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商定合作事宜
一到城里，王清婉就让许林驾着车去了昨日去的舞阳杂货铺。一下车，王清婉把手上的盒子递给小月，示意她拿着。
“伙计，把你家掌柜叫出来，我这有一样好东西，想要跟他做一笔买卖。”
“好嘞，姑娘你等着。”伙计看王清婉虽年纪不大，衣着也没有很华丽，但通身的仪态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当下应声道。
不一会儿，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内院走出来，他脸上带着笑：“贵客至此，让小店蓬荜生辉！刚听伙计说来了一位贵客，是个钟灵毓秀的小姑娘，我还不信。这会见了才知道，小二还是说低了。”
王清婉笑着回礼道：“掌柜过奖了，不知道掌柜的贵姓？” “免贵姓陈。不知道姑娘贵姓？”
“我姓王。不知道陈掌柜方不方便去内院一叙？”陈掌柜一听笑着说：“方便，方便，王姑娘，里面请。”
王清婉到内院刚一坐下，笑着说：“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今日来我是打算和陈掌柜您做一笔买卖的。至于东西嘛，还请陈掌柜过目。此物名叫肥皂，可以用来洗衣裳和沐浴。”王清婉从盒子里拿出一块肥皂放在桌上。
“哦？此物这般神奇，看着挺一般的呀。”陈掌柜看了看桌上的肥皂，有一些惊讶又略带不信任的神情说道。
王清婉闻言，继续说道：“陈掌柜不信？不如这样，我让丫鬟现在就用肥皂洗一件脏衣裳，给陈掌柜瞧瞧这肥皂是否像我说的那般神奇。”
陈掌柜一听倒是笑了：“好，姑娘是个爽快人。还请三位到后院，让我看看这肥皂的神奇。”
王清婉见后院有一口水井，当下对一旁的云墨道：“云墨，你去给打几桶水上来。”
云墨没有说什么，麻利地去打水了。“小月，你一会就像上次我教你的那样洗就可以了。”
小月兴奋地说道：“放心吧，姑娘。咱们的肥皂这么好，等会一定能把衣裳洗干净，让陈掌柜目瞪口呆！”
“衣裳来了。”没一会儿，陈掌柜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件脏兮兮还带着酸臭味的衣裳。
“小月，开始吧。”小月先用半桶水将衣服简单的冲洗、打湿，然后用肥皂均匀地抹在衣裳上，抹好后她用手轻轻地搓洗着衣服。
虽然是自制的肥皂，但是效果确实非常好，不一会儿就搓出了好多污渍。陈掌柜在一旁看着一开始还有些将信将疑，这会子也是连连点头。
见污渍都搓洗干净了，小月又用一桶清水将衣裳上的泡沫漂洗干净。
“怎么样，陈掌柜，我这肥皂不赖吧？不知陈掌柜可要与我做这笔生意？”王清婉示意小月将洗干净的衣服递给陈掌柜查看。
“不错，不错。王姑娘，这肥皂当真不错。王姑娘里面请，咱们好好谈一下怎么合作！”陈掌柜将衣裳看了一遍，发现真的把污渍都洗掉了。他也不是个蠢人，能经营这么一家杂货铺要是没点眼色，早就被对家给挤走了。
“王姑娘，不妨先说说你的想法。” 王清婉闻言也没有客气，直接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先说了，我有两个方式陈掌柜听听看您更喜欢哪个：一是我把肥皂放在掌柜这里寄卖，陈掌柜您不用大力宣传，每卖一块肥皂给掌柜您一成纯利润。
二是我与陈掌柜一起卖，我出方子和原材料，并且把肥皂做好，陈掌柜负责售卖，利润三七分，我七你三。”
“没想到，这王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却是个极有成算的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孩子真是了不得了！”陈掌柜在心里嘀咕，面上带着亲切地笑容说道：“王姑娘，这三七分可是有些不厚道呀，四六分，我可以接受，三七分太少了。”
“好！就冲陈掌柜是个爽快人，这买卖我做了。我们先来商量一下售卖肥皂的事宜吧！”王清婉也不死守着分成，总要给人一些好处，不然人家怎么会干活呢。
“王姑娘爽快，肥皂这东西舞阳县的人也不认识，不如定在十天后的仲秋节。那天，我们杂货铺将肥皂大力宣传一番，到时候，定然不愁卖！”
“陈掌柜不愧是咱们舞阳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掌柜，就听您的准没错。那这几日我就先回去做肥皂了。您看先做多少合适？还有用什么装肥皂？”
“咱们舞阳县人口不少，又碰上仲秋节，王姑娘可以先准备两千块左右。要是好卖，咱们之后可以再多做。肥皂就用油纸包着就好了。”陈掌柜将打算一一跟王清婉说了一遍。
“对了，还有一事，咱们这肥皂卖多少钱一块合适？”
“我看不如卖50文吧。一文钱可以买两个澡珠，一个澡珠大概可以用一天，咱们的肥皂比澡珠好用，所以卖个50文想来能有不少人来买。”
“好，那就卖五十文。那后续的事宜就交给陈掌柜，我就负责九天后把两千块肥皂送来。”王清婉笑着说道。
“好，那咱们先来把契约书写好。” “没问题，我这就叫人来写。”
契约书一式三份，一份放在了官府、另外两份由王清婉和陈掌柜收着。
“买卖已经谈好，我就先回去做肥皂了，这几块肥皂就送陈掌柜了。” 陈掌柜笑着将王清婉送出了铺子：“王姑娘放心，差不了。”
