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剑?道

    若论脚力，虚丹洛白更胜一筹，可惜提着裙子实在不方便，很快便追丢了。

    不多久，织雨跑回飞燕身边，见到飞燕竟直接扑入怀中大哭起来。

    飞燕瞬间懵了，急切问道：“出什么事了？！师姐给你做主！”

    “白先生喜欢男人！哇！”

    “啊？！”飞燕更懵了…

    在那林中，洛白还在提裙狂奔，突然，他止住步伐，“咦，这里我是不是来过？！”

    洛白刚离开几步，却又退回，他歪头看向地上一本古书，疑惑道：“之前有这东西？”

    他缓步靠近，蹲下打量，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剑·道”。

    “剑·道？”

    洛白轻声弥漫，突然一片金光泛起，少年消失不见。

    几乎同时，一脸稚气的少年书生缓步走出，微笑道：“是时候分别了。”

    “你回来了…”

    昏迷中的洛白突然被这一声呼唤吵醒，他连忙起身环顾四周，极目望去，飞鸟、山水、凉亭，扁舟，一切似很寻常，一切又极不寻常，因为举目四望唯有黑白二色。

    “水墨画？我这是在做梦？”

    洛白说罢掐了下自己，疼，不是在做梦…大洞天？

    “敢问前辈是谁？”

    沉寂良久，周围的墨色景物似点上了水渍，渐渐晕开消散，随后再次化形。

    眨眼一瞬，洛白脚下多了一条墨色道路，他鬼使神差朝前走去。

    那路很恐怖，有枯骨，有残剑，有烈焰，有冰雪，虽都是墨色，却让洛白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痛苦，世间若有无间炼狱，或许也不过如此。

    忽然，他面前浮现大量文字，字并不工整，但铁画银钩自带峥嵘剑意！

    洛白不自觉伸手触摸，喃喃自语：“君子持剑，剑当有意，意随心动，心因念起…剑是杀人剑，心亦慈悲心…剑繁而后简，剑穷而后工…天下剑理原于约，未尝不散于繁。散于繁者，未尝不原于约…吾至天枢，舍万物之情，得天道之法，自创剑三十有三，然舍万物不舍一人，欲败归一，远矣…剑气可运，量宇而谋，贵于有成…道法万千，念之极致，终一剑破之。”

    洛白缓缓看向每一个字，他并未刻意去理解那些笔墨蕴藏的深意，只是觉得似曾相识，他轻抚每一个字，那些字便微微颤抖，似是喜极而泣…

    洛白并未停留，继续踏着剑道向前走去，而那些剑道心得却如影随形伴其左右。

    终于走到终途，在白色迷雾中，三柄墨色剑影若隐若现。

    “原来不是你…”

    “什么？”洛白尚未反应过来，眼前被一片白光笼罩。

    “万古长夜，唯剑清明。”

    伴着最后一声话语消散，洛白恢复视野，他环顾四周，是密林，自己出来了？

    “这本书选择了你。”

    书生缓步走来，微笑看向洛白。

    洛白连忙捡起古书，作揖行礼道：“武圣前辈，请问此书是何来历？”

    “这是你师祖当年所著，三百年前交与我保管，托我有朝一日交给有缘人，我看到你第一眼便知晓，那人就是你。”

    洛白再次行礼，“多谢前辈，只是此书怎会将我吸入其中？”

    书生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我翻看此书从未遇到这种情况，所以说它选择了你。至于书中所见之景，终有一日你会明白。”

    洛白闻言一怔，若有所思道：“还有一事请教，我这师伯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你觉得他应该是怎样一个人？”

    尼玛！怎么还带反问的？！洛白略感无语。

    “呃…起初觉得应该和前辈类似，虽是剑仙，却更爱诗书。但从枪圣前辈只言片语可知，他似乎变了，貌似还很…好色？”洛白对那日白敬之所言一直耿耿于怀。

    书生摇头苦笑，手指苍天，“有些事不该我说，自己去判断吧。只是他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一直让我无法释怀——‘天下承平的年月，终会来到，只是那里不会有我了…’”

    塔楼外，飞燕还在一个劲安抚心碎一地的织雨，见青衣和灵儿也回来却不见洛白，于是好奇问道：“燕平呢？没跟你们一起？”

    青衣二人见只有织雨回来，也很惊讶，楚青衣沉声道：“坏、坏了…”说罢扭头便要去林中找人。

    怎料刚一回头，书生和洛白已缓步走来。

    青衣、灵儿连忙恭敬一礼：“见过门主！”

    书生点头回礼，转身看向洛白，微笑道：“回来后我已吩咐众人扫掉武门山下所有血魔宗暗桩，大可放心。”

    洛白恭敬一礼，“多谢武圣前辈，大恩没齿难忘。”

    洛白三人在与武圣等人拜别后，便去草屋收拾行装准备离开。

    在草屋中，洛白率先打破沉默，“那个，这里有误会，我并不喜欢男人。”

    织雨颔首点头道：“嗯，师姐与我说了，白先生是变态，变态不可能喜欢男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