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艺术
一晃开学也有好几周了，榆林中学开始筹办校园艺术活动。
许多同学都积极踊跃的参与，高三a班也不例外。
一大早来到学校，陈娇娇便拉着黎明，一个劲的说着自己要报的节目。
黎明没听她说完一个，就点点头，时不时的“嗯”一声。
“黎明，你听到我说的吗？你怎么一直嗯呀？你不报吗？”陈娇娇见她有些不耐烦问道，“还是你不想听我说话？”
黎明摆摆手，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要报什么呀。”
陈娇娇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个大微笑，凑到黎明身边，“黎明，你不是学过唱歌吗？要不表演一个？”
黎明一听，瞬间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是的，她小时候学过唱歌，也学过跳舞，也就只有在家闲的慌的时候才会偶尔哼哼歌，要真让她上台去唱啊，她估计脸都可以憋红。
——
这天，数学老师郑莹莹上完课，突然提了一嘴：“那个数学竞赛呀，积极参加哈，我老了，眼花了，看不清了，你们自己给张罗张罗。”
一下课，班长张怡婷就拿出了纸笔，开始记录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名单。黎明倒是踊跃参加，一下课就拿着纸笔去报名了。
数学竞赛只能有八个学生，很快名单就满人了。但好像，莫言并没有参加。他不是数学课代表吗？这么不捧场的吗？
人数清点完毕，张怡婷便把名单拿到小办公室给郑莹莹。
——
下午就是数学竞赛，一下课，黎明，就依依不舍的跟陈娇娇告了别，拿上笔盒和草稿纸，下了楼。
他们班的同学早早的便到了会议室，听着老师的安排就座。
黎明坐在了最外边，一边等待竞赛开始，一边看着窗外蝴蝶飞舞。
她抬眼，竟然看到了初中同学温俊凯，正想上前打招呼，便看见莫言走了进来。
莫言？他不是没参加吗？黎明这会儿正觉得奇怪呢。
只参加八个人的，他怎么下来了？
来不及多想，监考老师便开始分发试题。黎明，拿起试卷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数独比赛，这个她最拿手。当她抬起笔准备要写名字时，还不忘往左边看看，莫言坐在哪。
可惜，没有看见。
比赛时长不定，但也总不能写到最后一个，因为是数独，黎明很快便完成了。
“写完的同学检查一下就可以拿上自己的随身物品，离开会议室了。”监考老师提醒道。
黎明怕自己出错，坐在位子上仔细检查了两三遍，确认无误后才举手示意老师。
监考老师走过来，对着她笑了笑，往她的试卷上写了个9，哦，第九个写好的。
“同学，你可以回去了。”老师告诉她。
黎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着旁边的同班同学王异挤了挤眼，离开了。
走出门时，她看见莫言还在思考着，偷偷在心里笑了笑，走出会议室。
回到教室后，她突然有些发呆，她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想到了那一次的竞赛。
那也是一个数学竞赛，是高一时举行的。那时还是上半学期，同学们都还不太认识，她那时候似乎连莫言的面都不怎么见到。
当然，可能是她自己没注意到。
黎明思索着，记忆倒回那年。
当她做完数学竞赛，从会议室走出来时，她抬眼便看见了莫言和贾宝良。
贾宝良黎明认识的，小学就在一个学校读，初中也在一个学校读，只不过不是同班的罢了。但却略有耳闻。
看见他俩走在一起，那时的黎明还上前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你们也写完啦？”
“嗯。”
“我第九个写完的。”是的，好像每次数学竞赛她都是第九个写完的。
贾宝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牛逼，我第11个写完的。”
那时的莫言站在贾宝良旁边，也会对着她笑，虽然只是浅浅的笑。
黎明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又不常说话，只是一笑而过。
那会儿她还在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因为着急便托贾宝良帮忙把笔和草稿纸拿上班级去。
“贾宝良，帮我拿上去一下。谢谢！”
贾宝良倒是挺不乐意的，也没伸手接过：“你自己拿上去啊！”
“哦，我一会有社团活动要来不及啦，你就帮我拿上去一下又不麻烦。”黎明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笑着回答。
她突然转头看到了莫言，虽然不熟，但还是笑着问，“你帮我拿上去一下，可以吗？”
莫言接过了黎明的草稿纸和铅笔盒，但没有说话。
黎明，没有多想只是冲着他笑了笑：“谢谢啦！”说完便跑上育才楼了。
——
想想那时青涩的模样，却又是那样大胆，自从开始偷偷喜欢他时，好像她对他的感情就越来越深了，就越来越不敢靠近他了。
望着窗外的风景，黎明浅浅地叹了口气，转头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下了一首小诗：
《风》
其实狼狈的人是我
也的确是我
总是想要的靠近
却越来越远
风吹过我的脸庞
又热又干
我只想要闭上眼睛
好好回忆我们的过往
20141011
黎明把写的小诗，对折起来，将它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文具盒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拿出英语课本开始复习，正在想着句型转换时，门外响起一声“报告”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莫言和贾宝良。
是啊，还是他们。
少年不曾更改，岁月不曾留下遗憾。那年的轻轻问候，是可以让少女时代的她，偷笑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