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露的把柄
休息了将近一周,我体内内伤终于恢复了大半,除了腰间偶尔的疼痛,整个人已大碍,我看着墙上的钟表。
耽误了这么几天,也是时候出院了。
刚走出医院,就看见李沫的专属座驾缓缓从上空降落到停机坪。
李沫身着一袭便装,略微懒散的走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揪住我的耳朵:“不是说等我接你么?”
“我这不怕麻烦你么。”我偏脑袋,向其解释道。
疗养院距离李家大院也就半小时的路程,我本就想着自己走回去,顺便活动下快要生锈的身体。
“哟,还知道不麻烦我?”
听到我的话,李沫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很快反击道:“这次源武赛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捅那么大的窟窿,害得我来回跑了好几趟总部解释,现在到觉得麻烦我了?”
这次源武赛,不仅仅惹得李家高层震动。
李沫也因为在不了解事件起因的情况下,就贸然调动执法队,从而导致整个执法总部的乱成了一团。
为此,她还受到了长老院部分长老以及陈家的弹劾。
要不是最后讲明了事情经过,李家也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李沫这执法队队长的位置恐怕都保不住了。
“呃很抱歉啊沫儿姐,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保证做到。”我低头的摸了摸鼻梁,随即挺直身子正声向李沫保证到。
住院的这几天,我耳边听到最多的,就是此次源武源大赛的事。原本只是李家的人才选拔赛,结果演变成了影响整个空堡正常运转的大事件。
而我作为此次事件的为当事人,却并没有受到空堡乃至李家的任何惩罚,可见李沫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这也让我在感到庆幸的同时,也让我对李沫有了一种负罪感。
“算你还有点良心,关于上次源武院比赛,我有些事要问你。”见到我憨态可掬的样子,李沫不由得一阵摇头苦笑。
“沫儿姐你说的是边缘杂解吧”
我反问道,从李沫说出这句话,我就大概猜到她要问的是什么事情了。
边缘杂解。
一本早已已被李家证实从根本上就存在错误的理论科题。
一种不被李家认可的源力修行方式,如今活生生展现在李家面前,狠狠打了李家一些分析师的脸。
当然脸面什么的都是次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明白我是如何通过边缘杂解修炼的,是怎样的一种修行方式。
这对李沫很重要,乃至对整个李家都至关重要。
毕竟边缘杂解里面奇特的源力修行方式,它开辟了一条全新的源力修炼途径,足以颠覆以往固有的修行形式。
“嗯呢!”
李沫不可置否的点头。
“你在擂台上的最后一招,应该就是从边缘杂解里面学的吧?我仔细问过李磐了,李磐告诉我,你最后使用的焕火,是一种让他都不知道的招式。”
“仔细一想,这个技能肯定是来空堡之后才学会的,不然清剿作战的时候,你就该用出来了。而且空堡各家对源力技能都严格的监管方式,而李家多有的灾害级源力技能,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伤害。”
“再加上比赛前,你问过我边缘杂解的事情,所以我断定你最后一招,肯定是借用了边缘杂解。不然仅凭你一个灾害级的源力修行者,是断然不可能和灾荒一级的李蛮两败俱伤的。”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北玄弟弟。”
说完,李沫转过头倾着身子,两眼带着极具侵略性目光紧盯着我。
仅仅通过别人口中的一点线索,就能条理清晰不偏不倚的分析了出这么多,不愧是李家的首席分析师,这缜密的心思,简直可怕!
“还有什么能逃过沫儿姐的法眼呢?”
见到李沫这幅模样,我只能无奈摊了摊手,苦笑证明她说的这一切都很准确。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也找不到别的理由,索性也不再做挣扎。
从李沫单独问我,就已经说明,这件事目前也就李沫知道。她并没有上报给李家高层,否则不用等我出院,我就已经被带到李家高层面前接受拷问了。
“看来真和我猜想的一样。”
得到我的肯回答,李沫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憋着满腔笑意轻声安抚道:“北玄弟弟不用担心,你这个把柄,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谢谢沫儿姐。”
虽然知道李沫是一副百变的性子,但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俏皮模样的李沫,让我不由的有点心跳加速。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李沫顿了顿,开口说道:“走吧先回去,李知书那小子着了魔一样,整天缠着我要来见你。”
说罢,李沫头也不回的走到了院外,见我还呆愣在原地,又回头问道:“走呀?还舍不得呀?”
看着李沫怪异的动作,我指了指不远停机坪上的空舰:“不坐这个回去么?”
“整天开着那玩意怪累的,反正今天没事,走回去吧。”
察觉到我的意思,李沫随口找了个理由,丝毫没有体谅我这个伤员的请求。
“好吧!”
我看了看头顶半悬的落日,紧跟着跑了出去。
院外。
悠长空旷街道上,店铺的门半掩着遮挡着落日霞光,众多孩子在不远的草坪放着风筝,欢笑声不时的惊起护城河边的白鹭。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呆愣在了原地。
来空堡这么久,我只是对空堡抱着新奇感,但从未发觉空堡竟和自己原来生活的时代那么像,这一瞬间,我以为我回到了过去,往日所经历的不过一场幻梦。
“很美吧?”李沫转过头,笑着说道:“以前我和我弟弟也在那片草坪放风筝。”
“是啊,很美!”我由衷的感叹道,又问道:“后来呢沫儿姐,现在不来了么?”
虽然来了孔堡之后,除了那次听证会,很少和李闯碰面。但我想抽出半天时间,放放风筝,对于这两位大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后来呀,我们都很忙了,那时候李家微弱,他只能在外拼命作战,而我还在抢执法队长的位置呢。”
“再后来,我坐上了执法队长的位置,他却没有再回来了。”李沫哽咽着声音,整个人干脆的向着草地躺了下去,随后便没了声音。
此刻我才意料到,她说的弟弟并非李闯,这个人我却从未听见身边人提起过,包括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