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关关难过关关过
屠夫看这家伙这么灵活,还有点麻烦了。屠夫握紧铁钩,手臂如同大风车一样,用力甩圈,连续甩了好几圈,不知道这次火蛇是不是没缠紧,竟然被直接甩飞了出去。嗖的一下,跌落在地上。
火蛇一落地,就朝着女子游去。屠夫这个时候才发现,好像自己刚才跟火蛇缠斗,那个女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而在火蛇被甩飞以后,女子好像又恢复了行动力,开始后退,火蛇反而不是第一时间进攻屠夫,而且先跑到女子身前,拦在女子跟屠夫之间。
屠夫这次有了打算,大步走向火蛇,手中的钩子跟割草的镰刀一样,直接贴着地一扫,火蛇这次没有顺着钩子而上,反而起身闪过,尾巴着地,弹射而起,直冲屠夫面门而来。
屠夫这个时候也管不上太多,扔掉铁钩,手中尖刀直劈,另外一只手,直接向蛇身抓去。尖刀划在蛇身上,蛇身只是稍微偏了一点,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另一只手将蛇抓了一个正着,蛇头回身,将屠夫胳膊缠绕了个结实,屠夫整个手臂都绷紧了,手上的青筋都感觉要勒出来了。
屠夫忍受着火蛇的灼烧,将尖刀也扔开,伸手捏住蛇头,努力将蛇身从自己手臂上扯下来。
火蛇被捏着了蛇头,嘴张不开,身体在屠夫的拉扯下更加卖力的缠绕。
双方就这样角力,屠夫也是愤怒,自己一向以气力大为豪,但今天竟然被这小蛇给缠绕住了,深吸一口气,双手同时发力,火蛇刚才被拉开的身体直接被拉直。屠夫再一用力,火蛇的眼睛都瞪了出来。
这个时候,那个女子也变得萎靡起来,直接摔倒在地上。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屠夫也不可能放手,再次发力,竟然直接将火蛇给扯断,蛇的内脏也跟着掉落出来。被缠绕的手将蛇身甩开,捡起地上的尖刀,对着蛇头的位置就切了下去。然后将蛇头扔到一边。
看着被灼烧的位置,屠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捡起蛇身,将蛇的血液直接滴在伤口上,手臂都变成了一片猩红。
屠夫喘了两口气,走到女子身边,发现女子已经没有了气息,看来是之前被火蛇迷惑上身了,现在火蛇死了,她也跟着魂飞魄散了。
看着周围也没有其他东西,捡起装纸钱的布袋,将蛇的尸体装了进去,然后将屋子点燃,让那女子的尸体也陪着屋子一起烧掉。
屠夫走出门,看着燃烧的房屋,心里想着,也许那个女子真的只是来给父母烧纸的吧,只是没想到碰到了蜗居在此的火蛇,然后被火蛇迷惑上身,占据了整个身体。只是火蛇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了屠夫,反而被屠夫给结果了。
感慨一声,屠夫继续往前走。古往今来多少事,不管是多么精彩,还是多么伤痛,到最后都只是一声哀叹。
道长那边绕着村子,最后来到一栋房子的位置,这个就是村落五行中金的位置。道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这是一栋普通的民居,在房屋中间,放着一杆大铁枪,枪尖对着大门。
道长围绕着客厅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还是放在了这杆枪上。目光顺着枪尖,看到门外另一栋房子的墙壁。这是什么意思?用枪直接推倒前面的墙?但这枪可是纯铁的,要扛起来都不容易吧。
想想都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那这杆大枪,放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自己又应该怎么离开呢?
道长双手试了试铁枪的重量,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想拿起来是不可能了,只能用肩硬抗。
道长突然对自己的推断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过之前那关并不是什么合理的,只是一个巧合?如果只是巧合,那么应该从哪里入手呢?
