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灾变
从零的住处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仓促的睁眼，还是那一尊大块头。
“你小子终于醒了，不然老子可得亏出血。感觉怎么样？”
“恢复的差不多了。你救我是准备把我卖哪去？可以动手了。”我看着他。
只见零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虽然不知道你小子说的是真是假，本来是准备把你卖矿山的，不过小七的能源晶几天前已经解决了，所以暂时不缺那点能源晶。”
“那你能给我讲讲现在的请款吗？”
昏睡的三天时间里，我在那神奇的梦境里度过了自己一生，转眼间发觉，眼前的一切也并非难以接受，我既然活了下来，那就该背负这些苦难好好的活着。
“据你小子所述你的时代应该在大灾变前，而现在我们这个时代则被称为大灾变时代。灾变期间地球的环境发生剧烈变化，各种自然灾害频发，直到最大的那一次，使得人类接近灭绝。但是人类再未知的情况下再一次发展了起来，并且联合机器人建立了三十二座天空堡垒，一直持续到现在。”
“这就是大灾变么？那地底存在的是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道。
这个时代太过神奇，从零的口中我得知。
人类在几近灭绝的灾变下活了下来，但科技倒退绝对是断层式的，两百年的时间想要企及并赶超近乎是不可能的。
其次既然拥有如此高级的科技，为什么不能克制地底的东西，而选择建了空堡居住在天上，还是说有东西迫使他们不得不选择居住在天上？
仅仅是因为地质灾害么？大灾变具体指的是什么？我的脑袋仿佛抓住了一丝信息，可迎面而来的千丝万缕又让我陷入了一片混乱。
“小子真正的大灾变其实被分为了三个阶段，你所经历的只是灾变的第一阶段，被我们称为原始灾变，因为面对的仅仅只是一些自然灾害。”
零一脸笃定，随即眼神迷离，陷入到长久的回忆里。
“我诞生的时代是灾变发生的第二阶段——混乱灾变，世间万事万物，不管是机械、人类还是动植物，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都莫名被感染。”
“在那场灾变下，大部分的人工机械都奇迹般的获得了自我意识，其中就包括小七，所以我和小七才能从那场灾变下活下来。而原本生活于地面的大部分人类、动物却被这种未知力量畸变成了各种怪物，以至于刚建立起来的社会体系，在这次冲击之下，又一次土崩瓦解。”
“那他们怎么？”
“怎么建立的空堡对吧？这倒是触及到了我的盲区哈哈哈”零转过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尴尬笑道。
“在第三次终极灾变没来之前，空堡就已经起飞了。那是由残留的人类联邦和一部分机械人共同组建了的，并且躲过了第三次灾变带来的灾难。然后他们又在地面建立了对应的三十二空堡的三十二区。为我们提供庇护，当然前提是为他们卖命，挖掘旧时代的遗迹和铲除地面日益严重的畸变。”
“他们是想重回到地面？”
“不，是为了空堡的安全，第三次灾变与其说是灾变，更不如说是神迹，面对地底突然苏醒的两个庞然大物，空堡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一只小爬虫，虽然目前没有侵蚀天空的迹象，但空堡为了防范于未然，还是会定期清理地面的畸变种。”
零说着，然后走到了门外，手臂径直指向围墙极远外的四处弥漫浓重的黑烟，黑烟宛若宛如一群纠缠的恶鬼，不时还传来阵阵令人惊悚的嘶吼。
“出来看小子，那就是来自地底苏醒的怪物之一黑渊，它依靠着黑雾扩张并进食。另外一个就是缠绕你的树曼，一群栖居地底的藤蔓异种。小子你要祈祷不要碰到他们，如果真碰见了，第一时间就逃，否则你连尸体都不会剩下。”
“这黑雾到底是什么？”我侧过头问道“是生命体？”
“是的，未知生命体，第三灾变的产物，没有具体形态也不存在交流意识，当然或许只是没人知道。能让空堡恐惧的东西目前也只有这两种了，因为它们比其他的畸变种都要高级，威胁也更大。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它们越发的活跃，很有可能距离第四次灾变已经不远了。”
