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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送她们二人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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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在郭贤妃那里晕倒,御医说陛下是中了毒!”常田慌张的说。

    赵锦锋袖下的拳头紧握,“父皇如何了?”

    常田欲哭无泪的回答:“陛下已经无碍了。”

    原本以为陛下是清醒不了了,贵妃娘娘便让他把二皇子悄悄请进宫,哪知宫门口只许进不许出,他给守门的侍卫塞了好些银钱,那些人也不肯放行,一直到陛下没事才放行。

    赵锦锋脸色铁青,他还以为是父皇不行了,母妃把他叫进宫等着继位,心里失落了一下,问道:“在郭贤妃处中的毒,与我母妃何干?”

    常田瞟了眼陈琬琰,她立马识时务的起身,“我先走了。”

    赵锦锋也没拦她,她愿意对付三皇弟那是最好不过,这人手里若不是抓住了能置老三于死地的把柄,老三不会不管不顾的杀了她。

    等她走了,常田才道:“陛下昏迷了之后就被送回了福宁殿,贵妃娘娘和郭贤妃在殿内争着伺候陛下,郭贤妃没有争过咱们娘娘,可娘娘给陛下喂瓜蒌和天花粉熬的汁时,被郭贤妃抓住了!”

    “什么!”赵锦锋急的站了起来。

    许大人也慌了神,这可是弑君的大罪!

    如果真成功了还好,可现在陛下醒了,这事就麻烦了!

    “现在宫里如何了?”赵锦锋问。

    “奴才听说娘娘被抓了,就急忙跑出来了,究竟如何奴才也不知。”他怕晚了出不来,哪里还敢耽搁。

    陈琬琰出了兖王府,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赵瑾瑜说一旦甄家的人涉足朝堂,目前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现在赵锦锋还如何去求情?

    景睿帝为了宠许贵妃和赵锦锋,不顾朝臣反对也要甄家人进朝堂,可许贵妃要毒死他,深情的人设已经立完了,接下来就该狠狠的处罚了。

    许贵妃也是蠢,陛下没有留遗诏,赵锦锡继位的可能就不如赵锦锋高,她会不留心观察着殿内吗?

    “郡主,今日为何要去兖王府?”彤霞问。

    “去给二皇子当猎物呗。”高端的敌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赵锦锋拿她当猎物,利用甄义然诱捕她,她不得配合啊!

    “咱们不是要去侯府对付王姨娘吗?”

    “不急,先晾她两天。”

    陈琬琰先去了趟怀王府,将今日京都发生的事写下传给赵瑾瑜,才慢悠悠的回宫。

    景睿帝醒来后,能干的郭贤妃,已经得知瓜蒌和天花粉与景睿帝正在服用的汤药相冲,带人搜查了许贵妃的宫殿,又查了她这一个月用的药,连超出份例的胭脂水粉都查清楚了。

    “陛下,贵妃姐姐这一个月光胭脂水粉就用了双份,日日用的汤药里都有瓜蒌和天花粉,不知她到底私藏了多少,才熬了这么一小瓶浓浓的汁来害您!”郭贤妃假装心有余悸的说。

    景睿帝靠坐在龙床上,目光直直的看着许贵妃,语气疲惫的问:“你可还有话说?”

    许贵妃现在思绪乱的很,郭贤妃那惊天一嗓子,惊动了殿中的十六卫禁军,禁军当时就将她手中的小药瓶收走了,她没捋清思路前不敢乱开口。

    郭贤妃见她只是啼哭不说话,幸灾乐祸的说:“陛下您都不知道,臣妾见您晕倒后有多担心您!许贵妃着实可恶,那胭脂水粉里本就有天花粉,御医检查后发现相同的东西,她那胭脂水粉里的天花粉可比臣妾的多。”

    幸亏景睿帝没有死,否则她就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本以为被许贵妃抓了把柄,没想到竟然让她反抓了许贵妃,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更多的是心有余悸。

    叶诩绍面无表情的说:“陛下,许贵妃派去给兖王报信的人已经出宫了。”

    景睿帝怒不可遏的瞪着许贵妃,“你就这么等不及给朕送终?”

    许贵妃暴风哭泣,“不是这样的。”

    “你用了那么多香膏,是都喂进了朕的口中吗?”