水,金生水,水生木。
水,土克水,水克火。
道长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先去了木的方位,一棵百年的枫树耸立在那里,在村里那个位置都能看到,但这个位置在一块空旷的位置,并没有出去的任何可能。
接着又去了火的位置,这里是一座火窑,是用来烧制陶器的,只是这个火窑让道长感觉很突兀,怎么会有火窑呢,一个这么大的村子,大部分人都是种田的,怎么就会有一个火窑,如果这个地方能烧窑,那么应该是一片地方都是做这个的。
带着疑惑,道长来到最后一个方位,是土的位置。这里也没有什么出奇的,是一个土坡高地,也就仅此而已。
道长感觉自己是不是被耍了,还是说自己的推测从最开始就是错误的。这里的五行布置,就是为了布置而布置的,而且还布置得很粗劣,有一种强拼硬凑的感觉。
道长将所有的想法都抛开,开始重新观察十八个门楼,尝试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将门楼的门打开,一圈走下来,门楼还是关得死死的,并不能打开。
道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五行是错误的,十八门楼也不对,那还有什么呢?道长的目光又放到了祠堂前的池塘上,既然有池塘,那么肯定有进水口跟出水口,否则水早就臭了。
想到这里道长又重新开始观察村里面的水道,水是从一个角落流进村子,那个入水口被条石给封死了,从那里肯定是出不去的。沿着水道走下去,水道在每座房子的屋角一分为二,一道继续往前,另外一道往屋后,屋后一般是厨房的位置,生活用水也是从这里排出去的。
道长沿着水流,最后找到了两个出口,一个是村里面的另外一个池塘,这个池塘很小,被树木环绕,水流到这里就消失了,道长估计下面是有暗道。另外一个出口则是在门楼旁边的墙角,水直接从地基的位置流了出去。
这两个出口肯定不能让自己出去,但这一圈走下来,道长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在一处水流拐弯的位置,道长发现了一个铁匠铺。
村子里面有个铁匠铺很正常,但当道长走到这个铁匠铺的时候,就感觉这里好像很别扭。
再次来到这里,道长仔细看了一下,门边有流水,里面有铁器,有火炉,有木柴,有煤炭跟炉渣。金木水火土好像在这里都能找到对应的东西。
道长走进铁匠铺,围绕着打铁的铁砧转了两圈,总是感觉这个铁砧位置不对,这个铁砧的位置太靠门了,虽然不影响打铁,也不影响进出,但难道只是为了淬火方便,离水近一点,就将铁砧放的这么靠前?铁砧一般都是放在一个靠墙角的位置,进门就是铁砧,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打好的铁器也放在离门比较近的位置,好像除了木柴是靠墙堆积的,其他的物品都放在门口的位置,如果硬要解释这个事情,也可以说是怕引燃木柴,所以放的远一点。但按照正常的摆放,不应该是铁砧靠墙,这样火花只在靠墙的角落,这里也不需要堆积这么多木柴,木柴放在别的位置不是更好么?
道长再看了一下门口,发现这里刚好是一个巷子的拐角位置,有好几条巷子离这里比较近,水流也好像是专门走这里转了一圈。
道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救火,如果这里发生火灾,人跟水都能很快到这里。一想到这里,道长好像想明白了,人跟水能很快到这里,那么如果从这里进攻或者撤退是不是也会很快呢。
道长不再犹豫,从旁边拿起一根长柄铁叉,对着堆放木柴的位置,就是一通乱掀。掀开后,看到的是一栋石头堆砌的石墙,道长直接用铁叉对着墙壁用力推了过去,石墙竟然直接倒塌。
道长明白了,这里就是一条通道,不管是进攻或者撤退,都可以让对方触不及防,而且就算这个位置被人发现了,进入铁匠铺后,也会很快遭遇阻击,甚至平时就有人把守在那里,以铁砧为柱,也能很快竖起一道隔离墙来。
道长走出村子,眼前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眼前看到的是一条小河,小河里面的水都是浑浊的,而自己则站在小河中央的一个小岛上。道长有点疑惑,这里难道是水,那刚才那个村是什么地方?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五行规划?只是对方随手而为而已?
没有太多时间来深究,只看到河面的水在快速地上升,道长第一反应就是山洪来了,上游正在下暴雨,导致山洪,那么河面的水位很快就会漫上来。这个小岛并不高,估计水大一点,整个小岛都会被淹没了。
可是这个小岛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自己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啊。难道真的要游过去?在山洪爆发的时候,下水游泳明显是不明智的。道长只能静观其变。
水位上升得很快,小岛的大半已经被淹没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漫到脚底。
这个时候道长发现,好像前面的土壤开始凸起来了,形成一道土墙,将水隔离在外,再看看四周,好像四周的土壤都开始隆起,形成四面墙壁,将水流隔离在外。
水位在上涨,周围的土墙也在上涨,土墙的上涨速度很快,一会就高过道长的视线,而且四面土墙开始慢慢向中间围拢,很快就连接在一起,直接将道长封闭在中间。
道长走到土墙周围,用手触摸了一下,发现土墙很光滑,光滑得不像是土堆积而成的。抽出宝剑,在墙上劈砍了两刀,剑痕并不是很深,说明土墙很结实。被砍的剑痕,随着土墙的颤抖,在慢慢地合拢。
道长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就犹如一个坟墓,自己被困在里面,外面还有洪水,如果打破这个坟墓是一个大问题,打破后又该如何面对外面的洪水呢?
