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老爷,您脑子没抽筋吧?
话说邺城百姓听说江天溪送银送粮,纷纷带着户籍证明去江天溪的元帅府领赏去了。
沐三娘传达了江天溪的意思,每名年满十八岁的男丁若是报名参军能得一百两的赏银,那些百姓见参军又有赏,大叹江天溪果然是个善待百姓善待士兵的好人,纷纷报名投身兄弟联盟。
沐三娘和一众弟兄发送银两记录名册是忙的不可开交,征兵送银活动一直持续了七天,事实证明金钱的魅力是极大的,如今江天溪已经征的新兵十万,派送银两六千多万两。
其中五千多万两是发给每家每户的,折算下来一共五十万户。
按照一家四口来算是两百多万人,算上魏国六大地区那魏国的人口最少是一千二百万人,放在战国那也是不少的人口了。
江天溪把这十万新兵交给了华安打理,因为邺城靠近大梁,他要用华安来震住魏国朝廷,双管齐下之下魏国朝廷已经彻底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留下了一些物资银两,江天溪和手下弟兄又押送大批银两前往河西了,因为光给邺城周边的百姓好处还不行,他要笼络全魏国的人心,下一站自然是河西了。
江天溪的军队刚刚赶到河西就看到全城的老百姓都来欢呼接待了,高呼江天溪万岁,高呼兄弟联盟万岁。
江天溪知道他们是专门为他的银子来的,回到府里后就开始进行送银征兵活动了。
名声打响了,效率就出来了,这次只征了五天就征到十万士兵了,送出的钱粮和邺城的差不多,也是六千多万两。
江天溪又合计着把魏县和少梁的钱派出去,只是他这些天来不停的奔波忙碌也有些累了,便吩咐魏大牛和王猛两人带着弟兄们押送了一亿五千万两白银前往魏县。
魏大牛征收魏县的兵,王猛征收少梁的兵,暂时让他们就地训练,不要带回来,要不四十万大兵合在一座城里吃喝拉撒都麻烦。
江天溪整编了十万大兵,把军队交给方小浩打理后就出了军营。
这些天累虽然累,可是结果实在让江天溪兴奋。
现在的他银子还有十多亿,现在的士兵就有二十二万,待魏大牛和王猛征收了魏县和少梁两地的兵,最少能上四十万。
这样的兵力,这样的财力,江天溪就算做梦睡觉都得得瑟了。
走在渐渐恢复生气的街道,街道百姓见了江天溪无不行礼叩谢,江天溪笑着不停挥手,俨然一副国家领导人的姿态。
走着走着忽然走到了一栋气派的宅邸,看着这间宅邸江天溪停下了脚步。门牌上写着“张府”两个大字,光看门牌上的称呼那是和江天溪八竿子打不着,但江天溪能认出来,这间府邸是陆黑狼当初住的。
自从陆黑狼征收到三十五万士兵后就将家属迁到了邺城,这间宅邸后来被一名本地富豪给收购了。
江天溪敲了敲大门,没过多久一名家丁出来开门,大门一开,一见是江天溪立刻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这间宅子的主人张员外自然是个有钱的主,不在乎江天溪那每户的一百两小钱,但是他的下人就不一样了,那个没有受过江天溪的恩惠。
一见江天溪那是不对比自己亲爹还亲的姿态说道:“江元帅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江元帅快快请进,小人这就去喊老爷出来招呼江元帅。”
江天溪微微一笑,“不必叨扰贵老爷,本帅只是路过,觉得这间府邸不错,所以想进来看看,没别的意思。”忘了说那名对江天溪比亲爹还亲的家丁已经六十好几了。
老管家一听,觉得不错,进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琢磨着江天溪肯定看上了这间宅邸,他的没别的意思肯定就是这个意思。连忙说道:“江元帅既然喜欢这间宅子,小的这就通报老爷,让老爷把这间宅邸送给江元帅。”
江天溪一听人家认为他是来敲房子的,心里一阵无语,连忙拦道:“老伯且慢,本帅真的只是想进去随便看看而已,如果老伯把本帅当成是抢占土地的强盗流寇之辈,那本帅就不进去了,老伯,本帅告辞了。”
老管家一听自己误会江天溪了,连忙上前拦下了他,道歉说道:“都怪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江元帅这等救百姓于水火的大善人,江元帅千万莫怪。江元帅想看看是吗?那就赶快进来吧,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小人保证绝对没人会打扰江元帅。”
江天溪点了点头,这才跟着老管家走进了府邸。
进去之后老管家说道:“江元帅慢慢看,小人就不打扰了,若有需求只管吩咐便是。”说完老管家便离开了,把一路上看偶像一样的家丁丫环全部遣散了,整个前院只剩江天溪一人。
