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霍尔·莫拉兹的终章与偶遇
与我和导师预想的差不多，波澜粒子和波澜洪流都进入不了的地带密度相当之大，一个“严丝合缝”已完全不能形容得了现在的状况。
听着飞行仪咯吱咯吱的响声，已从紧张，恐惧，转入平静……
再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仪毁人亡了……
不过好在出发前准备好了很多充足的波澜粒子。
厄尔贝多斯人虽然没有进入过这里，但却留下了一句：7下8层的地带里的未知物质，没有具体形状，但对波澜粒子有着巨大的，天然的，微小斥性。
……微小的斥性……
……还真是微小呢……
我现在还无法得知厄尔贝多斯人的微小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但对这放走后瞬间消失的波澜粒子，我感到无比的扎心……多么充足庞大的能量啊！
没有时间考虑启动小精灵的自动巡航模式之后便开始记录数据，也就是偷懒。
……厄贝多斯文明的遗产是多么的美妙啊。
啧啧啧……
记录数据这件事可以由小精灵的计算系统完成，而实操与修正依靠我的天才导师士莲娜来进行……至于我…就是防止小精灵的意义应激性失误……也就是看波澜粒子走向图。
如果小精灵真的是我，那么必然是毁灭性的打击，尽管这种概率小的可怜。
…等等…我怎么感觉这里这么熟悉。
七荤八素的黑洞，世界里我都不知道，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何而起，但事实上他就是这么的凭空的出现……
强压下内心的悸动询问了小精灵。
“不要这么害怕嘛，谁知道这个未知物质的间隙居然在我们进门口的顶上。”
“你知道这里的未知物质叫什么吗？”我试探性的提问。
“不知道…不过……～”
声音中刚低落的情绪又立马提高了起来，不过这老长的拖音让我倍感煎熬。
小精灵调皮一笑：“不过我的数据库里存留着他…他们设计频率最高的词汇，时间和碎片。”
时间…碎片…？
难道这些东西是时间碎片？具现化的时间碎片？我反过头去看着导师士莲娜她也摇了摇头，好吧，这种难题还是交给其他后来的人去解答吧。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嗯？”导师一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立马转头继续盯着数据：“是什么？”
“我们进来了，但又该怎么回去？”
…
…
死一般的沉寂。
好像从一开始总部只是要求我们探索一下周围环境就好，但…好像并没有告诉我们如何返回，又或者下一步又该去做些什么。
“小精灵，我们能进行返航吗？”我阴着脸问道。
“返航…”小精灵沉默了几秒，但飞行仪却依旧在不断的跟随波澜粒子前行着。
“如果是在没有往上走之前，可能还可以，或者有另外的仪器在外面不断的输送波澜粒子给我们引路…但……”
这可怕的但是又来了……
“但我无法保证在我们离开后那块区域还是会一成不变。。”
是的…宇宙环境在观测前、观测时、观测后的变化是不可知的。
“继续前行！”导师的手死死地按拧着我的靠背，砸砸作响。
最坏的结果，现在还不是，至少我们还没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各种未知物的微小斥性将飞行仪所损耗的能量降到了最低，只要随着时间和空间的漂流，最终应该还是会到达终点的吧？这是我唯一的想法了。
如同坐在训练仪上，一阵阵的熟悉的咯吱声让我感到很安心，强忍着困意看向已经熟睡的士莲娜，我感觉到了不安，但总是没能支楞起来眼皮。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一痛，我被打了醒来。
？？？我一脸懵逼。
“…你这家伙还真睡得香啊。”
……我看着导师一脸懵逼……
发生什么事了？
周围气候的环境……我们好似悬浮着？静止在了半空中？
“小精灵？”
“在…”他的声音有些卡顿，我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了。
“我们到了第8层了？”我望向导师。
“应该是的……”导师也露出十分凝重的表情。
那原本能走的路……我有仪器上的一点光芒才能让我感觉到，我还存在着。
……这还是用波兰粒子调试过的结果。
向外望去，整个时间…整个外界如同百万层黑布蒙着一样，完全无法感知任何环境…以及一种致命的，被层层包裹的窒息感。
压抑……如同被死死捂住全身的那种感觉…这里比深入海底所产生的那种压迫感更为死寂。
这，是哪里？
黑洞的第8层？
心中…不觉间已悄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这种恐惧从何而来？
我反过头去想问问导师，摆脱下心中的不安。
……这是怎么了……
导师的双眼长得锣大。
……这是…？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想法让我吓了一跳。
我推了推导师…她猛然惊醒。
“怎么了？”
还没睡醒？不可能吧…
“你刚才睡着了？”我疑惑的问道。
“睡着了？我不是一直在跟你讲话吗？你一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导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我刚才怎么了？”
“不知道，只知道你的眼睛睁的锣大，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导师低头沉思。
“报告，小精灵接收到新物质，可通过检测进行系统升级，请问是否取用？”
“是。”
…我话一出口，就发觉不对了。
…导师捂住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我也在旁边一脸尴尬。
又是一段死寂的沉默，不过能听到导师手指击打键格与呼吸的声音，顿感安全不少。
“物质解析完毕，进行舰体升级。”
导师的脸色正常，要不要…搭搭话？
“升级完成，进行可视化处理。”
“biu”的一声整个世界…这该怎么形容……
各种奇形怪状的碎片漂浮在这个…这一整个世界当中，这些碎块并不大，两两之间看似很近，实则很远，看似很远又实则很近。
！！！这里是能够颠覆一切认知的地方。
完完全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里。
灵魂回归本体。
“小精灵那些碎片是什么物质？危险程度是否能够估计？”
“这些都不行，暂时能知道的仅有，该碎片的引力曲度相当大，且暂时没有有用的公式进行推演换算，建议暂避风险。”
……
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小精灵，是否能够探测到之前波澜粒子的流向？”
“很抱歉，自进入到这里后，系统就已无法正常运行了，不要看我们现在情况还算好，机体的波澜粒子每分每秒都在消耗。”
消耗？
“应该是流失才对吧。”精灵系统继续补充道。
“机体本身的构造就不够完善，很多地方的锻造工艺上有很大的缺陷；其次，也是主要因素，这里的环境对能量有着莫名的引力，也就是说这里是一个乏能空间。”
“乏能空间？”
“即能量极其匮乏的空间。”
“我们还能滞留在这里多久？”
“按照时间计算？”
“是的。”
“大约10天左右……在当前的情况下。”
“那么之后呢？”
“……”小精灵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了一种欠打的声音：“你在说笑话吗？之后能量都会逸散掉，所有能量，以及包含能量的物质都会逸散掉，我说明白了吗？”
…说明白了吗？
我望向导师，云里雾里的。
“也就是说我们都会变成一堆渣渣。”
“……渣渣也是能量的一种 ”
……
……
“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吗？”
我已经有些开始摆烂了，10天？就像是在讲笑话一般。
“有，主动释放波澜粒子，朝波澜粒子引力最小的地方前进。”
“怎么听都是在说风险很大很大这句话。”
“当然大。”小精灵接口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产生虹吸效应，将整艘战舰的波澜粒子全部逸散出去，我们全都gg了。”
“喂！怎么感觉你到这里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你猜。”
小精灵的这种状态，令我感到不安，导师也在冥思苦想，我却感觉到了事态有些……好吧，事态早已超出常理了。
“你是不是小精灵？”内心带有着点不安，但还是选择破罐子破摔。
“嘿嘿…我当然是小精灵了，主人。”
这种粘粘糯糯的声音让我背脊发凉。
“你们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
“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