零转过头叮嘱我：“所以不管你是不是旧时代的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适应这里的一切，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争取在最快时间内组建属于自己的能源晶，这样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第四次灾变么？”我喃喃道。
零看着我握紧的拳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哈小子，不要太紧张。好歹本大爷也是”
“汪汪汪”
话未说完，只见小七飞奔而来，一口咬住我的裤脚，拽着我往便楼下飞奔而去。
“小七这是？”我不解的抬头。
只见楼上的零，双手抚靠着栏杆，叼着眼卷惬意的说道：“救了你的命，还让你白吃白喝这么多天，也轮到你回报本大爷了。去帮小七看着拳馆吧，空闲了你也可以学一些基本格斗术。”
从住所到达“零七”拳馆的几分钟路程，我的双脚第一次踏在土地上，混杂的气味中有一股淡淡的土壤味道，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回到拳馆的时候，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感慨良久。
虽然知道零是十三区的团体头目，但是进入拳馆后还是震惊到了我，所谓的拳馆更像一个垃圾场。
在略显华丽的外表下，是由钢筋组成的破旧二层复式结构，地面上参差不齐的摆放着六七个拳击场，废弃的汽车残骸上均衡的搭建着钢板，生锈的铁链被崎岖的围绕在上面，就构成一个拳击台。
而楼上则是零平时在拳馆的训练场，因为更高大上一点。
每个拳场边都围绕着看一群热闹的闲人以及发狂的赌徒，四周充斥着污秽不堪的笑骂声。
拳场上下拳拳到肉的厮杀；席地而坐的醉汉抱着早已见底的酒瓶酣睡；未知角落弥漫的淫乱；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败涂地的输家。
“他妈的，上勾拳，揍他。”
“老子的能源晶，就这样没了？”
我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零告诉了我灾变下的大环境，还不止一次的流露出对空堡的向往，现在想想他是对的。
灾变下的社会，到处都是人间炼狱，拳馆不过是其中一角，那空堡呢？我望着高高悬浮在十三区上的空堡，不自觉的想到。
走到吧台，在小七示意我坐下，随后它便一个箭步跳上安放广播器的悬空台，嘶吼了一声。
一瞬间，整个场子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回过头望了望高处的小七，随即盯住了正襟危坐的我。
“很高兴认识诸位，我是新来的职守，祝大家玩得尽兴。”我强使着自己镇定，一口气说道。
“哟，好俊俏的小哥。有兴趣和姐姐玩玩吗？姐姐一定让你欲仙欲死呢。”一个红发女郎向我款款走来，轻佻的勾起我的下巴。
“姐姐说笑了。”我轻轻撇开她的手回道。
这是一个性欲机器人，虽然有着极好的仿真脸，但从她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就不可思议的检测出了她的构造。
“真是让人伤心呢，小弟弟。”说着装出一副垂怜欲泣的神态“弟弟想要姐姐的时候，要随时来找姐姐哦！”
“喔喔喔，老骚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粉红来找老子，老子让你上天，他一个小屁孩有个卵用，下面恐怕还没老子拳头大哈哈哈。”
“贱人。”
时起彼伏的笑骂声瞬间布满拳场。
“预祝各位，玩的尽兴，我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我寒暄到，望了望小七，小七明白的跳下了高台，嘴里镶着一本老旧书本，上面写着“综合基础格斗”几个大字。
“现在就开始么？”
“汪汪汪。”小七摇晃着尾巴，示意我去二楼。
“好，那就开始吧。”
入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拳馆，脑袋里回想这一天所学习的格斗术。
从最开始的不知所措，但最后令小七都惊叹的熟练。
我的身体貌似对格斗术格外的契合，是上天恩赐么？
还是明天问问零吧，随即不知不觉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