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帝王玺
我突然发现,比起恋人,我和陆逍鸿现在的状态更像是亲人。
结婚好像对我来说是挺遥远的事,我还从来都没有好好想过。
“闺女,你看这些!”
我的思绪被爸爸得意的声音打断,他将一直挂在面前连吃饭都不舍取下来的巨大登山包放在床上,一边拉着拉链一边自信满满的道:“等你看到了这些陪嫁,你一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嫁得到这些嫁妆了!”
“爸,难道在你心中,你的闺女就是那种会为了一笔嫁妆就将自己嫁掉的人吗?”我哑然失笑道。
这个背包是我爸爸在华胥之境崩塌前冲进石塔里抢出来的,之后他一直将背包当成宝贝一样护在怀里,自以为我们谁也不知道他背着的是什么,但我们从那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中早就已经猜出,背包里装的应该是十二根生肖水晶柱顶上放的那些印玺。
“这些东西不同,这可都是宝物!”爸爸拉开背包的拉链,一堆散乱的金灿灿的印玺出现在我面前。
果然是我们在华胥之境的那座塔中见到的十二根水晶柱顶端的那十二枚生肖瑞兽印玺。
另外还有一枚萤侄印玺,应该是放在最高的黄水晶柱子上的,爸爸刚见到我们的时候,为了跟我交换肖恩,将那枚印玺给了我。
离开滇南之前,我将那枚萤侄印玺悄悄转交给了张教授。
当时郑文朗侥幸从华胥之境中逃出去,告诉了上面还有另外一枚萤侄印玺的事,所以才会派出考古队进入滇南。
考古队二十五名精英全军覆没,我爸爸重伤,张教授回京都述职当然不能空手而回。
更何况那枚萤侄印玺是国宝,我即使再喜欢也没那个胆子自己留着。
只是不知道当初郑文朗为什么没有将这十二枚生肖印玺的事带回京都。
也许是当时内心太过恐惧完全没注意到,也许是由于他的神经混乱完全忘记了,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郑文朗已经死了,我们再也我从得知。
张教授和我们分别的时候并没有提我爸爸的登山包里装着其他印玺的事,这是他多年来对我爸爸的信任。
这些印玺虽然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但我爸爸并不是贪财之人,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人,都相信我爸爸现在将背包护得紧只是因为受了伤思维不定,等他的伤好了,一定会将这些东西交上去的。
十二枚印玺全是纯金打造,灯光的照射下金色的光晕有些刺眼。
我随手拿起一枚子鼠印玺,仔细打量起来。
子为水,子鼠,阳性属相,五行为水,又被称为水鼠。
印玺为正方形,十平方厘米左右,金色的老鼠后脚蹲坐在地上,细长的尾巴翘起,两只前爪在胸前交叠呈作揖状,胖乎乎的圆脑袋,小半圆形的耳朵,并没有普通老鼠给人的那种猥琐感,相反,圆圆的眼睛和微微露出的两颗门牙让人觉得这只老鼠在笑,看着只觉得憨态可掬。
“爸爸,这些都是国宝,等你的身体好了,我陪你将这些印玺送去京都吧!”我随手放下这枚水属子鼠的印玺,又拿起一只酉鸡说。
酉鸡,阴性属相,五行属金,又被称为辛鸡。
印玺同样为正方形,十平方厘米左右,是一只昂首挺立的公鸡,喙部尖锐,冠子肥硕,蓬松的大尾巴线条分明,每一根羽毛的纹理都纤毫毕现,整体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两枚印玺的底部都篆刻着我从没见过的文字,并不是甲骨文,仔细端详,竟有些像是符文,却又比符文要工整很多。
完全不同的两种符文。
“这个可不能交上去,会出大乱子的,上面的人不可信!”我爸爸冲我连连摆手,“你知道这是什么印玺吗?”
爸爸的表情很严肃,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
如果是之前见到爸爸这种表情我一定会以为他恢复了正常,但这些天来的观察,我发现爸爸有时候并不是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偶尔还是会想起一些来,只是思维异常混乱,追问下去的话,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爸爸说的上面的人不可信,会出大乱子之类的话我并没有多问,那些东西我总觉得离太遥远,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通灵师而已,既然没想过加入天师府,也就不想过多的掺和上面的事。
但我倒是莫名的对爸爸说的这个印玺的名称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印玺?”我又捡起一枚印玺把玩着,开口问爸爸。
“这是帝王玺。”爸爸神秘兮兮的说。
“帝王玺?!!”我惊讶的望向爸爸,差点将手中的印玺丢了出去。
“厉害吧!”
爸爸笑嘻嘻的将十二枚印玺一枚枚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挨个儿整整齐齐摆在床上,看得我眉心突突直跳,恨不得立刻收起来,塞进背包里立刻交出去。
任飞雨临走前告诉我,海外神秘组织的主要目的就是收集七样东西,这七样东西分别是帝王玺、天地金卷、圣元天书、金蚕氅、生死令和冥王扣。
我们小小一栋楼,就藏了三样。
面前的是帝王玺,我爸爸身上穿着的那件不起眼的袍子就是金蚕氅,而圣元天书,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我卧室的床头柜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被那个神秘组织知道,还不得派出上千雇佣兵直接给我们这栋小楼包围了。
我们这些人就是有再大本事,也比不过那些高科技的新型武器呀。
我望着爸爸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生肖印玺,只觉得压力山大。
“爸,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不过是十二枚生肖印玺嘛,怎么可能跟什么帝王玺扯得上关系,既然是帝王玺,肯定只有一枚吧!”我强笑着说。
“你什么都不懂!”爸爸白了我一眼,开口道:“帝王玺一共有十四枚,分别代表着十四个朝代。”
“十四个朝代?”我又愣了愣。
“从夏到清,你算算!”爸爸又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