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石壁老人
石壁上传来的说话声吓得黄聪聪心胆欲裂，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鬼，恐惧让他本能向后退，可是才退了几步左脚就被绊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跌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
石壁上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黄聪聪听清楚了些，这声音似乎并不像印象中鬼魅的声音那般凄厉或瘆人，反而像是一名老人在弥留之际的沧桑之语，显得虚弱而无力。
“你……你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终于，黄聪聪鼓足勇气，用颤抖的声音反问道。
“我是什么东西？呵，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次石壁上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是蕴含了无尽的威压，直压得黄聪聪有种三魂七魄都像要跳出来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黄聪聪才缓过神来，他大口喘着气，用警惕的语气又问了一遍：“你，你到底是谁？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哦，原来只是一名世俗凡人。”
老人的声音恢复到了最初那般沧桑无力，他顿了顿又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听老人这次的语气还算和善，黄聪聪也就没在意他为什么一直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
老人长长的的唔了一声，像是充满了疑惑，好一会才又问：“山外是否有重兵把守？”
重兵把守？
黄聪聪直接听懵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什么需要重兵把守的山？
不过仔细一想，黄聪聪觉得这老头该不会是比自己更早掉进来的疯子吧？于是有心逗一逗他，便说：“山外重兵是没有，不过恶乞丐倒是有一群，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突破重围杀进来的。”
“有乞丐在把守这里？”
老人似乎很惊讶：“这么说丐帮也归顺了李世明，还当了他的走狗专门来看守我？”
老人开始喃喃自语的说起怪话来，黄聪聪听着觉得荒唐，心里就更是把他当成了疯子。
老人自言自语了一会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威喝道：“不对，可我看你分明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众多丐帮弟子？”
没想到这老头疯是疯，不过说起话来还挺有逻辑的，黄聪聪被问得有些无语，只能顺着老头的话随口胡扯：“我怎么毫无修为了？对付那些乞丐我一招降龙十八掌就全部搞定了，哪里需要花多少力气。”
“什么，你竟然会降龙十八掌？”
那边黄聪聪只不过是在吹牛，但石壁上的老人却明显是当了真，很快他又疑惑的问道：“可你的内息为何如此微弱，就像完全没有修为一般？没有修为又如何施展得了降龙十八掌？”
听到这，黄聪聪已经可以确定这老头在疯之前一定是个武侠迷，所以才会在疯后一直絮絮叨叨把小说里的东西挂在嘴边。
想到眼下自己和疯老头一起被困在这洞穴中，能有个人一起说说疯话倒也挺有意思的，黄聪聪便也没在意疯老头说的是什么，干脆继续吹牛：“你当我一个人对付那么多高手很容易吗？要不是我拼死相搏，最后一刻耗尽了全部修为根本就不可能活着来到这里？”
“燃烧精元吗？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胆识和气魄，真是前途有为啊。”
“前途个屁啦，只是跟你个疯老头吹吹牛罢了。”
黄聪聪撇撇嘴，不过话说回来这牛一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于是干脆走到石壁下方一屁股坐下，继续跟老头吐槽：“可惜我现在一无所有，还掉到了这种鬼地方，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就不考虑什么前途了。”
黑暗中石壁上的老人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觉得这年轻人能孤身范险来到这里已实属不易，如今修为散尽心态却还能如此云淡风轻，这样的人是难得的人才。
想到这，老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元力已经几乎耗尽，想必时日也所剩无多了，能在这个时候见到小友也算是缘分。”
“缘不缘分无所谓啦，这种鬼地方能有个人作伴已经很好了，要不然会吓死人的。”
黄聪聪四下看了看，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就算有心想到处走走查看一下也不行，闲来无事，他又对石壁上的老头问道：“诶，老头，你是怎么爬到那石壁上去的？”
“哪是我爬上来的。”
对于黄聪聪称呼自己为老头，老人也没再生气，只是叹息了数声才说道：“我是遭了姬天的暗算，被他用困龙大阵和缚龙索封印在这里的。”
“啊，这么说这里是个牢笼？”
“差不多吧，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牢笼，外面之所以有重兵把守，就是为了等这困龙大阵消耗完我的元力，让我灰飞烟灭。”
“哈哈，您老要是去写书啊绝对能写出一部惊世骇俗的大作。”
黄聪聪大笑，心想这老头还真是有趣，竟然能把自己带入到想象中到这种程度，不过对于黄聪聪来说老头能讲故事逗乐解闷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顺着话题问道：“那你被关进来多久了？”
“我是武德九年五月被姬天暗算的，当时秦王李世民密谋起事被我发现，可惜我还未及告知太子便被缚龙索所擒，困在了这大阵中。”
黄聪聪虽然不知道武德九年是什么时候，不过秦王李世明还是听过的，他琢磨了一下，心想这老头应该是把自己带入到了玄武门之变中编出来的故事，于是暗地里给老人竖了下大拇指。
“这么说您老已经被困在这一千多年了，您也是厉害啊。”
“什么，已经一千多年了？”
老人很是震惊，口中不禁喃喃道：“那太子……”
黄聪聪打断了老人的话：“你说的是李建成吧，他在玄武门之变中被李世民杀了，然后李世明又逼李渊让位自己做了皇帝。”
听了黄聪聪的话，老人久久没有说话，不过黄聪聪可以想象得到，此时老人一定是要做出那种无比沧桑又感慨万千的表情的，于是黄聪聪又说道：“不过李世明也算是个好皇帝，至少唐朝风光了几百年，之后才被宋朝灭掉，宋朝又被元朝灭掉，然后是清朝，最后才是现在的xx共和国。”
“原来是这样。”老人一声叹息。
过了一会黄聪聪又试着问：“老头，要不我先放您下来吧，那什么缚龙索的头在哪？我去解开。”
“启动机关就在你身后八十步的困龙台上，不过你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吧，这索法力超绝，且被姬天施加了咒印，除非你是姬天后人，否则是绝不可能打开的。”
老人语气黯然，似乎并不抱任何希望。
“那倒未必，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了？我可是黄聪聪，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既然这老头说得跟真的一样，黄聪聪倒也要看看自己身后是不是真有一个台子，说完他就起身向后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