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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生死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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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错愕的盯着陈琬琰因疼痛拧着的眉头,她失了血色的唇轻抿,表情意外的安详,还带着如释重负的解脱。

    听着她带着委屈的胡言乱语,想着她可能糊涂了,想再问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唇角的殷红刺的他眯起眼。

    “醒醒!别睡!”李珩痛苦的低吼。

    跟丢的侍卫懵逼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对望一眼,齐齐跪在地上。

    刚才他们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就离开了片刻,回来就看到不知是死是活的陈琬琰,顿时吓的冷汗直流。

    升官发财是不敢想了,能不能留住小命都难说。

    “郡主伤势严重,还请世子即刻带郡主下山就医。”

    李珩强忍住心里的悲痛,抱起失血过多的陈琬琰,越过侍卫大步的朝林场外面走去。

    他还有话没有问清楚,她不能死。

    “快去找随行的医官!”李珩神情肃冷悲伤,猩红的双眼看着不复往日的温润俊雅。

    侍卫闻言不敢耽误,拔腿就往山下的行宫跑。

    李珩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在意她,疾步回了他们住宿的宫殿,将陈琬琰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倾斜身子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

    娶她非他所愿,恼她与太子纠缠不休,为他守身如玉,更气她一次次给李家带来危机,明知侯府被三皇子威胁,却还要帮着二皇子与他作对。

    可见她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她对侯府的好。

    闻讯赶来的宣平侯,进来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陈琬琰,又见儿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急声问道:“郡主怎么样了?”

    虽然路上听传话的内侍说陈琬琰受了伤,却没想到这么重,因为要保护圣上皇子的安全,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卫军,谁会来冒险行刺一个大刺头。

    宣平侯凝视李珩,表情是说不出的凝重,而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御医已在来的路上,你且将来龙去脉说与为父。”

    圣上知晓陈琬琰受伤,定会龙颜大怒。

    过不了多久便会传召,宣平侯毕竟是个老油条,很快就想通了来龙去脉,他的儿子在想什么,当老子的哪有不清楚的,却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

    水渍滴在陈琬琰和李珩交握的手上,从滚烫到冰凉也不过一瞬间,是真是假谁能分得清。

    陈琬琰是被痛醒的,瞥见那支箭还稳稳当当的插在她的胸口,气的差点又昏死过去。

    “和、和离书……”陈琬琰有气无力的张张嘴。

    真是太疼了,她一时昏厥,一时疼醒,根本不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昏过去后啥都不知道,暗骂一句电视剧害人,恨不能彻底昏死过去,疼的太折磨人了。

    李珩蓦地松开握着她手,眼底湿意还在,见她醒来就问自己要和离书怒气攻心,表情狰狞可怖,咬牙切齿的说:“你当初为了嫁我可是名声都不要了。”

    陈琬琰伤口疼的厉害,闻言也只道:“今时、不同往日,小侯爷还、看不清吗?。”

    他俩若还绑在一起,日后只能反目成仇,她一定要将宣平侯府与三皇子做切割,最后他究竟如何选择也只能再说。

    “张御医,快看看郡主。”宣平侯拉了一把李珩,让他给御医让个位置,怎料一把竟然没拉动,准备再拉他一下,就听躺在床上的陈琬琰声若蚊子嗡嗡,吃力的说着什么,下意识的安抚她,“琰儿莫怕,张御医医术精湛,会救治好你。”

    陈琬琰急的流出眼泪,张御医已经在检查她的伤口,她憋了一口气,道:“侯爷,可否给我一封和离书。”

    既然李珩不给她,她便转向了宣平侯。

    宣平侯一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呐呐的不肯应。

    “这,这,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陈琬琰流着泪,闭了闭眼,气若游丝的对张御医说:“多谢大人肯来,只是叫您白跑一趟。”

    张御医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他一生医治过许多人,哪个不是惜命的,听这娃娃的话却是不想活了。

    当下赶紧劝道:“郡主年纪轻轻,怎可轻视自己性命,这一箭虽深却偏离了心脏,老夫亦会全力护郡主性命无忧。”

    说罢使唤药童去熬药,又掏出一片人参塞进她的口中,压在舌头下面,便自顾自在一旁掏出麻沸散与一应物品准备拔箭。

    陈琬琰赌老天送她来就不会让她轻易挂掉,老天没给她开金手指,她自身平庸,也还没对这个世界做太大贡献,听到自己死不了松了一口气,当场就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她流了那么多血,嘴上说不出,心里也怕的要死。

    “求侯爷成全。”陈琬琰挨这一箭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封和离书,强撑着一口气耗着,东西没到手她怎么甘心。

    “唉,罢了。”本就不是他李家能留住的人,宣平侯走到桌前,看着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只在心底叹息。

    撇开别的不谈,他还是很欣赏陈琬琰的,虽然没有世家贵女恪守礼仪,大方懂事,却也心思聪敏有勇有谋。

    挥笔一蹴而就,摸出印章。

    “父亲。”李珩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印章,眼中濡湿,“她生是我李家的人,死也该入我李家祖坟,儿子绝不会与她和离。”

    她已经看破是他策划的刺杀,放她走李家可还有活路?

