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周长生惆怅了

    李昱公司的采购合同顺利签订，来到公司的李昱无视刘志的存在，没有和刘志说一句话。合同签约手续是胡搞办的，拿到合同的李昱邀请以周长生为首的几个领导去了太阳神大酒店庆祝，参加的人有周长生、许建国、丁超、王英、胡搞、胡来、刘长征。

    为了给即将到来的煤炭腾地方，负责生产的张副总叫苦连天，找了刘志好几次问为什么要一次性进这么多煤，依据是什么？刘志只能说自己不清楚，审批权限也被剥夺了。张副总死活不信，连声说着闻所未闻就走开了。

    随后的日子，李昱公司开始了热火朝天的送货场面，各路人员都在加班加点的收货、检验、卸车、维护出入车辆秩序。

    有一天，一个司机闯进了结算中心找刘志，说是要投诉磅房乱收费。刘志详细一问才知道，磅房向每一辆进场送货的车辆收取50元的卸车费，以前公司是从未有过如此先例的。刘志给胡来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胡来说了一句生产上让收的，就挂了电话。刘志马上把电话打给负责生产的张副总，只听张副总电话里懒洋洋的说其它企业都有类似的收费，员工加班加点挺辛苦的，用这个钱将来给员工发补贴。

    听完张副总的解释，刘志只好告诉司机这是公司统一规定，他也管不了。司机一听，气哼哼的扭头就走。

    当天下午，李昱公司的驻厂业务员就找到刘志，协商提高采购单价。刘志问他为什么？业务员回答因为你们公司收取卸车费，导致他们的运费上涨，所以需要重新商定采购价格。刘志一听，直接了当的告诉业务员去找许建国许副总谈，自己做不了主。没过多久，刘志就看到负责合同的小高手里拿着几份价格变更协议跑签盖章。

    与此同时刘志还发现负责结算的副处长王英最近忙着签字付款的时候多了。有好几次，都惹的财务总监丁战对着来自己办公室蹭茶喝的刘志发牢骚，说最近是不停的对外付款，收款却越来越少了，很多产品的销售毛利率都在降低。刘志听了也只当没听见，因为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光杆司令了，除了他自己，他谁也指挥不了。

    在与丁战闲聊的过程中，刘志才了解到，这批焦煤是从国外进口的，国外一座煤矿的投资人撤资了，煤矿急需周转资金，所以才以优惠的价格对外倾销库存煤。由于涉及金额太大，公司为了规避外汇波动风险，才决定通过李昱的公司垫资进口回来，转身再销售给刘志所在的公司。许建国在周长生面前夸下海口，这批煤在国内一转手，就可以赚到上亿元的利润。

    这一切，似乎看着都那么合理。只不过刘志在公司里闲遛时发现，质检室的采样员吴齿最近新买了一辆价值二十多万的丰田汉兰达；作为分管领导的副处长胡来买了辆70万左右的宝马x5；分管采购的副处长胡搞竟然在给国外留学的儿子打电话时，一改往日叮嘱儿子不要乱花钱的常态，反而对儿子说不要太节省了，缺钱了就说话。

    公司的变化还不止这些，负责主管生产的张副总搬新家了。喜欢数码产品的财务总监丁战硬拉着刘志开车去了金川市里的数码城，手机、ipad、手游、价值上千元的高清音质无线蓝牙耳机，全套买进。

    煤场里的煤越堆越多，导致其它煤种供应量严重不足，工厂降产了。刘志发现周长生有些焦躁了，经常主动往许建国的办公室跑。

    终于有一天，周长生打电话让刘志到他办公室一趟。刘志来到了周长生的办公室，周长生主动起身，邀请刘志一起坐在会客沙发上，并且专门从书柜里取出一小筒茶叶给刘志沏了一杯。先是热情的询问了刘志家人的近况，然后才对刘志说道，“刘处长啊，我一直非常欣赏你的能力，特别想培养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身边一直缺少一个合适的总经理助理。通过这段时间的考察，觉得你在个别方面还有所欠缺。但我知道你是一勤奋好学的人，最近是不是还在进修本科啊，岁数这么大了，还能够求学上进，这种衡心和毅力值得我们很多同志都要向你学习啊。”

    刘志听到周长生在给自己灌迷魂汤，心中立即警觉起来，马上谦虚的应承道，“周总高抬我了，就像您说的，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会继续努力的。”

    “嗯，很好。最近公司事情不多，我想安排你带几个人出去跑跑市场，咱们现在库里的那些煤可都是宝啊，现在焦煤市场价格节节攀升，你要是能把库里新进的焦煤销售出去，年终时我不旦会重奖你，还会向集团提名你当我的助理，你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周长生语重心长的对刘志说。

    刘志心里想，企业好的时候就卸磨杀驴，现在遇到困难了就又想利用自己。但是转念一想，正好借机出外面出出差，散散心。于是爽快的答应下来，但对周长生表示暂时先一个人出去了解了解市场，有了一定方向了再从运营处内部找帮手。

    周长生属于病急乱投医，看见刘志答应了，马上就同意了。而且专门叮嘱刘志有所进展时要直接向自己汇报，部门工作交由他人处理。

    就这样，刘志开上了办公室专门给他准备的四驱尼桑越野车，一个人踏上了销售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