    “臣妾不敢害陛下。”许贵妃哭的梨花带雨,景睿帝却厌恶的不行。

    “宫里的规矩你不懂吗?侍寝前要沐浴,沐浴后不得涂脂抹粉,你为何还要在身上涂膏抹粉?”景睿帝失望的说,“朕纵着你,即使闻到了浓郁的香气,也没苛责过你,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陛下,许贵妃明显是居心不良啊,特意在香膏脂粉中加入了天花粉来害您。”郭贤妃火上浇油的说,“臣妾还发现了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郭贤妃道:“臣妾发现皇后娘娘被废之后,许贵妃宫里的胭脂水粉总是用的最多,一直到皇后娘娘薨逝,用量才恢复正常。”

    因为这些东西都有记录,郭贤妃有心让许贵妃翻不了身,肯定不止查这一个月的。

    景睿帝问许贵妃,“皇后十月被废,朕自那时起便多宿在你这里,你为何用了如此多的脂粉?”

    许贵妃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借口,委屈哭诉,“臣妾没个女儿,见宫里的女孩们长的娇俏就爱赏人胭脂水粉,臣妾是冤枉的。”

    “禁军从你手里夺过的汁水,也是冤枉了你吗?”

    “是臣妾蒙了心,求陛下宽恕臣妾。”

    景睿帝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你要两个皇子朕给你了,你要朕毁了太子和陈家的亲事朕做了,你要当贵妃朕也同意了,你要许尚书留任吏部朕允了,你替甄家求情让他们进朝堂,朕统统都允了!你还要朕对你怎样好?”

    “臣妾有罪,肯请陛下保重龙体。”许贵妃哭泣不止,多的话一句也不敢说,生怕被郭贤妃抓住把柄,连累许家和她两个儿子。

    “你们逼着朕废后废太子,朕哪一样没满足你们,你们呢!一个个都想要朕的命!”景睿帝愤怒的咆哮,“你们火烧朕的皇后,杀害朕的皇子,现在终于轮到朕了吗?”

    郭贤妃心里一惊,膝盖不由得一软,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臣妾没有。”许贵妃死不承认。

    景睿帝从枕头下摸出一对被火熏黑的铭佩,“这东西认识吗?”

    上面刻着许氏族徽,还想狡辩?

    “……”许贵妃哭声一顿,又继续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带族徽的铭佩也可能被人仿造,陛下不能以这个定臣妾的罪。”

    景睿帝眼底湿润,懒得同她辩论,问常福:“兖王带人进宫了吗?”

    “报信的人刚出去,这会儿应当还没到王府。”常福在心里叹了口气,陛下已经是给兖王放水了,如果他真带着兵来了,便是谁也救不了他。

    “是臣妾一个人做的,与许家和兖王无关!”许贵妃的哭声戛然而止,在心里默默祈祷赵锦锋千万不要带人进宫。

    可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一旦景睿帝昏迷在福宁殿,就送他上路,到时候让常田出宫报信,

    让他第一时间带人进宫,拥护他登基。

    “那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没串通好,你下毒害死陛下有何意义?”郭贤妃伶牙俐齿的说,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难道是送我儿子登基?

    许贵妃自知她是逃不脱了,人赃俱获她还有何可辩解,没人逼着她喂景睿帝喝相冲的汁水。

    “许家和兖王什么都不知道,是臣妾自作主张,臣妾万死难逃其究,还请陛下不要迁怒许家和兖王。”

    “陛下,兖王和许尚书两个人进宫了。”常福从殿外走进来。

    许贵妃明显松了一口气,郭贤妃却有些咬牙切齿,这都能让二皇子躲过一劫!

    景睿帝意味不明的嗤了声,“贵妃许氏蓄意谋害朕,人赃并获,贬为庶人,交由宗正寺按律处置。”

    他的兰儿受过的,这些人也都得尝尝。

    禁卫将许贵妃押了出去,跪在殿外的赵锦锋赶紧起身朝她走了过来,“母妃,儿子去向父皇求情,您别怕。”

    押着许贵妃的禁卫往后退了两步,留给他们母子二人说话的空间。

    许贵妃摇了摇头,“别为母妃求情,是母妃拖累了你。”

    谋杀皇帝被抓现行,她已经是活不成了,死前能再见她儿子一面,足够了。

    她伸手摸了摸赵锦锋的头,慈爱的说:“母妃的锋儿长大了,还记得母妃刚怀你时,赶上你父皇有了争储的底气,你父皇很高兴,说你是锋利的武器,能带领兄弟姐妹助他勇往直前,所以为你起名锋。”

