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身世
“我舅舅？”
我爸再次点了点头，
我从来没有听过我妈身边还有亲人，每次到问到外公外婆时，我爸都会训我，我妈也闭口不谈。
我一直以为我妈是孤儿，又或者我妈是被家庭所抛弃的，但是当我爸说出舅舅这个字的时候，我显然是有些诧异的，更多的是好奇。
“你是不是好奇你妈的身世？”
我问道:“我小时候问你们，你们从来不说，关于我妈的事，我小时候每次问，你都训我。”
我爸叹了一口气，说：“你妈是苗人。”
“苗人？”
我爸说：“是的，我年轻的时候我走南闯北的时候认识的你妈，那个时候我受伤了被你妈救了，后来就喜欢上你妈了。”
根据我看了多年的电视剧经验来说，这是标准的英雄救美，哦，不，应该是美女搭救落魄英雄的故事，然后暗生好感，私定终身的故事，然后家人阻挠，然后两人私奔了，然后家里人找到了的狗血故事。
“你妈是苗疆女子，我遇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银器，头上还带着，我当时看到她围着圈跳舞，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那个时候我一眼就认定你妈了。”
我怎么感觉越听越像是电视剧发生故事，什么人群中一眼就认定了你的故事情节。
“只是那个时候，我听不懂你妈那边的话，和他们沟通起来有差异。”
我看着我爸这样子，我已经完美的脑补了一场狗血电视剧。
后来，我爸在描述的情节完全和我想象的所差无二。
“你就真的带我妈私奔啦？”我诧异的盯着我爸。
我爸沉重的点了点头，那个时候就带着你妈，跑回了老家，然后慢慢的淡出了圈子，直到后来你的出生。
“我的出生？”我惊奇的看着我爸。
我爸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吐出一段话：“其实你出生的时候，我们家里的院子里的母鸡打鸣了起来。”
“母鸡打鸣？”我诧异的看着我爸。
“？？？”
我是个读书人，自然知道牝鸡司晨是什么意思？
关于母鸡打鸣这样的故事不在少数，
传说母鸡打鸣天下大乱，秩序颠倒了。
历史上可有不少的案例，比如当时则天大圣皇帝。
武则天！
听说当时的武则天出生时也是母鸡打鸣，武则天，大家都知道，中国唯一一个女皇帝， 历史上对她褒贬不一，后世对她更是争论不休，所以母鸡打鸣更是被誉为是一种不祥之兆，也被称为是女子乱政之兆。
“但是传说终究是传说呀，有科学依据又怎么会呢？”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爸摇了摇头说：“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有些东西科学到现在都解释不了，科学有啥子东西？就好比你入这个圈子，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科学解决的了吗？记载是这么记载，但你以为呢？”
我爸这一番话更加提点了我，猛然一惊，是很多的民间故事，都是经过真实事情改编流传下来的，流传下来的故事可能渐渐地变成传说了，但是事情的本身可能还具有一定的价值。
所以说要通过事情去看物质的本质，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那照这么说的话，很多故事，都可以联系在一起了，那个时候会不会就已经流传着什么术士之类的职业了？只是有可能那个时候不叫术士什么的，但是类似的炼丹师炼药师其实跟现在的这种驱鬼招邪的东西差不多呢？
一旦这个念头冒出来，我脑子里的想法就被放大了一样，不断的涌现出来，这后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我都不敢想了。
不过回到话题，我的出生和我妈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我爸解释道：“你知道你出生那天，你母亲差点难产死了？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我动用了圈子里的秘术，保佑你母亲平安落地。”
而你母亲，在生你的时候就元气大伤了，她就一直在养身子。
“爸，所以我妈不是哑巴，对不对？我妈只是不会说这边的话，对嘛？”我突然打断了我爸。
我爸点了点头说：“对，不过你妈其实是会说一点，只是后来为了你，你妈动用了苗疆秘术就哑巴了。”
“什么秘术？”我追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蛊一类的东西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妈只告诉我这东西不能外传，我当时也没有过问。”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我妈不是哑巴，只是为了我才以前哑巴的，我心里有些郁闷。
原来是我耽误了我妈，我心里有些怅然，小的时候还有人嘲笑我妈是哑巴，那个时候我很生气，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居然会自责。
“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问。
“什么？”我爸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我。
“为什么我会天生双瞳？”我诧异地看着我爸，“为什么我出生下来就跟别人不一样？什么你们都说我命格绝无仅有，什么是可行天下，什么是可亡天下呢？”我开口问。
