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找到你了
leyden小时候，母亲就常常和他描述荷兰的样子。那里有永不停歇的风车，有繁花似锦的春天，有雄伟神圣的教堂……可当leyden亲眼看到这里时，确实截然相反的景象，整个阿姆斯特丹被笼罩在蓝色恐怖之下，死于那场袭击的人现已变成了苍苍白骨，身体已经成了幽灵花的养料……
“前面有情况！”无眠难得的声音将leyden拉回现实。
杨楚言和leyden刹住了车，无眠从后座直接站立起来，双眼如鹰一般注视着前方，“有蓝光。”
“是幽灵猴吗？”leyden问道。
无眠摇了摇头，“看不清。有很多。在往我们这里来。”
“下车，先找掩护。”
四人将摩托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然后进入了一座钟楼。他们三人来到钟楼的二层，无眠去到钟楼的顶楼准备狙击，他们安静地等待着那群蓝光经过，确认是否是幽灵猴。
几分钟后，有两个敏捷的身影进入无眠的瞄准镜。长尾巴！棕毛！是幽灵猴，无眠缓缓扣住扳机，等待着队长的命令。
leyden迟迟不下命令的原因是看到这两只猴子两手空空，还东张西望，充满警惕的样子，好像是在探路。所以他决定等一等，看看后面还有什么。
特修斯那几个被俘虏的变异人除了有点实验、研究价值之外，根本不知道什么有用信息。leyden仔细盘问过，他们说自己并非自愿变异，而是被当作了实验品注射了某种药物，被迫给老板卖命。他们只知道鲎试剂价格昂贵，老板只是拿它挣钱，其他的一概不知。
所以，特遣队必须要调查清楚这群变异人到底要这么多鲎试剂做什么，和变异到底有没有关系。
杨楚言双手握枪贴在一侧的墙旁注视着楼下那两只猴子，铭贴在另一边的墙，右手缓缓将他的剑从剑鞘中拔出……
leyden看到四只体型较大的幽灵猴抬着一只看起来很沉重的箱子，后面还跟着一只身姿挺拔的幽灵猴，确定这就是全部猴子之后，他放心地扔出一个球状蚊音器作为信号。那几只猴子听到蚊音器的声音之后，难受地堵住了耳朵，一颗金色的子弹冲破蓝雾，穿透了前排抬箱子的其中一只幽灵猴的前肢，一声哀号后，箱子打翻在地。
三人齐刷刷地从二楼跳下，杨楚言将一个翻滚就将双枪抵在探路的两只幽灵猴脑门上，铭拔出剑刺向那只身姿挺拔的猴子，无眠发射第二枚子弹，打伤了前排抬箱子的另一只幽灵猴，leyden则赤手空拳将剩下两只幽灵猴制服。这就是队友之间的默契，即便没有事先分工，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不不不，不要杀我。”那只被铭用剑抵住脖子的幽灵猴带着哭腔喊道，“好害怕阿，人家什么也不知道，呜呜呜……”
铭有些无语，怎么说这只幽灵猴都是这几只里面最像老大的猴，怎么会如此地没有胆量。不过，铭很快就注意到他的声音和上次交过手的幽灵猴不一样，竟然一点也不尖锐，和人的声音没两样，只是听起来有些娘，而且他的脸部也没有张毛，是张干净的人脸。
这太诡异了，人脸配上猴子的身体，加上他这种……奇怪的声线，杨楚言看着他在铭的挟持下还在不停地扭动着身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哥哥，把剑拿开好不好，有话好好说嘛！”
“箱子里是什么？”leyden问道。
“人家的香水咯~”铭将剑又扣得紧些，那幽灵猴有些颤颤巍巍的回答,“不信你打开看看咯！”
无眠从顶楼放下绳索滑下，用枪头小心地翻开那个箱子，里面居然是几个装着浅紫色液体的玻璃瓶。无眠杂碎了一瓶，里面流出的依然是浅紫色的液体，然后那香气经过头盔上过滤器的稀释，慢慢地进入大家的鼻腔。
“别打碎呀！这很贵的呀！”那幽灵猴有些心疼地说道，“都说了是香水啦，这下相信了吧！可以把剑放下了嘛？小哥哥？”
铭反而将剑扣得更紧了。
“干嘛呀？人家又不是犯罪，为什么要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对着我？”他对着铭撒娇。
杨楚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装什么傻！你这个样子还像个人吗？”
“好好好，那我变回来。还有你们都变回来。”听了他的话，这群猴子都变回了人型，只是都是裸体的雄性……
杨楚言一个女孩子家有些尴尬，将视线往回收了收。
“诶呀，你们在流血诶！”这人突然提醒特遣队，那被无眠打伤的两人没有痊愈，仍然在流血，“杀人啦！你们要抓的，不应该是那边那位小哥吗？”他伸手指着无眠。
无眠看着那两张痛苦的人脸，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我们只是变异的人类而已，变异让我们能在蓝雾中呼吸，偶尔变成猴子的模样。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而你们却自相残杀，伤害没有还手之力的同类！”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痊愈……为什么？”无眠听了他的话，看着汩汩往外冒出的鲜血，无眠觉得自己打错了人，伤害了同类，开始喃喃自语。
无眠反常地说了太多句话了，leyden觉察到这个脆弱孩子的心理防线正在被击溃，“无眠！他们是幽灵猴！你没有错！”
“幽灵猴就活该被打吗？就该被赶尽杀绝？听听你们这可笑的逻辑！”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你们若执意抓我们，那我们只要咬死自己不是变异人，那边那位小哥会受到怎样的制裁呢？大法官可不像我这么温柔。所以，放我们走吧，我们就当什么都发生。”
铭听了这话，心里开始动摇。
leyden觉得被拿捏了，这个人连大法官会亲自审判这种机密案件他都知道，而且大法官确实不好应付，他究竟是什么人，从没伤害过任何人是真还是假，leyden必须在他动摇大家的决心之前做出决定。
leyden看到蓝雾中一个闪烁的红点，他知道那是无疑的无人机，她能通过上面的摄像头了解到这里发生的事。能看到红点就意味着他刚刚那段话被录了进去，可以作为逮捕他们的依据，瞬间决定拒绝。
“我拒绝！”leyden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三个字，“幽灵猴有杀人的先例，我们不能不管。”
“哦？看来是援兵到了。”他听到了无人机细微的声响，“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