    “母妃,儿子一定会救你的,父皇没有直接下令,就是有回旋的余地。”赵锦锋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不要为了母妃再去惹怒你的父皇,你以后要和弟弟互相照拂,他性子急躁,你多提点着他,你祖父老了,不知还能帮你多久,张家不是个可靠的,背后能给姻亲捅刀子,焉知他不会害你。”

    “都是儿子害了您。”赵锦锋眼中的雾气聚成了一大颗热泪,倏然滚落,“都是儿子不好。”

    若是他能早下定决心,也不会酿成今日的惨剧。

    “是母妃的错,都是母妃做的,我的儿子什么都不知道,你父皇能放过造反的老四,就不会太为难你。”

    许贵妃替他擦掉脸上的泪,“你自是十岁后就没在母妃面前哭过了,好孩子,无论日后如何,都要好好活着,做个王爷也好,寻常人也罢,好好活着就行。”

    许尚书仿佛老了十多岁,佝偻着身子站在一旁,许贵妃出事许家也要受牵连,他或许要不了多久也该致仕了。

    “父亲,女儿不孝连累了您和家族,日后还请您替女儿保护好两个孩子。”许贵妃跪地,对许尚书磕了三个头。

    从前她是皇帝的嫔妃,都是父母先跪她,她再跪父母,如今她已是庶人,再也不用顾忌这宫里的规矩。

    许尚书哽咽,“好。”

    “王爷,我们该走了。”禁卫小声提醒。

    毕竟还是在景睿帝的寝宫,一举一动都在帝王的眼皮子底下,能让他们说这么会儿话,已经是极限了。

    许贵妃起身抱了抱赵锦锋,“锋儿不哭,早晚都有这一日的。”

    太子十六岁便没了生母,她能陪儿子将近三十年足够了!

    赵锦锋红着眼睛跪倒,目送许贵妃出福宁宫,对着她的背影磕了三个头。

    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赵瑾瑜失去至亲的心情,想起他拿着那被火烧黑的铭佩。说放过他和母妃,竟然有些心疼。

    “母亲。”赵锦锋的泪滴在青石砖上,这是他第一次喊母亲,可他母亲听不到了。

    赵锦锋和许尚书在景睿帝的寝殿外跪了一夜,郭贤妃在景睿帝寝殿内跪了一夜,那一夜,谁也没能让假寐的景睿帝再开口说一句话。

    五月二十三日清晨,宗正寺官员准备提审庶人许氏,这才发现一生娇气的许贵妃,受不住宗正寺清苦,还未等审判便气绝身亡了。

    许贵妃的死虽然暂时没牵连到许家和赵锦锋,却给朝堂蒙上了一层阴影,许贵妃毒害景睿帝的事,被郭贤妃传的人尽皆知,朝臣都是玲珑心思,一想便知二皇子要出局了。

    景睿帝若无其事的坐在朝堂上,因为许贵妃被贬为庶人,赵锦锋是亲王,只需为母丁忧二十七日。

    二十七日,足够三皇子打的二皇子再翻不了身。

    陈琬琰去宣平侯府看望老夫人,见她精气神十足,心里也有了慰藉。

    老夫人对许贵妃的黯然退场唏嘘不已,“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中宫无后,四妃也只剩一个贤妃,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让三皇子一系赢了。

    “生死都在一念之间,谁能想的到会出这种变故呢。”陈琬琰从袖中掏出一枝盛开的鎏金百合,斜插在花瓶里,“我日后可能难得出宫一次,请祖母替我照拂丹云一二。”

    陈琬琰也是没想到,看着娇滴滴的许贵妃,竟然是给景睿帝下毒的人,她一直猜测的都是郭贤妃。

    “因为你兄长的事?”老夫人怜惜的问。

    陈明玄告发陈琬琰父女通敌蜀国,言之凿凿的说蜀国皇帝假扮南诏国使臣,景睿帝让人去鸿胪寺请去蜀国的使臣询问,才知是乌龙。

    陈家都成笑柄了。

    “算是吧。”陈琬琰看着那只鎏金百合,有些意兴阑珊。

    不知是不是在这里呆的久了,看的多了,对生命的敬畏少了,她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硬了。

    大家都没有底线,她也守不住底线,如果非要抖个你死我活,她选择活着。

    “你也别为了这事儿为难自己,你那兄长总有醒悟过来的时候。”老夫人安慰她,“人不可能糊涂一辈子,总有看明白的那一天。”

