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坦白
又一个周二，柔姐看着整装待发要出门的杨凡欲言又止。
杨凡两手捧着她的脸庞凝视着她说：“等我回来。”
柔姐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像个看着自己男人上战场的妻子，可她又不能摆脱出这种情绪。她想问你要把毒品往什么地方送，送给谁，可看着视死如归的男人她问不出口。只是轻轻地说了声：“小心。”
等杨凡走后，她气恼地揉着自己的头发，骂道：“你可真是个废物！”
杨凡今天骑着电车送货前，很郑重地问了马志国，&34;我这算不算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助长坏人的气势。&34;
他只说了四个字“你是卧底。”
于是，杨凡又开始了他快递小哥的送货之旅。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游荡繁华闹市的他有些孤单。
以前作为一个流浪儿的他并不觉得孤单，而现在他则有些孤单，他不是真的孤单，而是害怕孤单。
他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这个人肯定不是李公子的人。那么无论是马志国的人还是柔姐的人都令他难过，孤单的情绪也越发浓烈。
我还是只有我，他想。
今天散货的进度明显提高，以他的记忆力，送货会变得越来越容易，耽误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只要他们不更换地址的话。
尽管如此回到家仍旧天黑了，300份实在太多了。
柔姐看他筋疲力尽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高兴，最后又转为失落。
“饿了吧，洗把脸吃饭吧。”
杨凡擦了把脸，轻松地说道：“你还想问什么，我今天都告诉你。”
柔姐不解，摸了摸他的脑门诧异道：“今天怎么想起告诉我了，送快递送的脑子坏掉了？”
杨凡抓住柔荑淡淡地说：“我就是突然想告诉你了。”
“行，那你说吧！”柔姐随意道。
“不，你问我答。”
“真是奇怪？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那就吃饭。”杨凡突然放松起来，坐到餐桌上大快朵颐。
“你！”柔姐好恼火好恨自己，好好的机会又被她自己的小脾气给破坏掉了。我是毒贩诶，我不是来跑着和人同居谈恋爱的！
杨凡吃了两口放下饭碗，对柔姐说：“头发染回黑色吧。”
“你管我！”柔姐好烦，现在不仅不听话了还管三管四的。
“你染回去，我就告诉你。”杨凡说完又端起碗。
“为什么？”柔姐觉得今天他怪怪的。
“金色太梦幻了，不现实。”杨凡不知道她问的为什么是什么，但是他现在只想回答头发的问题。
柔姐冷静下来，认真道：“好，你说吧”。
“还是你问我答，我保证不骗你。”杨凡不可能告诉她，他是警察，他也知道她不会这么问。
这次柔姐没有耍脾气，而是慎重的问道：“危险吗？”
杨凡听到问题，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这一次她在演戏还是真的关心自己，他有些无法判断。
“不危险。”
“不危险才怪！贩毒能不危险？”
“知道你还问。”杨凡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你狗咬吕洞宾！”柔姐不知道怎么了，她既想知道答案又问不出口，所以一直在逃避。她有些不想利用杨凡，可从始至终的目的就是利用杨凡查到李公子的底细。她矛盾着，煎熬着，所以她希望杨凡告诉他
而杨凡大概也是出于同样的想法，他没法坦白，只能选择回答她的问题，而不是告诉她一切。甚至他在想，如果柔姐问“你是不是警察的卧底的时候”他要怎么回答，会欺骗她吗？他不知道。
杨凡选择沉默以待，如果她不问，他也要选择逃避下去。
“先吃饭吧，饿了一天了。”
“嗯”杨凡眼中带笑。
“噔噔噔噔噔”桌子上手机短信声音响起，是杨凡的，他选择不看继续吃饭。
柔姐也没理。
“噔噔噔噔噔”间隔了一会儿，屏幕又亮了，还是刚才的短信。
柔姐看他继续吃饭，觉得有古怪，抢过手机按亮了屏幕。
上面联系人标注着芬姐。
“臭小子晚上来找我。”只有短短的6个字，没有说是什么事。
柔姐放下手机没有说话。
杨凡见她表情不对，也抄起手机看了一眼。“这个该死的马志国！”
“我晚上要去找我的小情人，你怎么不生气啊？”杨凡见柔姐闷闷不乐，只好率先打破沉默，把理应该她说的话道了出来。
“你和你的芬姐早就认识了，我怎么管的着，况且ktv里那些
狂蜂浪蝶那么多，我生气的过来么？”柔姐越是如此，越说明她真的有些难过。
“满意吗？”杨凡把手机放到她眼前问道。
柔姐本想不看，看他坚持，就像手机上瞟了一眼，只见杨凡回道：“我没空。”
“不满意！”柔姐继续不理他。
“这回呢？”
“以后别来烦我！”短信上杨凡绝情的留下了6个字。他心想反正那头是马志国，怎么说他都会理解的。
柔姐心中满意，嘴上“哼”了一声，随后又道：“你的小情人之前没少照顾你，现在你却如此狠心，以后是不是也会这么对我啊？”
杨凡暗道“真是麻烦”，不过却也不无道理，这么回复确实欠妥。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了。
半真半假地说道：“我的心太小，只装的下你一个。你也说过报恩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用感情来偿还。”
“就你会说。”柔姐嗔道。
“还不是柔姐你教的好。”杨凡知道终于糊弄过去了，却不知道马志国找自己什么事。
为了怕引起柔姐的注意，一直没有把手机离开过她的视线。杨凡又怕马志国有急事找他，只好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办法。
饭越嚼越慢，最后灵机一动嬉笑道：“家里还有那个了么？”
“哪个”柔姐好奇问道。
“就是晚上要用到的那个。”
看着杨凡的坏笑，柔姐脸色一红骂道：“我怎么知道！整天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那你去买？”杨凡端起饭碗，表示我现在不方便。
“小坏蛋，要买自己买！”说完便不再理他。
“听从长官指示！”杨凡调皮的向柔姐敬了个礼，就开始迅速扒拉着碗中的食物。
“看你猴急那样，没出息。”柔姐嘲笑道。
杨凡不理她的讥讽，打扫干净饭中食物，也不收拾，撂下碗筷便出门而去。
“手机！”柔姐看他急匆匆的出去忘带了手机，在后面喊道。
“我带了现金。”杨凡是故意把手机留下表明清白的。
杨凡坐上电动车就往便利店骑去，没几分钟就冲到了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