走过了一个拱门,江天溪看到了昔日的厨房,曾经问厨子敲诈包子问周虎敲诈鸡腿的事还历历在目,还有那晚为了江梦婷去厨房偷牛肉偷燕窝的事至今还让江天溪心有余悸,想到当初若是被抓住了可能他今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这就像蝴蝶效应,曾经一件小小的事如果发生了改变就会影响整个未来。
又走过几个拱门,来到了一间小院,小院的衣架上晒着几件衣服。
当初江梦婷就是在这里洗着山一样高的臭衣服,到后来江梦婷的一双小手又是冻的发紫又是到处磨破了皮,可把当时的江天溪给心疼的。后来江天溪教江梦婷偷工减料,江梦婷的生活这才有了起色。
继续走过了几个拱门,来到了马棚猪圈。
看着眼前的牲口江天溪露出了微笑,走到马棚前,朝着里面的马儿说道:“马啊马啊,你说世事为什么这么奇妙呢?当初我一个喂马养猪的杂工,现在成了兵多钱足的一方霸主。
当初我是怎么说来着?日后我要是一发迹了第一个就要灭了你。看吧,我发迹了,我回来了。你还是你,还是被关在马棚里,被关在这个小院里,看到的也是一片狭小的蓝天。你还别不服输,这就是命啊,你就认命吧你。
不过你也别怕,我不会真的灭了你,怎么说你也陪我度过了一段艰苦岁月。而且你也有可能把这个宅子里的马夫培养成另一名霸主啊,到时候我和那名霸主战场相见至少还有共同话题啊,那就是我们都养过同一匹马啊!”
江天溪和猪圈里的猪也唠叨了一阵子,之后离开了这个小院。
“聿聿聿……”江天溪走后那些马儿开始交谈了,“这人谁啊?”
“不认识。”
“那他怎么和我们唧唧歪歪的说了半天?”
“谁知道呢,兴许是见我长的帅,想让我给他家马群做种马。”
“去你的吧,你每次和丫丫嘿咻的时候都没超过一分钟,还给别人做种马,我们神马家族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那匹被骂的马朝着一匹母马蹭去,“丫丫,你别听它瞎说,我那是没发挥实力,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丫丫。”
刚才那匹马朝着这匹母马蹭了过来,“别墨迹了,丫丫现在跟我了。你要是还不死心,老子现场给你展现一下老子的惊人战力,扬蹄,上马。”
马棚里只见一匹马儿跨到了一匹母马身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十八禁场面。
江天溪来到了柴房,柴房还是原来的柴房。走了进去,屋内一片灰暗,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乱七八糟。
稀奇的是他们曾经铺在墙角的被子还没有被人收走,只是被子上已经布满了灰尘,黑不溜秋的像块抹布。
江天溪伸手去触碰墙角下的被褥,他已经忘了是那一年那一月缩在这个墙角躺在手中的被褥上和江梦婷相依相偎,曾经生死相依的两个至亲如今已经散落在天涯。
一想到这里江天溪就觉得很伤感,就很想哭。
于是他哭了,躲在柴房蹲在墙角抓着一块黑被褥不停的哭。
“江元帅,江元帅……”四十多岁的张员外一听江天溪来到他的府中,激动的就跟猪八戒要见高小兰似的,满大院到处寻找江天溪的踪影。
“老爷你别喊了,江元帅他走了。”一名家丁说道。
张员外一愣,“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那名家丁道:“刚刚走的。”
张员外对着那名家丁大骂,“你他妈是猪啊,江元帅可是老爷我怎么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他好不容易来一趟,老爷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你就让他走了,你他妈祖上八辈子都是猪吗?”
那名家丁一阵莫名其妙,“老爷,是江元帅他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让他走的。”
张员外大叫道:“他要走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那名家丁一脸诧异的看着张员外,“啥?你让我一个养马喂猪的小家丁去拦一个佣兵二十万,韩王见了他叫兄弟魏王见了他叫老子的战国一霸?老爷,您脑子没抽筋吧?”
张员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妈活该一辈子养马喂猪。”骂完之后连忙冲到大门口,“江元帅,江元帅……”朝着两边街道不停叫喊,只是街上早已没了江天溪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