“我也不知道。”我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女儿会跟别人不一样，我当时只是希望你普普通通的，但是现在看来，你的人生注定不普通。”
很显然，我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良久，我添上一块柴火，轻轻地开口：“爸，你和赵师傅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怎么会这么问。”我爸说，“赵师傅告诉你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的。所以我八岁那一年为什么，你跟赵师傅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我没有记错，五岁之前大部分的记忆，我还是有的，别说我八岁的时候了，因为那件事情确实是印象深刻。
其实很多人会发现，自己小时候的记忆是有的，并不是每天都记得，但是大部分所经历的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自己还是记得的。
关于我八岁那年的事情，我记得特别清楚。
我爸称叹了口气：“我当时已经退圈了，当时你师傅上，其实我跟他在圈子里算不上很熟，我和他统共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在大会中见过一次。对于你八岁那年他上门，我确实有些意外，当时我不确定，他认不认识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把你师傅送走吗？”
我有印象，爸爸，大师送走了，我妈还在院子里给了我一块玉佩，那块玉佩是我母亲贴身之物。
母亲告诉我，那块玉佩是外婆传给她的，那块玉佩很漂亮，母亲只是告诉我那块玉佩很漂亮，但是具体玉佩有什么用，母亲都没有告诉我。
“当时把你师傅送走，我就跟着出去，试探了一下他，结果我发现他早就认识了我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跟你师傅慢慢联络了起来，直到现在。”
“那父亲你为什么不嫁我？圈子里的秘术？”我问道。
我爸看着我，语重心长问了句：“你真的想学吗？”
我停顿了两秒后，点了点头。
“我当时只想让你快快乐乐的长大，并不想让你参与到这些是非里，一旦入了这个圈子，自己命就等于挂在刀尖上了。”
“所以爸，你是想让我好好的活下去。”
我爸应了一声，他又轻轻说出了另外一句话：“其实我当时和你妈商量过，要不教你点，结果你妈也反对了，你还记得你妈给你的一块玉佩吗？还带在身上吗？”
听到我爸的话，我立刻掏出了脖子的那块玉佩。
我爸看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带好。”
我看着我爸，我爸则是拿着锅铲平静的将菜放在盘子里：“入这个圈子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相信你师傅也告诉过你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教过你的一些童谣吗，虽然是不想让你入这个圈子，但是还是告诉你了一些圈子里术法，就怕的是万一哪一天你进入这个圈子，会用到，我之所以没有全套系统的交给你，是因为我自己也是东拼西凑来的，你应该听你师傅说过吧！”
确实，我曾不止一次的听到我师傅和谢婆婆讨论我爸是个奇才，他是学了百家的技巧。
我爸一脸平静的道出了沉重的往事：“那个时候小不懂事，我跟着你爷爷去别人家修瓦房。”
修瓦房我知道，前的一些地方的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用着瓦片当屋房顶的，有些瓦片年久失修，破损以后会漏水，你就需要人搭着梯子上去翻新了。
“然后呢？”
“然后我在那个村子里遇到了一个剃头匠，在那里玩的时候，我误打误撞的看到他收拾了一个东西，后来我从他那里学到了一些东西，又误打误撞的入了这个圈子。”
“那个东西是鬼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对。”
“不是说一般人看不到鬼吗？”
我爸摇了摇头说：“有些人因为一些原因天生就看得到鬼，所以这样的人更适合入这个圈子。”
“爸，你以前不还当过兵吗？没有鬼什么的，纠缠你？”我问。
“当兵那才几年。”我爸又放了油炒了另一个菜，“也不是没有遇到，是那个时候已经会了一点术法对不服起来自然不在话下。后来退伍了以后才正式的在这个圈子里，跌爬滚打的去，我也就是有一样学一样，东家长李家短的学了起来，根本也没学到什么大的动静。”
我知道我爸这话肯定有些自谦了，光凭谢婆婆和我师傅的对话，我就能肯定，我爸当时在圈子里算是自学成才里的佼佼者里，不然也不会让谢婆婆和我爸这么连声夸赞。
我敢肯定我爸当时也是混出了一些成绩来的，是我爸向来不是那种喜欢夸大其词说大话的人，反倒我爸是个比较低调的人，不然也不会带着我妈低调这么多年了。
“那爸，你为什么就让舅舅直接带走妈呢？”我试探着问。
“你妈呆在你舅舅那边，比呆在这边安全。”
“为什么？”我不理解我爸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保护你妈，等你足够强大了再去找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