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为侠者一生所求
空荡的客厅中间突然出现一个方形的洞口,洞口中缓缓垂下一架铁皮楼梯,缪磊从楼梯上面色阴沉的走了下来。
郑美芹王泽缪磊,吓得脸色惨白、汗出如浆,哆嗦着身子努力往后蹭。
缪磊脸色露出一个阴森的冷笑,转开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望着郑美芹开口道:“美芹,看来你很怕我?”
郑美芹也不说话,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牙齿因过度紧张磕得“咯咯”作响。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丑,哪有半点念芹的美好!
等念芹回来,看来我得带着她去整回以前的样子了,你放心,既然你给我带来了这么个通灵师,我会让你多活几天的,等我将这个通灵师制成炼魂珠,给念芹吃了以后,就能变成你,跟我结婚了。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高兴,能变成念芹这么优秀的姑娘,是你多大的福气呀,所以你应该要感谢我!”缪磊蹲到郑美芹面前,伸手掐着她的下巴说道。
“呸!你这个魔鬼!”巨大的屈辱感反而让郑美芹冷静下来,她瞪着缪磊,对着他的脸猛啐了一口。
一团带着血丝粘稠的浓痰正好啐在了缪磊的鼻子上,挂在他的鼻梁间缓缓下滑。
缪磊脸色不变,十分淡定的低头从身上摸出一袋纸巾,动作优雅的抽出一张来,抬手轻轻揩去那团浓痰。
再抬头,缪磊脸上阴沉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平淡。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郑美芹,如同望着一只蝼蚁。
“我是魔鬼!
因为只有变成魔鬼,才有机会得到念芹,为了她我愿意变成魔鬼!
这就是爱情!
当然,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因为你不懂得爱情!
郑美芹,你知道我有多恶心你吗?你不仅长得丑,还没有心!你这样的人活在世界上也不过是浪费社会资源。
不要以为你很高尚,其实你比魔鬼还不如!
你不是爱陈渡吗?可是你却愿意为了钱跟我在一起!
我想用陈渡的魂魄制成炼魂珠,也不过是在换一个方法成全他而已,念芹吃了炼魂珠,就能变成你了,陈渡不就能永远跟你的身体在一起了吗?
可惜呀,那个傻子好像并不领情,还跟你一起找了这个通灵师过来,所以,她必须替陈渡去死!”
缪磊说着,扭头恶狠狠的望向我,从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走到我的面前,慢慢蹲了下来。
“滴答”一声轻响,我体内的药物的最后一丝毒素随着我指尖的汗滴落在瓷砖地面上。
我只觉得整个身体瞬间一松,手腕轻轻用力,绳索寸断,落在地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水滴的声音和绳索寸断的簌簌声在空旷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缪磊愣了愣,眼底露出几分警觉,目光越过我的肩头往向我身后。
“冬子!”我冲着门口高喊了一声,猛的从地上弹了起来,身上的绳索跟着寸寸断落在地上。
缪磊惊诧的瞪大眼睛,我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将他踹了个四仰八叉。
当然,这一脚我没敢用烝气,缪磊不过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若是一脚将他给踹死或是踹伤,我受到天谴不划算。
但即使没用烝气,我也用了自己的全力,这一脚下去,他的鼻血瞬间流了出来。
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果然如同陈渡说的,应该是练过一些散打和跆拳道之类的功夫,被我一脚踹倒后,翻了个身就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
“想要死得更快些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缪磊抬手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举着匕首就朝我扑了过来。
“嘭”的一声巨响突然从门口处传来。
暗红色的防盗门连同着精钢门框扑倒进客厅里,砸在地板砖铺就的地面上,发出“咔嚓咔嚓”碎裂的声音。
冬子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凛凛然站在没了门的门口。
缪磊被这巨大的动静惊得站在原地,满脸惊恐的望着冬子,“你是谁?”
“为侠者一生所求,除魔卫道!”冬子十分中二的喊了一句,抬脚踏上防盗门,朝缪磊冲了过去。
缪磊再顾不得我,望了一眼地上的防盗门,大概是知道自己不是冬子的对手,竟转身就朝铁皮台阶跑去。
“在冬爷我的手下还想走,恐怕没这么容易!”冬子腾空跃起,抬起手就要朝缪磊的后背拍去。
“冬子,修行之人不可对普通人使用灵力,会遭天谴的!”我忙出言提醒冬子。
“明白!”冬子回应着,伸出去的手改拍为抓,一把揪住缪磊的后脖领,将他如同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你放开我!”缪磊被冬子拎得双脚离地,使不上劲儿,长手长脚的如同章鱼一样乱蹬乱抓,几次都差点蹬到冬子的肚子。
“打不过我还不肯老实,放开你就放开你!”冬子被缪磊踹了两脚,心中有气,又不能用灵气,直接将缪磊往地上一丢。
虽说没用灵力,但冬子用的是巧劲,缪磊的身体被冬子扔出去,后背猛的撞在一口大水缸上。
“咔嚓”一声脆响,水缸受不住力道碎裂成两半,浅红带着腥臭的水瞬间溢散到整个客厅。
缪磊身上更是透湿。
他在地上挣扎着拱了拱身子,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并没有扑向冬子反击,甚至没有再试图冲上铁皮台阶的打算。
缪磊很聪明,他知道自己逃不过。
他仰头望了一眼客厅顶上的方形洞口,手伸进上衣内兜里摸出一样小巧的黑色东西。
“冬子,小心他有枪!”我以为他摸出来的是把手枪,忙出言提醒。
缪磊听到我这么说,回头望向我,竟一脸诡异的笑了笑,并没有将手上“枪”对向我和冬子,而是拿在手上轻轻一按。
我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并不是枪,而是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随着缪磊按下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我隐隐听到十八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随着那个声音,一股阴冷刺骨的阴煞之气从我们头顶的方形洞口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