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狠厉
“干什么呢?吃完饭了吗?”宋塍胥伸手去拽她的被子,可是她将被子缠在身上,死活不肯从被窝里钻出来。
宋塍胥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被子,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安抚受惊的小猫,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温柔:“一一,不是你说在酒店等我的吗,我来了,你怎么就躲起来了,恩?”
沈清一一想到他穿着浴袍刚出浴的样子就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少女的羞耻心如同是萌芽的树苗一遇春风便扎根生长, 疯狂的窜出枝芽生出绿叶。
她无法抑制自己那一颗狂乱的心脏,仿佛下一刻它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沈清一想起了上一世车祸去世前的那个令人沉醉的夜晚,两个人曾经做过那么疯狂的事,他们肌肤相亲同床共枕,宋塍胥那骨节分明的手与她五指相握,他们贴的那么近,近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尽管她心怀怨恨痛哭流涕奋力挣扎,甚至是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身上留下报复的痕迹,可是依旧是没抵住诱惑在他的掌控中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一想到这些她就羞涩的抬不起头,她一想到自己搂着宋塍胥的脖子娇弱的求饶的样子,她就恨不能将头埋进地洞里。
宋塍胥不明白她到底是羞涩个什么劲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电话叫客房服务将饭送到房间来。
沈清一听见服务员敲门的声音,才把脑袋钻出来,宋塍胥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他的头发松散的展开着,手里拿着冯助理送来的公司文件,他已经两天没回公司了,公司里需要处理的文件积压的太多,冯助理连夜送过来了。
其实他们住的酒店离宋氏集团也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可是宋塍胥没有回公司,害怕她出事所以还是选择了住在酒店里。
宋塍胥处理工作的时候神情很是专注,他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显然是昨夜受的伤。
沈清一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犹豫再三她决定还是得看看他的伤。
宋塍胥放下手中的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饿了?”
沈清一摇头,她靠着他坐在了沙发上,带着些撒娇的语气说道:“把你受伤的那只手伸过来!”
“没事!我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沈清一不依不饶:“我记得你的胳膊也受伤了,你的肩膀好像是被子弹打中了,你……”
宋塍胥伸手扣住她微弱挣动的腕子,一手扳着那下颌,不顾她的躲避,在她的唇上留下痕迹,他像是捧着价值连城的珍宝,尽管依旧是一张冷脸可她看得出来他眉眼之间沾染的春色,小心翼翼地用近乎朝圣的姿态亲吻着她,他的手指勾勒着她的五官,沈清一很不习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浑浊起来。
“一一,我该拿你怎么办,嗯?”
沈清一没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红着脸侧过了身,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水,还未将杯子放下,宋塍胥的手臂已经伸过来将她揽进了怀里,他看上去挺瘦,胳膊上的肌肉却紧绷着紧紧的缠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每次我要放弃的时候,你总是傻乎乎的向我靠过来,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可怜模样,赖在我身边,我真的怕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
沈清一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她真怕下一秒告白的话会从这张嘴里蹦出来。
“好了,胥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我饿了!”她找借口想挣脱他的怀抱,可她刚想起身搂在她腰上的那只胳膊就默默的用力,她想动也动弹不得。
“我的手受伤了,你喂我!”
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就是在发脾气,可能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堵了回去心里很不爽。
沈清一才不会顾及他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浑身不舒服,再这样和宋塍胥在这里待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就得被逼疯。
“胥哥,我要去床头拿纸巾!”
“我陪你一起!”他拉着她的手,腻腻歪歪很是黏人。
沈清一都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她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原本应该放在床头上的纸巾盒不知去哪儿,她掀开枕头,翻着了被子里,也没有把纸巾盒找出来。
一般高档的酒店会在抽屉里放备用的纸巾,沈清一毫无防备的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白色的纸巾,而是十几个独立包装的用颜色包装袋单独包装的硬糖大小的小袋子,沈清一好奇的拿起来,她以为是一次性的压缩毛巾或是一次性的手套,可是当她把那东西凑到眼前来看的时候,却在那颜色的包装袋上看到了“极致舒爽亲密呵护”八个大字。
沈清一像是被电到一样,迅速将这烫手的东西丢进了抽屉里,然后红着脸闷着头打开第二层,抽屉的第二层有类似护手霜瓶装大小的东西,沈清一没有伸手碰,因为他已经看到上面写着“润滑”两个大字了!
沈清一连忙将第二层的抽屉关上,红着脸小声埋怨道:“赵霁云订的这是什么酒店?这酒店房间里配置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天啊,要疯了!”
尽管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站在她身边的宋塍胥还是把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听进了耳朵里。
宋塍胥端详着她神情温柔又促狭,他突然靠过来靠近她的耳边,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怎么,想试试?”
“胡说什么呢!你再说一句话就滚出去!”沈清一恼羞成怒,像是躲洪水猛兽一样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离了出来,赌气似的将抽屉里的东西一股脑的丢进了床头旁边的垃圾桶里。
宋塍胥倒也没阻止,他指着窗台问道:“那个是不是你要找的纸巾盒?”
沈清一这才想起来,她给宋塍胥打电话的时候哭鼻子了,所以将纸巾盒拿到阳台去。
就在这时想起了敲门声,宋塍胥拢了拢松垮的浴袍走过去开门。
沈清一以为是赵霁云来了,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继续吃饭。
“有事?”宋塍胥看着站在门外的三个人,态度不是很友好。
“来看看你的伤!”
沈清一听到陌生的声音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外的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就是昨天晚上吃烧烤的时候遇到的那三个主动过来搭讪的人。
三个人站在门外,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药箱,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略有些窘迫的看向宋塍胥和沈清一身上穿着的同款的浴袍。