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杀狼灭虎
“小飞？你怎么知道的！”杨凡猜到雷在身边，但是没想到这颗雷这么显眼，以至于让他灯下黑，完全没料到。
“我无意中看到的，因为卧底的缘故，我和几个服务员住在一起，周二早上也就是昨天，一个服务员非要拉我起来去买衣服，结果走到ktv附近的时候看见了小飞在一辆货车上清点货物。那个服务员对我说，是威哥让小飞点货的，这其中也有油水可捞。我对这种事业懒得理，就没有多驻足，正准备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时，却发现小飞点完货物没有回ktv，反而坐上货车离开了。那天上班后，我发现小飞一天都没来上班，不过当时我也没太在意他，只顾着跟威哥了，也是因为跟着威哥才知道小飞一天没上班，否者这个跟屁虫在我一定会知道的。”
杨凡和她又聊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小飞的事非同一般，可能是破获李公子这伙毒贩最重要的一环，不容有失，他想再确认一下。这时，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小凡，现在说话方便吗？”柔姐谨慎的声音传来。
“稍等，我出去下。”杨凡撒了个谎，他本就在外面。
杨凡过了2分钟，给柔姐又打了过去。问道：“怎么了，你哥给出明确地址和人了吗？”
“没错，我哥让我告诉你，周六，清水湾，8570号船。”
“好的，我会把消息透露给李笙的。”
“多加小心！”
“你也是。”
杨凡知道，这几天是他和柔姐最后的几天了。他更想对柔姐说出直接她曾对自己说的话：“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可是他不能，说出这句话，所有的毒贩都会警觉，牺牲的警察会白死，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他不能。
天气日渐寒冷，杨凡穿着衬衫和马甲在外面待了太久，拿手机的手都有些冰冷。叹了一口气，杨凡回到了ktv中，开始了心不在焉的工作。
晚上早早的他就来到了便利店内，马志国和小夏都在。
“小飞有什么问题吗？”小夏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
杨凡身处暴风眼中，知道很多消息，也正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他反而很纠结。最后他还是选择坦白，全力配合警方。
“周六清水湾8570，柔姐给的信息。”
“假的，都是牺牲品。”马志国直接否定道。
杨凡呵呵一笑，自嘲道：“真的地点得你给我，然后我去给李公子交差。”
马志国知道现在他们利用信息差玩的空手套白狼的游戏，行动自此才算正式开始，必须一步不能错，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我回去商量商量，在周五前通知你。”
“那我先把时间告诉李公子，这样也更增加可信度。”
“你还没说小飞的事呢？”小夏看他们聊完了，又问起刚开始的话题。
“我上班的时候向阿秀问过，小飞确实是一直负责给ktv点货，至于是不是每周二都不在，她不大清楚，但是确实有不在的时候。”
“这些消息就已经足够了！”马志国心中也早有猜测。
“不错，我和季杰一直是李公子摆在明面上吸引人的把戏，而暗中进行交易的其实一直是小飞。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季杰死的时候，柔姐他们完全看不出毒品市场有任何改变的原因。因为小飞一直在暗中交易，完全没有停止过。”
“李笙确实高明，利用季杰和你把毒品销售给ktv的人，让别人都以为你们才是贩毒的人，然后利用灯下黑的原理，都是在周二同一天请假去送货，再加上威哥打掩护，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要不是我们有两个卧底在，也很难发现实情。”马志国回顾这件事，也感叹李笙的精明狡猾。
“小飞还故意去接近李公子，然后被李公子给赶出来，造出两人关系恶劣的假象。环环相扣，布局深远啊！”
小夏不能他们感慨完李笙的本事，插言道：“那我们该如何利用小飞来击垮这伙贩毒团伙呢？”
“小飞必然是贩毒团伙的核心成员，逮到他应该可以定了李笙的罪了，但是不知道李笙上面还有没有人，摸不到贩毒的途径，终归还是隐患。”马志国兴奋之余还有些忧心忡忡。
小夏道：“也许李笙就是大boss，抓到他自然可以从他口中了解到整个贩毒步骤，从而一网打尽，擒贼先擒王，我看可以在周六一块动手！”
杨凡没有他们这么乐观，他甚至都怀疑小飞会不会把李笙咬出来，如果不能，那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杨凡，你怎么看？”马志国想听听杨凡的意见。
“依我看，还是照计划行事，先杀狼，再灭虎！”
马志国听后，思考再三，还是没下定决心，说回去开会商量商量，连同周六在哪动手的地址一块通知他。
杨凡也不多言，和他们分别后向33号楼的家中赶去。
“小凡回来了？”柔姐听到开门声，在厨房唤了一句。
“啊”
杨凡不知道她在厨房忙活什么，放下外套，趴在厨房门口，向里望去，只见柔姐系着围裙在炒锅前摆弄着什么，旁边的锅中炖着鸡汤，满屋子的蒸汽熏得厨房宛如仙神宅府，道宫秘境。
“等一会儿，你先坐着，我新学的鲁菜，爆炒腰花，马上就好。”柔姐像个厨娘一样掂着炒勺，回头一笑，好似秘境圣女，天仙临世。
杨凡喜欢现在的柔姐，脸上不施粉黛，一身的烟火气，不是像毒贩，像个妻子。也许毒贩也是旁人的妻子丈夫，而妻子丈夫又有可能是毒贩。这一刻杨凡心中再次有些动摇。
“看看我新学的爆炒腰花怎么样，当然还有你最爱吃的鸡肉炖土豆啦，小狐狸。”柔姐收起围裙，敲了敲坐在餐椅上杨凡的头。
“我记得你说过要当老板娘来着，想好了当什么的老板娘了么？”杨凡笑问。
“不告诉你，什么时候猜到什么时候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