    陈琬琰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堵在胸口晕了过去。

    狗崽子,老子要是做了鬼,绝对不会放过你!

    陈琬琰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皇帝震怒,命左威卫大将军叶诩绍彻查此事,又特命贤妃郭氏代为探视,传召兖王赵锦锋御前觐见。

    一时间行宫人心惶惶,生怕触了霉头小命不保。皇帝眼皮子底下有人遇刺并非小事,万一遇刺的是皇帝,朝廷必将大乱。

    静荷也急白了脸,戒严的皇家行宫她不敢轻举妄动,更无法往外传递消息。

    “世子爷,郡主是怎么受的伤?”静荷用力的扯着李珩的袖子问。

    陈琬琰让她去膳房做一盅燕窝,说不放心别人做的,她知道陈琬琰平时的饭食都是彤霞准备的,没想太多就去了,回来找不到人,才知道陈琬琰这是特意将她支开,跟着李珩走了。

    李珩蠕动了一下唇,却是说不出原因。

    医女伺候陈琬琰喝了药,张御医便准备拔箭,宣平侯作为异性长辈不便留在室内,只将写好的和离书留在桌上,去了偏殿。

    “世子也先出去吧。”张御医道。

    拔箭时,是不能被人打扰的。

    李珩呆站着没动,张御医也没再多说,刚剪开陈琬琰的衣裳,少了束缚的玄铁护心就掉了出来,他疑惑的取下来放在一边。

    李珩看见这两片东西也是一怔,目光森然的注视着陈琬琰。

    静荷见他目光阴鸷,生怕他打搅了张御医给陈琬琰医治,小心翼翼的说:“爷,我们先出去吧。”

    李珩斜睨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张太医取了一根拇指粗的木头横在她嘴里,避免她咬伤舌头,用烧过的刀子在她伤口周围划了四道深口子,直到露出箭头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让医女用器具撑着伤口,随后便人狠手稳拔出了羽箭。

    古代的麻沸散没有现代的精纯,尽管张御医很小心,羽箭的倒刺还是带出一小团血肉,幸好没有勾断血管。

    陈琬琰疼的闷哼一声像是要醒,张太医连忙放下羽箭,对医女道:“按住她!”

    在伤口上撒了止血药,拿起麻沸散捂在她口鼻上,等她呼吸逐渐平稳才收了麻沸散,用小刀细细刮了伤口的烂肉,又上了一层药才堪堪止住血。

    拔箭耗了张御医不少的精力,他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抖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瞥了眼她颈间的平安扣,若有所思的看着刚才取出的两片玄铁护心,喊了医女替她包扎伤口。

    张御医等陈琬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才去了外殿对李珩等人说:“老夫还要去同陛下复命,若是郡主醒了或是起热,便遣人去叫老夫。”

    “辛苦张御医,郡主的伤势可还好?”宣平侯夫人问。

    “若是能醒来,不起高热便无大碍。”

    宣平侯让人送了谢礼,又亲自差人送张御医回去,这才和宣平侯夫人一起去看重伤昏迷的陈琬琰。

    李珩早就进了内寝殿,站在桌前看着桌子上的和离书,冷不丁的冷笑一声,吓的医女差点扔了手里的纱布。

    “郡主需要静养,世子爷看过就出去吧。”医女颤颤巍巍的说。

    李珩没理会她,只是看着床头的矮桌上放着的两片护心,要不是他突然心软拉她一把,她根本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吧。

    他背过身,捂住眼里的湿润。

    早就知道他要杀她,为何不让人来抓他!

    那么贴心的把自己送到他面前,没有一点犹豫,她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

    怎么能对他这么狠!

    这女人准备的真全啊,连墨都替他磨好了。

    静荷进门先给请了个安,陈琬琰昏迷,她又身份低微,不能这个时候跟李珩撕破脸,她忧心的瞄了眼躺在床上的陈琬琰,知晓她暂时没事心下稍定,便扭着身子蹭去了李珩身边。

    “爷,您没事吧,可吓死静荷了。”说着就要往他身上靠。

    李珩猝不及防被她一撞,踉跄两步差点摔倒,方才捂着眼睛的手心濡湿一片。

    静荷也没想到自己轻轻一挨差点撞倒他,赶紧伸手将他扶稳,待看到他脸上的泪痕心里一惊,冷不防就被他甩在了地上。

    难道郡主要不好?

