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年？念

    除夕那天我正在家里打麻将，默默来电话了，哭的唏哩哗啦，我忙问出了什么事了，她说没什么，只是今晚是除夕的缘故。我想，大过年的又怎么了。她呜咽着说没只是想听听我的声音，我的心一软忙说，其实我挺想你的，很快我就会过去陪你的。默默停止了哭泣道，在家的时候多陪陪父母，少出去瞎逛，我笑道，夫人之命岂敢不遵。默默笑着说滚你的。 -

    等我回到客厅，一家人不看晚会都盯着我，这让我有点莫名其妙，老爸说：“陶旭啊，也该找个女朋友来管管了------”妮子插嘴到：“估计我哥早有心上人了，只是瞒着咱不说罢了。” -

    老妈急忙问：“真有这事？” -

    “哪有啊，如果真有，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老妈的，然后我们会旅游结婚，走遍我们想去的如何地方，这样既方便又省钱，老妈你说对吧。”我一边想着默默一边说道。 -

    “去你的，咱养的起儿，就娶得起媳妇，到时候想不花钱都不行，那时候我和你老爸就风光了。”老妈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老爸也来了兴致，一改往日风格，附和着老妈说：“到时候我就和你妈回乡下种几亩地，养些鸡鸭，日子就会很安逸啦------” -

    “你们什么意思嘛？明显的重男轻女！”妮子撅着嘴嚷嚷道。 -

    “你这性子，哪个敢要啊？”老妈笑着说。 -

    “哼，我一定要嫁个百万富翁给你们瞧瞧------” -

    这下可把我们吓坏了，我说妮子你没事吧？ -

    妮子狡黠的一笑说逗你们玩呢。 -

    接下来的两三天和老爸老妈给亲戚拜年，都快把腿跑断了，初三终于有时间在家呆着了，贝贝打电话问我乐乐怎么还没出院啊，我这才想起了这事，马上跑到了医院。 -

    乐乐正靠着枕头躺在床上，大强在旁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敲了下门进去后，满屋子的白色刺的眼睛生疼，桌子上放着两个削过的苹果，每个只咬了一口，我把东西放到桌上，大强就冷冷的说你来的挺早啊，我没搭理他，尽自过去看乐乐的伤，乐乐说她没事，在过两天就能出院，我一转头看见枕头上脱落的缕缕青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记得我们还是同桌的时候，她就问我许多很简单的数学问题，我从来不做笔记，只是快到考试的时候把乐乐的笔记拿过来看一下，她就会睁大了眼睛问我这道题的类型是不是要考，我每次都说是，害她下去苦苦钻研一翻，她总是嘲笑我的字就像是拿鸡爪子刨出来的，而我嘲笑她的眼睛像电灯泡，大的吓人。我最得意的事就是有一次给她打了杯水，然后趁着她喝的时候逗她，结果害她刚喝进去的水从鼻孔里流出来------ -

    乐乐挪挪身子对大强说，你去我家帮我把大衣取一下，我有点冷，大强应声而去。等大强出去后，乐乐对我说，陶旭，帮我剥个橙子吧，我说好。大强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乐乐是不喜欢吃苹果的，她喜欢的只是橙子和猕猴桃，我笨拙的拿出一个橙子费劲的剥着，以前留的长指甲默默不喜欢，然后我就全部剪掉，现在却感觉如此的吃力，乐乐看我剥的费劲问我你的指甲呢，我说我们学质检的男生没有一个敢留长指甲，乐乐哦了一声不在说话，一个橙子我剥了好久，而且剥的血迹斑斑满目苍夷，等我把它拿给乐乐时，看到的不是从前的那份喜悦，而是满脸的泪水，我苦笑一下把它放在桌上------就在这时，我看到乐乐的脖子上有一条红线正从耳朵里往下蔓延，我噌的一下蹦了起来奔出去喊医生，刚出门口与大强撞了个满怀，医生来了，乐乐脖子上的血已经止住，我只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流鼻血，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天生的。医生说不碍事，就是病人贫血再加上刚做过手术需要安静修养，别在刺激她。我忙说是是是，大强给我个眼色，我跟着他出去了。 -

    这次是我先开口的，我说，“大强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她要有一丝------” -

    “你以为你是谁啊，是上帝吗，你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啊？” -

    “别这么说，只要你对她好，我从今天起永远不在见她------”我狠下心来说出了这句话。 -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男人说话要算数，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大强脸上露出我们曾经一起疯狂时的会心的微笑。可我觉得是那么的卑鄙龌龊。 -

    “会的。”我头也不回的从医院出来，外面的草坪上有一对老夫妇正在哄一个小孩玩耍，太阳已经西垂，我打电话告诉默默初五我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