    陈琬琰现在也不指望陈明玄能回心转意,他见过父亲在战场拼杀,还能做出这等糊涂事,还对他抱希望干嘛呢。

    他但凡有一点良心,都做不出这种事。

    “我打了张若晴和张县公,他昨日在宫里就跟我动手了,我让人打折他一条腿,他回家养伤去了。”陈琬琰笑了笑,“张家人和二殿下打算杀我,他也觉得我不该活着。”

    老夫人也是不知说什么好,这种孩子若是生在他们李家早就被送走了,可陈家就这么几口人,没人管得了他。

    “好孩子,咱不提他了,凭白惹你伤心。”

    陈琬琰抬袖子遮住脸,无声的落泪,“我就想,要是能杀了他,也就一了百了,可偏偏动他不得。”

    老夫人也听的伤怀,想劝她又说不出口,昨儿个李珩憋了一身气回来,问他也不说,还是侯爷回来说,昨日好些个同僚问李珩,和鬼怪睡一起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被吸了精气。

    后宅的妇人没事干,整天讨论这个,连男人听多了都要来说一嗓子。

    想也知道与张家脱不了干系。

    “我去瞧瞧祖母的药好了没。”陈琬琰随意用袖子擦擦眼泪,就起身出去了。

    她先去了洗了把脸,站在抄手游廊发了会儿呆,等情绪平复了才往回走。

    见小丫鬟端了汤药从月门走了过来,她拦住小丫鬟问:“老夫人的药?”

    小丫鬟恭敬的回答,“回郡主话,是老夫人的药。”

    “给我吧。”陈琬琰伸手接过,那小丫鬟还略有些迟疑,彤霞打赏了两颗银锞子,就将人打发了。

    陈琬琰将药放在游廊的廊椅上,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药里,端起托盘回老夫人的院子。

    王嫣然跟了她老半天,亲眼见她往碗里放了东西,又跟着她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陈琬琰一来,老夫人就把屋里的丫鬟都打发出去了,俩人说话还刻意压着声音。

    她趴在窗子外面听不清二人的对话,看到陈琬琰伺候老夫人喝了药,等老夫人睡下,她转去了侧间休息。

    王嫣然悄悄进屋,伸手摸老夫人的鼻息,除了有些弱之外,似乎是没什么不妥,听到侧间响起说话声,静静听了一刻钟,心情愉悦的回了黑心苑。

    老夫人这一觉睡到太阳偏西才醒,陈琬琰带人去大厨房,说是要给老夫人做晚食,从选菜到上锅都是她带来的人在做,厨房的阴婆子给王嫣然送了信。

    王嫣然让人去喊还赖在侯府不走的周淑清,周淑清一听说陈琬琰要亲自送老夫人上路,眼前一亮,病也不装了,下床换了身衣裳,急忙赶到王嫣然说的游廊。

    王嫣然已经带着人等着了,见她来了微微一笑,“你好好看着,一会儿在侯府主子面前可别再说错话了。”

    上次说什么洗三礼在老夫人院听到的,漏洞太多了!

    陈琬琰这么多天没动静,她都当被识破了,哪成想是宫里出事绊住了她。

    今儿个她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周淑清保证道:“你放心吧,这次肯定出不了岔子。”

    二人藏在花圃里,借着花藤掩住身形,不多时就见陈琬琰带着一群丫鬟,从月门走了过来。

    她手里提了一个食盒,忽然停住脚步,对众人说:“你们先回去摆饭,粥里忘了放糖,我回去灶厨一趟。”

    彤云领着小丫鬟走了,陈琬琰在游廊里站了一会儿,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将里头的白色粉末都倒了进去。

    “主子,还有这个。”彤霞将自己手里的食盒放在廊椅上打开。

    陈琬琰又从袖中掏出个小纸包,将褐色粉末倒了一点进去,问她:“这样量够不够?”

    彤霞道:“都倒进去吧,搅搅就看不出来了。”

    她说完从取双银箸搅了搅,就合上了食盒的盖子。

    周淑清亲眼看到她下毒,激动的心都要蹦出来了,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很容易被查出来,连王嫣然都不敢做,她竟然恨老夫人至此,非要亲自毒死她。

    “我们等老夫人吃下有毒的饭菜,就将她抓了,送她们二人一起上路。”王嫣然淡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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