    她一脸惊慌的从地上爬起来,问道:“难道郡主她……”

    “闭嘴!”李珩低吼一声,喉间涩意难忍,“郡主不会有事。”

    静荷松了一口气,听到门口有人进来,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就见宣平侯夫妇一起走了进来。

    “珩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郡主怎么会遇刺!”宣平侯夫人虽然不喜这个儿媳妇,时不时与她为难,但到底是个妇人,看着呼吸微弱的陈琬琰心里也不好受。

    “郡主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李珩闭了闭眼,跪在地上,“父亲,儿子绝不会和离。”

    宣平侯示意他跟出来,留了宣平侯夫人在室内,带他回了自己的寝殿,才厉声问道:“既然舍不离她,又为何伤她至此!”

    李珩苦笑,眼底又泛起了涟漪,“儿子不知。”

    “事已至此,岂是你不想便行的吗?”宣平侯叹了口气,“你既然不喜欢她便好聚好散,你想给王姨娘儿子嫡子的身份,可以商量,但你万不该受三皇子胁迫伤了她!”

    “为了李家,儿子别无他法……”

    “那丫头拼着一死也要和离,我们宣平侯府承担不起这等祸事。”这事闹到皇帝跟前,搞不好就要被有心人按上一个犯上作乱的名头,他们宣平侯府百年基业绝不能毁在此处。

    李珩抿唇不语,宣平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珩儿,你自小便比旁人聪慧,该知事无回头箭,后事可处理妥当了吗?”

    李珩点点头,此事他策划许久,替死鬼已无生还可能。

    此时的二皇子气的七窍生烟,许颜若坐在他身侧手足无措,叶诩绍站在他右下手,地上还摆了一具凉了半截尸体,还跪了两个侍卫。

    “就这?”他有些难以接受。

    这明显是死无对证,他总不可能回禀他父皇,你儿子我找到行凶之人了,但那人已经死翘翘了,尸体还没凉透,幕后指使是谁儿子也不知道,不是找抽吗?

    “你们二人是怎么护卫的?”他恼火的问。

    万一这箭是射向他父皇的,三皇弟远在皇宫代理朝政,自然可以洗清嫌疑,那他呢!?

    给在皇宫里的三皇弟做垫脚石?

    让他原地登基?

    一时又有些庆幸,受伤的是陈琬琰,而不是他父皇。

    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壮一点的说:“我们本是跟着郡主的,刚进林子卑职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我便去查问了。”

    赵锦锋问道:“那人是谁?”

    “是田三小姐派来的内侍。”

    “父皇都断了她的念想了,她还不死心?”赵锦锋对田家那庶女厌恶又涨了一分,但人家是田中书家的闺女,就是个庶女也比小门户的嫡女尊贵。

    毕竟田中书若是要给他使绊子,他也不好过。

    叶诩绍问另外个瘦高个儿,“你又是怎么回事?”

    “卑职跟着郡主和李大人走了一段路,看到两个人影一直跟在我们附近,追过去才看清是许家十一公子和萧王世子。”

    赵锦锋听到侍卫说到许承明,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等听到还有陈明玄,松口气的同时才惊觉吓出了一身汗。

    “去将……”他本想说把许承明和陈明玄请过来,但转念一想,还是先单独见过他问明了情况再说。

    “去将李珩叫来。”赵锦锋烦躁的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是李珩抱着她下山的,说不定他能提供线索。

    叶诩绍问:“这人的身型你们可眼熟?”

    两个侍卫摇了摇头,“我们在林中并未见到这人。”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陛下的安全,发现可疑人员追过去查看本就是他们的职责,叶诩绍也说不出他们的错处。

    “你们先退下吧,想到什么随时汇报。”叶诩绍道。

    赵锦锋看到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死尸,气恼的摔了手中的茶盏,茶水溅了一地,由不解气正要再摔一个,就听人来报陈琬琰已经拔了箭,暂时性命无碍只是还昏迷着。

    放下手里的茶盏,舒了一口气,对许颜若说:“你差人捡了上好的补药给她送去,让人在她跟前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她!”

    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不能再给人杀人灭口的机会。

    她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才会有人铤而走险刺杀她,万一那秘密对他也有用呢?

    “你亲自在她跟前守着,喝水用药都要让人试过才能给她用。”他还是不放心,又多提了一句。

    许颜若见他对陈琬琰关心的紧,也没多说什么,对他行了个礼便带着人走了。

    “叶大人,父皇将此事交由你我二人,大人可还有其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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