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重卧底
“简单？”柔姐疑惑。
“不错！威哥若是两面间谍，那么我就只是李公子摆在明面的诱饵，所有的一切都是对付你们的障眼法。”
“如果真是如此，那李公子确实机智过人。利用你既扰乱了我们的视线，又能把你拉出来当挡箭牌，一箭双雕啊！”柔姐不可思议道。
杨凡知道不止是一箭双雕，李公子这么做同时也把警方带入了误区中去。把杨凡这个另一方的毒贩卧底摆在明面，既能误导柔姐他们自己人，又可以在应对警方的时候随时抽身，实在是好算计。
如果他不是警方的卧底，如果他不是和柔姐信息共享，还不知道要被李公子继续耍多久。
“当下我们该怎么做？”柔姐虽然知道了威哥的可疑，可她依旧毫无头绪。
杨凡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笑道：“将计就计！”
“既然威哥了解到我处心积虑的接近他是受了你们的指示，那不如干脆打明牌！”
柔姐问道：“打明牌？”
“我向他投诚！坦白一切。”杨凡看着柔姐的眼睛认真道。
柔姐蹙眉“你也当双重间谍？”
“不错，把你们都供出去，告诉他我可以给他卧底。以李公子的自负，一定会答应，哪怕他不信任我！”杨凡想象着那个画面说道。
柔姐眉毛依旧没有松弛下来，问道：“就算如此，那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况且你又有什么动机呢？他给的有我们给的多吗？”
柔姐的意思是杨凡现在是财色皆收，到了李公子那又能得到什么？李公子凭什么信任他会投靠？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理由，那一切都是妄想。
“人性的贪婪。”杨凡踱步道：“我流浪儿的身份，他必然是清楚的，而像我这种人往往是喂不饱的狼！如今每周有六万块钱入账，却要和你们平分，必然心有不甘，再加上柔姐你只让看不让吃一直吊足我的胃口，我自然怨气十足了。”
&34;你是说？&34;柔姐听懂了他的意思。
“如果我被你们收买替你们卧底是为了钱和色，那么如今钱不足，色不给，自然就是我离开的最好的理由。”杨凡微笑道。
柔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庞，然后淡然道：“幸好我们没分你的钱，也否则还真吃不准你的心思。”
“也什么？”杨凡明知故问。
“也什么你个小狼崽知道。”柔姐嘟嘴气道。
“等周六我就和李公子摊牌！”
“不错，那天正好他给过你钱，正是被分走6w块钱的坏日子。”柔姐一点就透。
二人商量的八九不离十，杨凡没有吃饭便去上班。途中又和马志国说了这个计划，马志国听后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可心中却顾虑多多。杨凡如今成为三方卧底，事情是愈发混乱起来，不知道他兜不兜得住，拖不拖得起。
时光荏苒，周六转瞬即到。
“舒怡姐，我想见李公子。”杨凡给舒怡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舒怡谨慎地问道。
“我想当面和李公子谈，你帮我通报一声，有重要的事。”杨凡恳求道。
“我问问。”舒怡说完便挂了电话。
杨凡在商店柜台摆弄着马志国的香烟，自信满满。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见你？”马志国没有他的从容，大口抽着烟紧张的地问道。
“别着急，他一定会见我的。”
“我能不急吗？事情每拖一天我的人就多一分危险，吸毒的人就多受一分罪！”
“这话我记得你说过。”杨凡不知道听过多少遍马志国的牢骚。
“那是因为我已经快要顶不住上头的压力了！现在已经1个多月了，还毫无头绪，罗松的事也没有进展。”马志国满脸愁容，国字脸像朵没绽放完全的菊花。
“稍安勿躁，这不就是咱们的进展吗？”杨凡晃了晃手中响动的手机淡然说道。
“喂，舒怡姐，李公子怎么说？答应见我吗？”杨凡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从刚才的淡定到现在的焦虑。
“今晚12点，毕月别墅。”舒怡语气冷漠的说道。
杨凡朝马志国比划了个ok的手势，千恩万谢地说道：“谢谢舒怡姐，谢谢舒怡姐，我一定准时到，我一定”
“嘟嘟嘟”电话那头早已挂了线。
“你可真是个好演员！”马志国看他刚才的奴才样子，不知道是夸是贬地说道。
“这行不好干，既有生命危险，又要戏路多变，而且赚的还不多！”杨凡话里话外的埋怨警方还没给他好处呢。
“那6w块钱是毒贩的钱，照理来说是不能给你的，但是看在你出谋划策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会向上头请示，拿出一部分分给你的。”马志国无情的说道，随后又皱眉道：“你可别玩花招，我这不是毒贩，给不了你那么多钱和女人，要是你假卧底变真卧底，可别怪法不容情。”不是他不讲情面不信任他，实在是他要给李公子说的理由正中警方的要害。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杨凡不在乎的说道。
马志国听到这话有些安慰。是啊，他是聪明人，他没有说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他只为了自己就不该去做蠢事。
晚上十点，杨凡给威哥带了好烟好酒去找他请假。威哥见他手提礼物开怀大笑道：“小凡啊，何必见外呢，本来就马上要下班了，你要提前走微信打声招呼就行，还拿东西来，实在是太见外了。”
杨凡暗骂上次还让我表示，转眼就装起清高来，虚伪！
“威哥照顾我这么久了，这点心意不成敬意。之前是我不懂事，有冒犯之处还望威哥您多体谅。”虚伪客套，杨凡如今也是随口便来。
“哪里哪里，小凡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正直善良有上进心，咱们ktv有你在，我很欣慰啊。”
杨凡又和这个笑面虎互相吹捧几句，便告辞离去。
今晚再入虎穴，李公子能不能接受他的坦白，是不是会继续收留他，是凶是吉，全都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