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县主饶命3
文静鸢被康老夫人带走了,看热闹的人也一哄而散,好好婚礼被搞砸了,洪文博是又气又急,指着离去的文静鸢就吼,这样子可真够难看的。
也不知道原主看上这渣渣哪里了,和自己前世一样的眼瞎,直到现在,洪文博还认为文静鸢是在吃醋所以才闹的。
李氏晕了过去,洪文博也没拦着文静鸢,他认为现在先安抚好新娘子和他娘比较重要,至于文静鸢,明日他再去公主府哄一哄肯定就好了。
好好的喜事成了一场闹剧,直到出了侯府,上了康老夫人的马车,文静鸢才松了一口气。
掀开马车的侧窗帘子,看着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似乎是来自原主的情绪波动,重新感觉到外面的世界,让她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康老夫人握着文静鸢的手,一脸的心疼,极少人知道,长公主对将军府有过救命之恩,将军府的人怎么可能忘恩负义呢?她柔声对文静鸢说道“县主受了不少委屈吧,可惜老妇人也帮不了多大忙,早前将军府还受过长公主的恩惠,说起来惭愧啊,公主府已经闭门谢客数月了,县主还是回家看看吧,明日我会入宫,届时如有需要,宫里的人会去公主府寻你的。”
“今天老夫人大恩,荣安铭记于心,他日定当报答。”文静鸢诚恳的低头弯腰表示感谢,只不过现在她这个样子,估计也没人相信她能做什么,口头承诺不提也罢。
奉仪长公主府,就在宫墙东面不远处,曾经的公主府,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曾经那飞檐上有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大门外还有禁卫军守卫。
文静鸢看着现在的公主府,大门紧闭,朱红色的大门变成了暗红,上面还有斑驳的污渍,檐下的金龙早已不见踪影,屋顶上的瓦片也是参差不齐。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娘家,但原主的情绪,感染了文静鸢,让她有些忐忑不安。
“砰砰…砰”公主府的大门被叩响,好一会才出来个老仆开门,他有些谨慎的先探出头往外看看。
看见文静鸢的时候,一脸惊喜又不可置信的样子,他用那粗布衣裳的袖子擦了擦眼睛,这才赶忙将大门打开,先是朝文静鸢行礼,才开口说道“县主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瞧瞧公主吧!”
“母亲怎的了?”
“公主殿下她…,唉,您去瞧瞧吧,兴许就好了。”老仆欲言又止,提到长公主,眼眶就忍不住红了。
文静鸢也不和他废话了,直接往后院跑去,一路上没看见多少下人,按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长公主居住的寝殿。
门是开着的,门外只有两个婆子守着,从殿内传出浓浓的药味,婆子看见她就要行礼,文静鸢没理她们,急步进了殿内。
长公主正靠坐在床上,她脸色苍白,看上去就有种病入膏肓的感觉,驸马正一手端着药,一手拿着蜜饯,听见脚步声,两个人转头看见文静鸢,长公主顿时呆住了,过了一会,眼泪就不停往下落,连驸马也是红了眼圈。
文静鸢上前,和长公主拥在一起,长公主哽咽着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安抚她“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
“母亲你这是怎的了,为何病的这样重都没有人告诉我?”其实文静鸢已经想到了,她在侯府一点消息都听不到,更别说公主府的事,根本没人会告诉她。
“早前爹爹派人去过侯府,你婆母说你身体一直不好,需要静养,就将人打发回来了,新皇登基,咱们失了帝宠,又无权势在手,捧高踩低的太多了,你母亲先是送走了先帝,又送走了太后,加上你和兄长还有姐姐都过得不好,一直在自责自己没用,这就成了心病。现在太医也不愿意来咱们府里了,只能请了外面的大夫看着,今日你回来,知道你平安,公主也能安心了。”
“母亲且放宽心,女儿这次会在家多留些时日,女儿现在长大了,兄长与姐姐,有女儿呢,我一定会帮他们的。”
长公主哭累了,又看见最挂念的小女儿安然无恙,觉得很欣慰,在文静鸢和驸马的陪伴下,睡了过去。
随后父女俩来到书房,驸马立即严肃起来问女儿:“鸢儿,快告诉爹爹,侯府到底是个什么境况,原本爹爹打算过几日就找人去打探情况的,没想到他们竟肯让你回来。”
“不是的,爹爹,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讲给你听,咱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文静鸢回公主府的事外面肯定会闹开,想瞒住是不可能的,长公主这个样子,如果知道了,肯定又会影响情绪,告诉驸马,让他管好府里的人才是。
父女俩在书房聊了一个时辰,才知道永安侯府一直是两头瞒,一面告诉文静鸢新皇在打压公主府,公主府不想惹事一直闭门,让她不要回去,免得节外生枝连累公主府。
一面又和公主府的人说文静鸢病了,不宜走动,还隐晦的提醒公主府,让他们不要派人过来,以免侯府被牵连。
公主病倒,驸马既要照顾公主,又担心牵连儿女,很少往外面走动,没想到竟是被骗了。
驸马此刻也是气急,他是个文人,一直没什么抱负,当年参加科考也是被家里逼着来的,后来被长公主看中,两个人婚后在公主府里生活,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曾想如今落得这样的境地,一个没有实权的侯府也能欺负他们的女儿。
文静鸢只能安慰这位自责的父亲,然后告诉驸马,明日她很有可能会被召入宫,驸马表示很担忧,但是看着女儿镇定自若的样子,又安心了不少。
“爹爹可知现在宫里那几位有何喜好?或是让人打探一下,女儿需要有个准备。”
“我让尹伯和你说吧,外面的消息,他最是熟悉。”
尹伯是公主府的老人了,专门负责收集外面的消息,以免公主府两眼一抹黑被人算计了去。
新皇登基后,公主府和宫里像断了关系一样,再也没进过宫,尹伯说除了公主府以前和太子党亲近之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和宫里三位有过节。
圣上的心思难以揣摩,太后娘娘很少管事,不过皇后娘娘倒是有些奇怪,先前还好,近几个月言行举止似乎大有不同,有时候说话也有些奇怪。
为此太后还请了相国寺的大师给皇后娘娘看过,才放心下来。
听着尹伯说皇后的奇怪举动和一些话语,让文静鸢有种熟悉感,这让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暂时还不能确定,需要她自己去试探才行。
“好了,多谢尹伯,爹,你安心在家等消息就好,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公主府的事,不管谁问起,你只管推脱你不甚清楚就行了。”文静鸢怕计划被打乱,又交代了一句,三人这才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