王清婉领着小月和云墨去肉摊拿了昨日预订的猪油，然后又买了一些菜才让许林驾车去李家坡。
“全子哥在吗？我是前几日和赵叔来你这定做匣子的人。”
“在的，王姑娘快进来，您要的匣子我已经做好，您看看满不满意？”李全子将四人请进来，然后将一个已经做好的匣子递给王清婉看。
王清婉接过匣子看了看，“不错，我很满意。我再定做二百个，数目跟上次一样。不知道全子哥，你做了多少个匣子了？”
“王姑娘我怕你要的急，那二百个已经做好了。你看是都拿走还是只拿一百个？”李全子憨厚地说着。
“既然做好了，我就都拿走吧，这二百个，我三天后派人来拿。” “喏，这是二两银子，一两是定金、一两是上次定做的匣子的钱。”
“好嘞～王姑娘放心，三日后，我一准把匣子都给你做好。”李全子笑眯眯地接过银子，然后和云墨一起把匣子搬上了马车。
众人一回到家，王清婉便发现院子比以前更整洁了。她走到后院一看，发现不仅栅栏都围好了，而且花种也都种下去了。
她心想：果然，这丫鬟没买错，这钱花得值！再过不久她就可以看到花了，开心！
“姑娘，进屋歇一会，午膳马上就好了。”金嬷嬷十分有眼色地让红杏去倒水。
不一会儿，菜已经做好了。画心、小月、红杏一人端了一盘菜上来，分别是笋干老鸭汤、茄子闷肉、玉米排骨汤。
王清婉拿着筷子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小月，你们几个也下去用饭吧。”
“是，姑娘。”
“小月，怎么样？姑娘吃着可还满意？”赵嬷嬷紧张地问道。“赵嬷嬷，我看姑娘的神色是满意的，还让我们都来用膳了，您别担心了。”
“好好好，老身这心总算是放下了，快都来用饭了，我已经做好了。”
“杏花，记得给周裕留点，他还没从田里回来呢。”赵嬷嬷姓赵，名杏花，不过一般人都叫她赵嬷嬷，也就是金嬷嬷为人爽朗，刚来就跟她聊的不错，这不就直接叫她的闺名了。
“放心，我给他放在锅里闷着呢。”等小月她们都吃完了周裕和赵大叔才回来。
“金嬷嬷，姑娘回来了吗？赵大叔有事找姑娘商量呢。”周裕问道。
“在的，大叔稍候，我去通禀一声姑娘。”金嬷嬷转头对一旁的周裕道：“赵嬷嬷在锅里给你留了饭，快去吃一些吧。”
“多谢金嬷嬷了。”周裕道完谢就去了厨房里吃饭去了。
“赵叔，怎么了？”王清婉问道。
“这二百亩的地再干两日就干完了，不知道姑娘是不是现在就要种菜了？”
“这么快呀！种菜这事我还打算请教一下赵叔呢，之前本来打算请一个老农来打理一二，结果人没来。正好，现在厚着脸皮问问赵叔您，什么时候适合种冬菜？”王清婉虚心地向赵大叔请教道。
“哈哈哈，别的咱也不会，这庄稼地里的事，我倒是略懂，马上就到仲秋节了，今年仲秋节后就是白露。
姑娘可以等过了仲秋节就安排人种白菜、萝卜……，至于茼蒿和香菜可以再晚半月再种……”赵大叔将种菜的心得娓娓道来。
“多谢赵叔指点，不然我就只得两眼一抹黑了。对了，赵叔咱们这种的冬菜多吗？”
“哎呀，不多，都是种在自家菜园子了，够过冬就行。姑娘，你种这么多怕是卖不掉呀！”赵大叔语重心长地说道。
“没事，这些菜我有别的打算，要是自家吃怕是怎么也吃不完。赵叔，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种上几亩各种各样的冬菜，等我的菜用完了就来找你买。”
“姑娘，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我比你家晚半个月再种，到时候正好赶得上时间。”对于王清婉，赵大叔是信得过的，毕竟就这么几天，他可是跟着王姑娘挣了不少钱呢。
“赵叔回去跟婶子说，今天收五百捆稻草。这是1000文，至于婶子的工钱，等后日干完田里的活一起付。”
赵大叔接过钱笑着说道：“好嘞～我这就叫老婆子去张罗，等会一准给你送来。”
果然赵大叔他们做事很麻利，大半个时辰就把稻草用牛车拉来了。“王姑娘，刚才人真是多呀，其他没轮上卖的人家都在问明日收不收了？”
小月端了一杯水递给李氏。“收的，婶子明日早上就收1000捆稻草来吧。对了，咱们村的稻草要是每天收一千捆，可以收几天呀？”
“大概六天的样子。”赵大叔想了想说道。“我之前见周围村子也是种稻子的，劳烦赵叔去问问旁边村子，就说我这收稻草，价格也是两文一捆。赵叔，你去其他村子收稻草，每天我付你二百文。”
赵大叔听后摇摇头，连连摆手道：“王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还是像之前一样一天付三十文就很好了。”
王清婉笑着对着赵大叔和李氏道：“这钱我必须得给，赵叔、婶子，之前在咱们王家村收，路途近，我也就厚着脸皮每天只给婶子三十文了。但这次是要去旁边的村子，少不得需要赵叔和婶子跑不少路，所以这钱你们该拿！”
“王姑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婆子我就厚着脸皮答应了。收稻草这个事，我一定给姑娘办得妥妥的。”李氏笑着应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一大早你们收好稻草就来交给我。”王清婉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