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被囚禁在玻璃柜里，羞耻得快要死掉
这场戏拍完，化妆师匆匆上来给林慕辞补妆。
林慕辞站在小洋楼房间里，百叶窗折射下闪烁光影，摆放在角落里的玻璃柜锃锃亮。
而她怔怔地凝望那用来拍戏的道具玻璃柜，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哆嗦什么？”
军靴踩在地板上。
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林慕辞的声音一瞬间结结巴巴。
“我——我没，没哆嗦。”
她就是有点儿害怕。
凌千禾眸光落在玻璃柜上头。
“我家里头还有一个更大的柜子。你那次跟我拍广告，应该记得。”
林慕辞当然记得。她不就是在那里出场过好几次么。
但是这话她实在是不敢接。
她低头看地板，凌千禾看得见少女的白皙脸庞同纤细脖颈，下巴轮廓都很好看，如果上大镜头，这应该是一张很适宜的脸，浓妆淡抹总相宜。
但是唯一不好。
就是不像她。
他抬脚向前走去。
“下一场戏是囚禁戏份，这个玻璃柜还得用上。”
林慕辞啊了一声，猛然抬起头来。
“还——还得用上这道具？”
她声音磕磕巴巴。
“能不能不用啊，玻璃柜这得多羞耻啊！”
“大家都看着呢！”
她脸颊一下子红透，凌千禾却根本不惯着她。
“你去跟道具师讲不要。这是剧组的安排。我无法左右什么。”
谁说他不能左右的，以他在圈子里头的地位，反抗一下剧组又怎么了。
她一个新人，如果随随便便对道具挑三拣四，会被认为是在耍大牌。
林慕辞像是漏了气的气球。却又无可奈何。
她跟系统闷声闷气地发脾气。
“你说到底是剧组是故意的，还是凌千禾是故意的？”
系统大义凛然安慰她。
“可能就是赶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无巧不成书么！”
“一定就是凑巧赶上了。”
“放宽心，只是演戏。”
“我相信宿主你的演技，绝对没问题。”
……
半小时后，林慕辞被一条精巧的银色锁链给锁在了柜子里。
她浑身通红，脸颊滚烫，倒是根本用不着打腮红了，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烧。
一旁的摄影师蹲在角落里拍她，她浑身都被巨大的羞耻感给淹没，少女睫羽微微颤抖着，她心想。
这就是拍戏要付出的代价？
楼梯响起脚步声。
穿着一身利落军装的少年走上来，他带着墨绿军帽，帽檐下露出一双凌厉带了杀气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神好似都快要把她吞吃入腹。
她浑身像是被巨大的恐惧吞噬，他步步逼近，摘下皮带高高举起——
“卡！”
导演喊停了。
“那个新人小姑娘，是叫林慕辞的是吧，你那表情怎么回事，是让你爱慕且慌张，你不要大义凛然地像是受刑！”
林慕辞知道不应该顶嘴，她作为新人，应该乖巧听导演训话。
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地要反驳。
“这难道还不是受刑啊。”
“这就是受刑吧。”
其他工作人员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导演是知名导演陈中和，出了名的脾气大，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四周笑得花枝乱颤的工作人员，大家立刻恢复到工作状态，个个强忍笑意一脸严肃，举起摄像机。
导演憋不住走到柜子旁边跟这个小姑娘讲戏。
“你饰演的角色，这个齐青翎，她是爱这个男人的。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崇拜，感激，仰慕，但是又因为家国大义，不得不背叛他。”
导演指向凌千禾。
“你爱他爱得快要发疯了你知道么？”
“你背叛他，他没有杀了你，却也没有放走你。他把你囚禁起来，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这种爱恨纠葛的感觉，你们小姑娘是不是不懂？这种爱她又忍不住虐她的感觉……”
林慕辞小声为自己辩驳。
“我懂……”
“我太懂了……”
导演一副小姑娘在说谎的表情。
“小小年纪，你懂个屁！”
林慕辞很是无奈。
一旁的凌千禾听着导演跟林慕辞讲戏，他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指尖的皮带，他的手指又修长又好看，指尖拂过皮带的刹那，有意无意地捏紧。
林慕辞无意间瞥到，觉得心头一颤，偏偏千禾就是不抬头，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导演还在唠叨。
“这部分一定要拍出吸引力，拍出张力！让人忍不住狠狠蹂躏你！”
“你再妩媚一点儿，再柔弱一点儿。不是让你真的大义凛然上刑场，是让你被凌虐的同时，还要能够顺理成章地吸引那个男人，让他虐着虐着就不忍心，开始心动，开始动摇。”
“想抱你，把你揉进他身体里！”
“你得拍出这种感觉。”
“懂么？诶呀，我都掰碎了讲给你听，你这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能不能有点悟性？”
“你得灵活点，别像条死鱼，像根木头！”
凌千禾仍然低着头玩皮带。
但是林慕辞知道他肯定都听到了。
系统哈哈大笑。
“宿主，这个导演真的是好绝一个老司机啊，这公然开车啊，这简直是飞机打大炮，火车进山洞，火箭升天空，这车开得呜呜呜，我也是服气！”
林慕辞听着导演传授宝贵经验，瓮声瓮气。
“我知道了。”
导演满意点了点头。
“那再拍一条，看看感觉会不会好一点。”
“千禾，麻烦你再走一次位。”
站在百叶窗前的少年终于抬起头，凶悍的眉眼，沾染了几分淡淡笑意，明灭不定的光线落在他侧脸，他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
“好的。这有什么麻烦，拍戏么，应该的。”
他转身走下楼，林慕辞被银色锁链锁在柜子里头动弹不得，她知道是拍戏可是她还是慌张得一匹。
导演喊过开拍后，大家各就各位。
她听见凌千禾的军靴踏在木制台阶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看见他的身影出现。
夕阳落下灿烂金辉，那少年逆光而来。
她唇角颤了一下。
他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指尖触碰玻璃柜的门，银色锁链哗啦啦作响。
导演这一次倒是没有喊cut，可林慕辞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忘记了下一句台词，她只能傻乎乎地看着他。
“想出来么。想松开锁链么。”
她点头，对面的男人凑近她。
“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放你出来。”
林慕辞：“……”
让他满意？
是她想的那种，主动这样那样，让他满意的意思吗？
她脸红了。
这什么糟糕而又羞耻的台词，编剧给她滚出来受死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