另外一边屠夫来到一个仓库,仓库里面放着的是各类兵器,刀剑成山,枪矛成林,屠夫走在其中,看着四周寒光凛凛的兵器,紧紧的抓住手中的铁钩,另外一只手紧紧握着砍骨刀,随时可以抽出来。
在兵器库一角,突然传来了一阵敲打声,屠夫顺着声音的位置,走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壮汉,手持大锤正在打铁,铁砧上面是一个铁块,烧得通红,随着壮汉的敲击,铁块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看到屠夫走来,壮汉只是抬了抬头,并没有搭理他,还是自顾自地在那里打铁。
屠夫看对方并不搭理自己,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就走到壮汉身边,看着他一手夹着铁块,一手抡捶。好心地说到:“你换个更大的锤,我帮你夹着。”
壮汉也没拒绝,将铁夹给他,然后自己抡起一个大锤,直接锤了下去。铁块这才有了轻微的变化,壮汉鼓起气力,卖力地狠狠敲打,一下一下的,壮汉身上肌肉隆起,青筋隐现,双目睁大,紧咬牙关。但没多久,速度就慢了下来。
屠夫看这样,就又提到,让壮汉扶着,让他来锤几下试试。壮汉看着他,突然笑道,自己这个锤可不轻,估计不一定能抡得动。
对方虽然说得很随意,但屠夫感觉到的是鄙视。屠夫也不信这个邪了,将铁夹递给对方,挽起袖子,就从壮汉手中接过铁锤。单手将铁锤提了起来,试了试重量,确实如壮汉所说,比一般的铁锤要重得多,但对于屠夫来说,还不是不能使用。
屠夫双手持锤,双脚站定,身体重心下垂,腰部发力,开始一锤一锤地敲击。
壮汉在屠夫站立的时候,就知道今天碰到高手了,功夫好不好,看得不是手,而是腿跟腰,练功要练腰,练腰要练腿。
屠夫气力确实不输壮汉,在一下下敲击下,铁块开始慢慢变形,变扁,随着壮汉的一声停,屠夫将铁锤放了下来,然后慢慢地直起身。
壮汉将铁块扔到火炉里面,再递给屠夫一瓢水,屠夫也不疑其他,端起水就喝了下去。
壮汉这才问屠夫:“兄弟是从那里来啊,这大晚上的可不太平啊。”
屠夫如实回答道:“受人所托,跟着出来走一趟,只是没想到中途跟人走散了,所以走到这里来了。”
“那你要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跟着路走吧,希望能再碰到我那朋友。”
“你朋友是?”
“哦哦,一个道长,已经走散好一会了。”不知道是不是同为壮汉的原因,屠夫对他没有一点怀疑。
“那你一路过来,有没有碰到什么异常啊。”
“你还别说,还真的有,在一座旧屋里面,碰到了一条身上有火的蛇,估计你没见过吧,不是我吹牛,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有火的蛇,后来怎么样了。”壮汉也跟着笑了。
看到壮汉笑了,屠夫以为他不信呢,就焦急的说到:“你别不信,那蛇将我的手都烫伤了,你看看我的手臂。”屠夫抬起手,这才发现之前被烧伤的位置现在竟然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屠夫从身后扯下装蛇的布袋,看到蛇身还在,就拿给壮汉看,壮汉这才信了。然后跟屠夫说到:“看来这蛇血是好东西啊,能治疗烫伤,不知道兄弟肯不肯卖,我想买一段蛇身,以备不时之需。”
屠夫看对方信了自己树的,也是高兴,直接扯了尾巴那一节,递给对方。
壮汉看屠夫这么豪爽,反而犹豫了一下,说到:“兄弟这么直爽,就不怕我不坏好意么?”
屠夫摇摇手:“有什么好意不好意的,好意又如何,不好意又如何,既然走到了这里,自然也知道这里大概是什么地方,碰到什么也不会觉得离奇。只是看兄弟也是条汉子,不会玩什么阴险花招,就算你跟我说,接下来咱们来场生死决斗,那咱们接下来干就是了,其他的不想那么多。”
壮汉听到屠夫这么说,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屠夫喊了好几声好。然后从火炉中将刚才那块顽铁夹了出来,直接扔到水桶里面,然后对着屠夫说:“兄弟,我不占你便宜,那节蛇身我有大用,那块顽铁是个好东西,就当我回赠你的。”
屠夫还要客气,壮汉直接制止了他,继续说道:“本来今天我是要将你留着这里的,但兄弟是个坦荡人,比气力跟功夫,我也不一定是兄弟的对手,就干脆直接让兄弟过去了。你不用觉得受之有愧,互相交换,我们才能互相不结因果,这样对谁都好。”
听到壮汉这么说,屠夫也不再推辞,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等铁块温度降下来,用细麻绳将铁块固定住,屠夫用手拎着,也可以挂在身上,两个人就互相道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