怪物。
“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刘然指了指对面的显示屏，张大了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震撼！
实在是太震撼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是评级s的武道天才。
这可是那些传闻中的顶级学府都要抢破头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